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我让你去高尔夫俱乐部接安小姐,接到了吗?打通了司机老刘的电话。
“少爷,正想告诉你,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安小姐。问了酒店的人说安小姐已经退房走了。”
“走了?走去哪儿了?”
“不是很清楚,估计是自己打车走了吧。”
“行,知道了。”霍泓阳挂掉电话,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虽然这时候已快入秋,但午后的太阳却还是有些毒辣的,安逸沫感觉自己走的快断气了,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真是后悔死了,怎么就为了堵个气,跟自己过不去呢。脚上的水泡已经破裂,扯出一丝丝的血迹,要不是地上的温度高达30我度,真恨不得直接把那高跟鞋给拖了,拿出手机,却发现又没电了。
这破手机,回去一定要换一部了,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关机,上次在电梯里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正当自己绝望的时候,一辆别克跑车忽的在自己眼前停下,安逸沫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莫文俊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
“难怪在酒店找了一圈找不到你,你怎么到这里了?是半途被人扔下了?还是你要告诉我酒店离这里这么远,你是走过来的?”
安逸沫无奈的伸了伸自己已经肿起的脚踝,意思再明显不过。
“靠,你以为你竞走运动选手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吧?”
安逸沫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真当让我佩服,快,上车吧,脚都肿了,我赶紧送你去医院。”
“你说,你傻啊,你不会让前台叫车吗?干嘛傻不拉几的自己走这么远?脚不要啦?”
“你捎不捎,不捎把我放下,这么多废话。”
“呵,我可是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还对我这么凶,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对了,你那个大叔朋友呢?是他把你扔在马路上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安逸沫正愁一口气没地发泄呢,“不知道,死了。”
“哦,原来是小情人之间闹别扭了,哎,说实话,你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关你鸟事啊?”
“这么凶,刚才看你在那个男人那里这么听话,怎么一到我面前就本性暴露了,你不会是单相思人家吧?”
“你不闭嘴会死啊?”被人说中了心事,沫沫心情格外的不爽。
“好好好,我闭嘴,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到附近的医院了。”
霍泓阳挂了电话,正在想着这一个多小时了,这女人一个人去了哪里?刚一抬头,就看见莫文俊扶着安逸沫进了医院的大门。沿着沫沫的身体往下看,却看到她的两个脚踝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鞋子后跟有一抹浅红,应该是血泡磨出的血迹,心里紧了一下,赶紧上去问道:“你的脚怎么了?不要告诉我,这么大的太阳你是走过来的?”
安逸沫也看到了面前挺拔黑脸的男人,心里闪过一阵委屈,还好意思问她,要不是他狠心把自己一人扔在酒店,她也不会堵气一路走到公路上,结果走了一半才发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进退两难,现在还好意思来责问自己。
“不用你管。”有些堵气的撇开脸,用力拉着身边的莫文俊往急诊走去。
“这么快就找到靠山了,这么说,又是这位老同学英雄救美了。真是巧啊。”可能连霍泓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是自己平时的作风。
莫文俊想要解释什么,却被一旁的沫沫拉住,“别理他,麻烦你带我去急诊。”
“好!”莫文俊友善的笑笑,扶着沫沫与站在一边的霍泓阳擦肩而过。
霍泓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还挺硬气,自己把她扔在那里,她竟然一堵气走到脚成这样为止。但看到安逸沫听话的在莫文俊身边,霍泓阳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小到大,只有仇恨和家人的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他很不喜欢安逸沫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第二天,哥伦比亚大学的经济学课堂上,霍泓阳一个一个的点着学生的名字,当点到安逸沫的时候,下面寂静无声。霍泓阳对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台一眼扫过去,沫沫同寝室的山口同学最后憋不住站起来承认错误道:“霍教授,对不起,是我提交了她的上课申请,可今天她早上临时打电话来说生病了,来不了,我还没来得及撤销,本来想教授不会点名就蒙混过关算了,没想到,霍教授,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我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山口同学是纯正地道的日本人,无论到哪里都带有鞠躬的特性,深深的向霍泓阳鞠了一躬,霍泓阳听到沫沫生病了,思绪已经有些拉远,看她昨晚的脚是红肿的不行,难道真的这么严重?
