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沫看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霍泓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蒋卫看她一副含苞待放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的那种渴望更加给激发出来了,要不是当初霍泓阳断绝了自己的所有后路,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那天要不是带着弟兄去工地找活干,他这工作没找到被工地的包工地奚落了一番,却发现了霍泓阳和安逸沫的踪迹,今天的事情他已经策划了整整两个星期了,只可成功,不许失败,所以此刻他已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眼前这个女人,都顾不上这是在郊外,又是黑夜,蒋卫一把把安逸沫推倒在一颗树边,就想强上。
“沫沫!”刚才被蒋卫摔了一下的霍泓阳像是有感应般的突然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感觉热血往头上涌,如果边上有一把枪,他真想一把把蒋卫给崩了。
“蒋卫,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拿女人开刀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霍泓阳,我就要让你看看,你这个心爱的女人,你这个为了保护她名誉的女人让我走投无路,我一个堂堂的上市公司的厂长,连工地的施工员的工作都找不到,这一切都是你的杰做,今天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看我如何要了你最心爱的女人。”
“蒋卫,不要!”霍泓阳知道如果蒋卫这样对待沫沫比要了她的命还要悲惨,以沫沫这样性格的女人,如果就这样被蒋卫糟蹋了,下一刻她会立马死在所有失的面前。
“霍泓阳,你也会有今天,你求我啊?你要是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今天发发善心,可以饶过你们两一命。”
霍泓阳何等傲娇与霸气的一个人,如今为了沫沫的命,为了沫沫的安全,拖着快流干血的身体竟然跪下来求道:“蒋卫,我求你,放过她,我要以拿我的命换回你所有的仇恨,也可以拿钱给你补偿,你要多少都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放了沫沫,让她安全的离开。”
这样的举动,也让蒋卫吃了一惊,他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那么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为了她向自己下跪,求自己放过安逸沫,只可惜蒋卫人品差到了极点,反悔道:“霍泓阳,你要是早些天求我,说不定还能答应,现在这女人都到手了,不仅是我,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呢,你说这到手的鸭子我怎么可以让它给飞了呢?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女人呆会儿怎么在我们身下爽死吧。
蒋卫一边说着一边便解着皮带往安逸沫身上靠近,安逸沫狠狠的咬了一下他,蒋卫便狠狠的扇了她一记耳光,“臭娘们,你又不是没被那男人碰过,装什么纯情,呆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生不如死!”
霍泓阳很想冲上来打一顿蒋卫,但刚才跪地求他已经用完了最后的力气,已经无力的趴在地上了,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被人侮辱,这是这辈子以来他觉得最为无助和悲哀的事情。
此时,蒋卫差不多已经把安逸沫的上衣扒的差不多了,正想去脱她裤子,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哇呜哇呜警车的声音。
“蒋哥,有警察!”后面本来等着一赌精彩的匪徒听到警画的声音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妈的,你们还敢报警!”蒋卫咒骂了一声,踢了安逸沫一脚,提起自己的裤子,正想走,却后面被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棍。
“文俊!”安逸沫看到莫文俊两眼布满血丝,一脸的愤怒的拿起地上的木棍不记后果的就朝蒋卫头上砸去,刚才想着咬舌自尽的动作才停了下来,她刚才已经想好了,如果蒋卫今天敢把自己侮辱了,她就直接在这里咬舌自尽,死了也不会让这个人渣占了便宜。
“莫律师,不能杀他,留着让警察处理!”李海燕怕自己不提醒他,他真的会一下一下的直接把蒋卫打死在这里,不管如何,毕竟人命关天,眼下救人要紧。
李海燕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安逸沫包了起来,然后赶紧让一起跟来的警察把霍泓阳第一时间带进警车,看他一脸苍白的模样,如果不及时送医院,应该凶多吉少。
同来的警车下来十几个人,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些连跑都来不及的小混混一起抓了进去,连同蒋卫一同塞进了警车。
霍泓阳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苍白,他脑子混沌了几秒,突然想要挣扎着坐起身:“沫沫呢?”
“少爷,你终于醒了?”出现在他的面前的竟然是老刘,让他很是诧异。
“老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这是在哪儿?”
