顾杨摇头道：“也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上官大哥的有些事情我不太清楚。”
上官伯秦想了想道：“有机会一定都跟你说。”
现在，他没有把握告诉了顾杨，她不会生气离开。
顾杨点头。
平安夜那天，顾杨收到很多包装精美的苹果，以致上官伯秦来接她，还要上楼帮她拿一些。
顾杨挂了电话，回头撞上刘老师阴沉沉的脸色，她咧嘴笑了笑，拿塑料袋去装苹果。
刘老师数次被无视，火气上涌，大声道：“顾杨，你不要这么得意！”顾杨看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但看眼前状况，还是避开好，便装作没听到，又拿出一个袋子。
刘老师简直怒不可遏，今天她特地走晚一些，计划着堵住顾杨说个明白，但她竟然无视她！已经火冒三丈的刘老师几步到顾杨面前，抓过桌上的袋子，狠狠摔到地上，办公室的另两人被吓了一跳。
顾杨：“……”周老师蹙眉道：“刘老师，有些过分吧。”
刘老师掉准枪口，怒气冲冲道：“关你什么事！少多管闲事！”顾杨不想周老师因为她跟刘老师结怨，刚要截住话头，就听周老师快她一瞬道：“公共场合不讲礼貌大家都能管。”
刘老师噎住，一时想不到更有力的回击，只能瞪眼。
周老师已经收拾好准备走，这时走过来弯腰帮顾杨捡苹果。
顾杨赶紧道谢。
刘老师看这次又要无功而返，跺脚道：“顾杨，有本事的你出来说。”
顾杨道：“我跟你没什么说的，如果你是在憋不了，自言自语也可以。”
周老师忍不住笑出声。
刘老师敢怒不敢言——所有同事，包括校长领导，刘老师全部放在眼里，如果惹到她，她一分颜面也不会给，只除了两个人：冷漠的王老师，神秘的周老师。
刚才敢那样跟周老师说话，是气得没有理智了。
惹不了周老师，刘老师枪口对准顾杨道：“每次都让别人替你出头，你还要脸吗？”周老师看一眼刘老师，刘老师回避视线。
顾杨笑了笑道：“至少，我不认为你这种行为、这种言语是有素质的人做得出来的。”
刘老师听出了言外之意：你不是更不要/脸！“顾杨，我告诉你，别高兴的太早，别以为上官伯秦爱的是你，现在我表姐回来了，你……”刘老师的最后一点理智蒸发，开始口不择言。
只是，她话说一半，被办公室的敲门声硬生生打断。
顾杨听着有点意思，但上官伯秦来了，即便不见人，她也知道是他。
走过刘老师去开门的时候，顾杨道：“有时间再听你接着说。”
门开，入眼便是顾杨笑眯眯的脸。
上官伯秦接过她手里的两个袋子，手提包也一并拿过来，然后握住顾杨空着的那只手。
周老师也到了门口，跟上官伯秦打声招呼便先一步离开。
上官伯秦跟顾杨也往外走，像是办公室的最后一人不存在似的。
上官伯秦将手装进大衣口袋，但也不暖，便在口袋里将顾杨的手包在掌心。
顾杨笑道：“平时我手脚容易燥热，这几天太冷了，才会手凉。”
上官伯秦也笑，晃晃手里满满两袋苹果道：“顾老师很受欢迎啊，收了这么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