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振远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他毕竟从小把自己养大,如今尸骨未寒,奶奶又这样没有知觉的躺在这里,刘管家被赶了出去,李梅香则疯疯癫癫,让他如何远走他乡,这是一个人的责任,不管他是不是霍振远的儿子,他终归是霍家的人,霍家的子孙。
接着两天,事情比霍泓阳预料来的还要离猛,他一人独挡一面的面对各种媒体、客户、供应商、电视上、报纸上都是他处乱不惊处理着各种场面的报导。
安韶华翻看着当天的报纸,在那里感叹,“戴铭,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他了,到今天为止,他应该已经知道了霍振远对他的背叛,但他却照样临危不惧的处理的井井有条,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安葬了他,接下去他应该会把霍宅全部拍卖掉,你到时候留意一下,悄悄的把它买下来吧。”
“明白,对了,沫沫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拒绝了你的帮助。”
“他不会拒绝的,如果我预料的没错,明天就会有人打电话请他去坐坐,那里去过了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是恐惧?”
看他的眼神里的悲伤,让戴名想到了那些他为了保全而假死的日子,他这样做无非也是为了让霍泓阳保存实力,等自己所有的事情处理干净后,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白了,安韶华还是不忍心对他下手,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动用自己的一切资源救他,他不想沫沫伤心。
“他们没有证据,应该不会动手吧?”
“你可以让人让他进去感受一下,否则他肯定不会走?”
“你的意思是?”
“对,强迫他离开,否则我接下去的事情无法处理。只有他出国了,我才能硬碰硬,以他岳父的身份去处理所有霍氏的一切,这也是只能保他平安和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行,我明白了,我会去办。”
“对了,别让沫沫再去找他了,我怕他会伤害她。现在他不知道很多事情的来笼去脉,身边的人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会让梦晗盯着她些,有问题及时跟我说。”
“好,我也会盯紧的,你自己也要小心,毕竟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对付他。”
“欠的债多了,自然而然会有人找上门来,当初我不也一样吗?要不是这样,哪来现在这么多的烦恼。”
安韶华叹了口气,想到了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还是给梦晗拨了个电话,让她好好看着沫沫,这两天不要让她出门。
第二天的新闻,则是更加震惊,霍宅所有的财产全部被法院封锁,霍涨阳也被请进了纪委,专门调查贪官的地方,那里据说犹如地狱,一般进去了以后不被整死出来也是半条命就没有了,安逸沫那天虽然说的绝情,但想到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心里还是不放心。
她知道这几天父亲怕他去找他,把他看得很紧,她趁大家都睡着了以后,偷偷的跑出了家里,给霍泓阳打了电话。
那边声音有些冷,听声音他好像是喝醉了,安逸沫心更加纠紧,“你,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吗?”
白天经过一番烤问,霍泓阳视死如归,什么都没有承认,但看得出来事情真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明天还有一天时间,要么等着纪委真正的把他带进去,要么拿着安逸沫的船票离开这里。此时却接到她的电话,心里竟然有种邪恶的念头闪过,安韶华,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那今天就真正的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父债女偿。
安逸沫赶到他们曾经住着的新房时,着实吓了一跳,房间里一地的酒瓶,他也喝多了,两眼猩红,安逸沫想到父亲的警告,站在门口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
“怎么,才几个月连自己家也不认识了?”
霍泓阳戏虐的看着她,体内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有些火热,这些天来的打击与折磨,在一刻全部被爆发出来,此时的安逸沫正好成了他所有发泄出去的渠道。
“泓阳,你别这样!”看他悲痛的表情,安逸沫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帮他把地上的酒瓶捡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看到我这样的狼狈是不是特别开心,我伤害了你,现在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安逸沫今天想好的是不来跟他吵架的,她想劝他离开。
“那天的船票还在吗?明天晚上的时间,你离开这里好吗?”
“离开?你说的倒轻巧,我离开了,谁来帮我把这些尾巴处理干净?”
“我爸,我爸他会帮你,他说了,只要你离开,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的。”
“搞定?怎么搞定?低价收购霍氏?把霍氏变为他安韶华的财产是吗?还是趁火打劫正好可以把霍家消灭的干干净净?”