“少爷,你赶紧躺好,是你失血过多,安小姐怕你有个闪失,及时通知了我,我是连夜坐红眼飞机赶过来的,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医生说要是24小时再不醒来,就有可能会变植物人,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老刘,沫沫呢,沫沫在哪里?她怎么样了?”在他昏迷之前他清清楚楚记得蒋卫欲对她不轨,万一被他得逞,他不敢想像心高气傲的安逸沫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少爷,你别担心,安小姐她没事,她早上和莫律师一起去警局录口供了,说要迟点回来,让我先好生照顾你。”
“录,录口供?沫沫她没事是吗?”
“是的,听莫律师说,他赶到很及时,不仅救了你,也救了安小姐,那群想害你的人也全被抓到警局了,有莫律师在,估计不死也得剥层皮了吧。”
一听说安逸沫没事,霍泓阳那颗往下沉的心才放了下来,这天他辗转反侧,一直等着安逸沫来看他。
一直等到下午,莫文俊才带着沫沫来到医院。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两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沫沫,我先回去,你先好好照顾他吧,蒋卫的事情我会全权处理好,这辈子他休想再活着走出监狱。”
“莫文俊,谢谢你!”霍泓阳第一次用这种友善的语气跟莫文俊讲话。霍泓阳从老刘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也深知这次如果不是有莫文俊,不仅是沫沫,连自己或许只能和沫沫阴阳相隔了,这份恩情他还是非常感激的。
“你不用谢我,你要谢应该谢你自己,要不是你的手机关机了都有自动定位功能,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那个地方,另外,霍泓阳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次如果你再伤害沫沫,再不珍惜她,我会把她带走,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放手,无论前面充满多少荆棘,我都会和她一路到底。”
“霍泓阳,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
“莫律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让少爷和安小姐好好说说话,我想少爷肯定有很多话要跟安小姐说。”老刘是亲眼看到自从安逸沫走了以后,霍泓阳是如何的自暴自弃,也亲眼目睹了今天他醒来后未见到安逸沫时那焦急而又关切的心情,所谓患难见真情,虽然以前两人有过误会也有过恩怨,但经历过这样的生死,或许两人在很多地方可以释然些了吧。
莫文俊点了点头,便和老刘一前一后往外走去,老刘走时还不忘把病房的门轻轻带上。
房间只剩下安静的两人,沫沫还没反应过来,却被霍泓阳一把拉到跟前,她一瞬间愣住子,两人距离很近,姿势也很暧昧,她的心开始凌乱的跳动,赶紧起身道:“别乱动,你的伤。”
“沫沫,我爱你!”霍泓阳突然间非常严肃非常真诚的对她表露出心里最真实的情感,这让安逸沫有些不适应,急忙撇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怕自己沦陷在他温柔的目光里。
“别闹了,这可是在医院。”
“沫沫,你能原谅我吗?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好吗?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对吗?在我将死的那一刻你说过的,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这话现在还算吗?”
霍泓阳第一次如此不依不饶的,深怕安逸沫再次放弃自己。
安逸沫没有轻易的说出这个三字,她只是觉得这本个字太沉重,沉重的让自己不敢轻易的去承诺某些东西,因为她明白,要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互相深爱就可以,他们之间隔的何止是千山万水。
霍泓阳住院二个星期,安逸沫一直照顾着他,给他做好吃的,陪他散步,陪他谈心,但这样的感觉却让霍泓阳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他很怀念她曾经的那些无理取闹,更怀念她曾经的那些因为吃醋而做的那些幼稚的事情,而现在的眼前的她让他感觉好惶恐,虽然近在眼前,却像隔了很远很远。
终于出院了,为了便于照顾,安逸沫最后把他接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里,把他的行礼也都收拾了过来。这里离莫文俊的公寓比较近,有事情方便互相照顾。
看到她的安排,从迈入这个公寓起,霍泓阳心里便欣喜若狂,他同意和她住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从心里原谅了他,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无比的喜悦。
在回来的路上,他的手便一刻都不舍得放开她,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想到了那天的生离死别,此刻更像是一场不愿意醒来的美梦,坐在车里,老刘在前面开车,他的一只手却一直握着沫沫的手,舍不得放开。
两人相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像现在这样像是恋爱般的亲昵还是第一次,以前哪怕结婚都是夹杂着利益和目的,而此时此刻,虽然眼前的女人没有明确说原谅自己,但当他听老刘说,沫沫要让他住进她的公寓的时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从心里头感到高兴。
“你笑什么?”看着他一路咧着嘴笑着,安逸沫第一次见如此模样的霍泓阳,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