“山口同学,你先坐下,我们先上课……”
安逸凯和悠悠都去上班了,自从出了妇产科的风波以后,这医院一直不平静,小事凭出,安逸凯知道这些事情跟副院长王户生有关,但现在苦于没有证据,自己也打算回国,没有经营下去的打算,这段时间一直找银行和投资人谈,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然后把医院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重新经营下去。
沫沫一个人无聊的在客厅看电视,脚上的水泡昨天都被医生挑破了,这会儿不碰都钻心的疼,本想拿点药膏止止痛,消消炎,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药箱。只能打电话向悠悠求救。
“悠悠,你们家药箱放哪了?”
“什么我们家,那是你哥家,你让我想想,应该是放你哥卧室的靠近床头柜的一个小柜子里。”
“靠,药箱放那么隐蔽干嘛?又不是保险箱。”
“你不知道你哥有偏头痛病啊,有时候半夜痛起来,我要是不在,他可以快速找到用药啊。”
“啧啧,刚才还说不是我们家,是你哥家,我看这家里的东西除了我哥的钱包外,其他他都没你清楚吧!”
“受伤了就好好在家养伤,嘴还这么贫,有本事别受伤啊,被霍泓阳害成这样只会躲在家里,要换成我啊,应该找他他清楚,为什么那么狠心把你一个人撇在那里,既然无心就不要来招惹你,既然招惹了,就该好好待你,最见不得这样的男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拿你当备胎啊?”
“胡悠悠,你能别那么直接好吗?我心里已经够难过的了。”
“好了,自己抹点药,好好在家休息一天,我今天早班,晚上和你哥一起回来烧饭给你吃,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妈还啰嗦!”沫沫感动的挂完电话,找到安逸凯的卧室拿出了药箱,药箱里有很多药,每种药都标明了用途和用量,还用红笔在每个药盒子上面标上了生产日期,想着自己哥哥的身边有这么细心的悠悠照顾,沫沫终于明白,为什么哥哥这三年里会忘掉依依而爱上悠悠,爱情不是幻想,很多是陪在身边的安心,所谓的日久生情,估计就是他们这样的吧。
拿出上面写着用来抹烫伤的药膏,单脚跳到沙发上正要涂药,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安逸沫以为是送快递的,想都没想便把门打开了,却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
开门,迎上的是霍泓阳关心的眼神,沫沫的心里闪过一丝紧张,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却发现自己穿着低胸的睡衣,有些尴尬,霍泓阳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进门,换了鞋子,突然说道:“这么大人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从小你爸妈没教你陌生人按门铃要问问来者是谁吗?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听那口气像是一个爸爸在教训一个孩子 ,心里的气还没消,安逸沫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至于吗?霍教授这么忙,怎么有闲心跑这里来了?”
看她单脚跳着,才注意到她的脚上的泡都挑开了,看上去还有些恐怖。一把扯住她放在了自己身边,“让我看看你的脚。”
沫沫此时穿的是低领的真丝睡衣,而且里面是真空的,就这样突然坐在他的身边,人往下一仰,几乎春光外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那个,那个我去换件衣服。”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先给你上药吧,你脚有些严重。”
“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沫沫脑子有些短乱,如果自己没记错,两人除了接过吻外,其他的好像还没有发生过。
“咳咳,”霍泓阳尴尬让咳嗽了两声,我的意思是说,“我都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女人的身体又不是没见过。”本来他是想解释的,结果这下越描越黑了,在沫沫认为,原来他果然是一个跟女人很随便的男人,原来前两次和自己的KISS不是由心而为,而是,而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一时兴起而起,连女人的身体都见过,就是说跟很多女人上过床了。
沫沫向来有些感情洁癖,想到这里,身体条件反射的便往另一边挪去。
霍泓阳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来把脚伸过来,我帮你上药。”
沫沫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用力,自己的腿便搁到了他的腿上,她此时穿得可是宽大的睡裙,这一放,不仅上边暴露,这下边……
“啊!”沫沫惊叫一声,赶紧起身,也顾不上全是水泡的脚了,紧张口吃的道:“那,那个啥,你坐会,我,我去换身衣服。”
看着落荒而逃的安逸沫,霍泓阳的嘴角微微扯出一阵孤度,心里在闪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自己说不上来,但却是很欢喜。
沫沫从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了一条七分裤子,上面也穿了一件带领子的T恤衫。虽然没有化妆,但素颜的她看上去更加青春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