霍泓阳恶狠狠的抬起安逸沫的下巴,满是胡子的下巴有意蹭了她一下,安逸沫全身一哆嗦。
“泓阳,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看在我们曾经夫妻的份上,相信我爸好吗?他是肯定不会害你的。他要是想要害你,就不会一直瞒着你的身世,一直不破坏你和你父亲的父子之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安逸沫突然说这样的事情就意味着她果然知道事实。这样一来,霍泓阳内心的恨更加强烈了。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世,你也像他们一样看我笑话是吗?”
“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本来就是霍家的孩子,你父亲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既然他不想挑破,我们也不想去刺激你。”
“真是感谢你们的为我着想啊!安逸沫,你那天在医院里说什么,你还爱着我是吗?”
安韶华突然放缓语气的质问,让安逸沫不禁脸红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对他的一番心意,却被他践踏道:“爱我是吗?那我现在身无分文了你还爱我吗?”
安逸沫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拿出你爱我的行动来?”
安逸沫一时愣在那里,不明白他所指的意思。
“不明白?”霍泓阳冷笑一声,“既然这么爱我,也不嫌弃我,那今晚就陪我睡。”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让安逸沫感觉自己的自尊和对他的关心被狠狠的踩到了脚底。
霍泓阳看她杵在那里,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微微倾身过去,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却被沫沫有些条件反射的躲开。
霍泓阳脸色一僵,讽刺道:“不是说爱我吗?怎么碰都不让我碰?我今晚不会放过你。”
眸中冷光一闪而过,用力掰住她的脸颊,声音凌厉深沉,“你父亲种下苦果,这辈子让你来承受。”
安逸沫听着上他的话,心脏仿佛被攥住了一样,脸色苍白如纸,眸中的泪光盈盈,唇色惨白。
“慧慧母亲的消息是我爸让人公布的,但后面发生的事情是他所料未及的,他已经在补救了,他截取了你在路上被别人告发的证据,还找人疏通了关系,把你从纪委保了出来,他说了,只要你按照他的要求去办,离开这里,他肯定可以把事情搞定的,泓阳,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知道我们两从头到尾缺乏信任,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的误会,但这次人命关天,你一定要相信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安逸沫几乎是从心里发出的声音,说的也很动情,但此时的霍泓阳哪里还听得进去,唇角只是冷冷充满讽刺的扬起,刺的安逸沫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既然做了就他妈的承认,霍家人都被他害的所剩无几了,现在来跟我说他始料未及,在他做这些事情之前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安逸沫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劝他也是说不进去了,看着她眸中的恨戾越来越浓,心里顿时感到些害怕。
“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何看到我如此害怕,你怕什么,怕我再一次像占有你初夜那样把你强了?”
看到他瞳孔狠狠一缩,安逸沫突然有些后悔,不该不听父亲的话,独自一个人来找他。
这些天来霍泓阳太多的积压太多的悲痛在心里无处激发,此时的安逸沫正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残暴的转过她的身体,用力的将她抵压在沙发上,扭过她如白藕般的手臂抵在腰后。
“痛…。。”安逸沫条件反射的低低的嘶了一声。
“痛?这点痛算什么?接下来我让你尝尝这些天我所尝受的痛。”
安逸沫睁大双眸,想要翻过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看来今天他不折磨自己也难泄他心头之恨了吧。
“不要,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绝狠的话音落下,随即响起皮带抽打的声音,这不仅是打在她的身上,而是打在她的心上。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霍泓阳盯着她颤抖的睫毛,粗鲁的扯掉自己身上的领带和衬衣,栖身而上,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醇厚的嗓音低溢出最残忍的话语:“我就算死也要让你记住今天的痛,让你永远记住我。让你父亲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不叠。”
安逸沫已经痛的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眼泪不停的流。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此刻的安逸沫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眼神空洞的躺在凌乱不堪的沙发上,瞳孔深处没有一点凝聚,已经感觉不到他给他的痛,有的只是麻木。
原本已经是吻痕累累的身体此刻更是惨不忍睹,她真不该不听自己父亲的话,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还不能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