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想干什么呢,一直想让她不好过,让她也知道失去爱人的 痛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动手,反而放任自己渐渐地沉溺在这种熟悉的感觉中。
他不可以这样。
慌乱的商文涛将这种控制不住的感觉给压制下去,一把拽过许若诗,直接扔在沙发上,双手禁锢着她的双手,目光却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
“你干什么?”她不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却不想商文涛放开双手,直接跑到储物间去不一会儿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出来。
走到跟前一看竟然是绳子,惊恐的许若诗想要往后退去,却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商文涛的大手给抓住了脚踝。
将她关在家里,就看不见,谁也见不到,他的心才会真正的安定下来,才不会对不起若琳。
越是这样想,他手上的动作愈发的快起来,直接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直接上去就拿绳子捆绑着她的双手。
“商文涛,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商文涛甩掉脑海中的郁闷,不顾许若诗的挣扎,奋力的将她拴起来,见她不停的想要挣脱,猛地一巴掌甩过去。
清脆的掌声在这客厅内显得十分突兀,而这一次调转了对象。商文涛的手劲很到,一巴掌下去把许若诗打的晕头转向,懵住了。呆傻的看着暗中如同猛兽一般商文涛,才发现对方竟然如此的陌生。
“商文涛……”哽咽的嗓音带着受伤的语调,她不懂以前的他即使脾气暴躁却从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而今天他竟然把自己捆起来。
“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待她,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就是因为爱他,这是惩罚?
商文涛用力将绳子给栓紧,默不出声的将灯打开,看着脸颊红肿的许若诗,坐在对面掏出一支烟,眯着眼看着她。
缭绕的烟慢慢的升起,呛人的烟钻到她的嗓子里面,引来一阵咳嗽。商文涛就这么看着她,白皙的脸上带着鲜红的五指印,竟然说不出的诱惑。
透过眼前阵阵烟雾,更是让人心神荡漾。
眯着眼,漆黑的眸子竟然有些恍惚,不耐烦的将烟让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按灭了,才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整理混乱的思维。
许若诗从原先的震惊平静下来,微红的眸子平静的看着商文涛,见他昂着头闭目休息,心底一阵阵哀痛。
可是在面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扭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炫目的光芒闪的她的眼睛疼,却没有流泪。
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商文涛猛地睁开眼,像一只豹子一般欺身过去,黑眸锁在她的身上,伸出手用力的将她的脸扳回来对视着。
“怎么,就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我的心多疼?”他五年前突然离开,心里面心心念着的就是那个默不出声在自己患了眼疾,看不见处在黑暗中的时候陪伴的女孩。
他回来,带着雀跃的心回来,带着无人可以阻挡的姿态找到了那个安静却又让人心安的女孩,没有人可以组织。
可偏偏现在却不在了,这种伤痛谁知道!
“真想毁了你……”他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和若琳五分相似,心底的诡异就慢慢的浮上来。
他必须要宣泄,必须要压制住心底的躁动,他可以和任何人有关系,唯独这个女人不行。
许若诗惨淡的笑了笑:“是吗,可以啊。”
这种不在乎的笑容,商文涛受够了,掐着下巴的手力气加大几分,不一会儿就出现几道红印:“哼!”
然后放开自己的手,掏出手机当着面拨通一个电话:“安排一个女人给我……”
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许若诗,见她没什么反应,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怎么没反应,之前看到陆雪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还打电话给我,害怕别人威胁你的地位?还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扫了一圈,就像是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挂掉手机对着被扔在沙发上的许若诗冷笑道:“告诉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商文涛,你到底想怎样,放开我!”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四肢被绳子给栓的紧紧的,挣扎的她除了疼痛就是疼痛,压根没有挣脱的希望。
“你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勾引其他人吗,你还真的好意思,我怎么会把你当做若琳呢?若琳那么干净,而你整个人污浊不堪,除了到处勾搭之外还会干什么?想碰我弟弟,休想!”
“知道吗,刚才安排一个女人,她好歹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你连爬上床的资格都没有!许若诗,白瞎了你这张脸!”
他冰冷的吐出最恶毒的话,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根本不顾被绳子拴住的许若诗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若诗闭上眼绝望的蜷缩着,她是不是该感谢明天是她休息,医院那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还是想要大声的控诉,对她的不公。
可惜,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缩在这里,等待着商文涛下一次的到来,是否会好心的给她松开。
商文涛离开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刚出门不久电话就响起来,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入骨的魅惑问道:“大少爷,什么风把你吹来,怎么这个点想到我呢?”
商文涛深吸一口气:“富皇酒店1305室!”说完挂掉电话,烦躁的将手机扔到车内,皱着眉沉思着看着那还开着灯的小房间。
许久,车飞驰而去,当开到富皇酒店的时候,看着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和只堪堪遮住臀部的短裙,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的时候,他莫名的烦躁的想要将一切冲毁。
但是,今夜是他发泄怒火与悲痛还有彷徨的时候,他不顾内心的抗拒将车丢给泊车小弟,自己快速的走到1305室。
看着浓妆艳抹的脸因为泪水变得花哨,眼前的人变成许若诗那张清秀的 脸,特别是那双冷清的眸子,像是要看透人的灵魂,带着讥讽越走越远。
“商大少……”女人那柔媚的声音虚弱无力,她知道怎么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她依旧带着笑脸迎上去。
因为她的声音,原本眼前的人立刻变成这张娇艳的却让人作呕的脸,商文涛将心底的不适给压制下去,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
“轻点……”这不是故意的喊声,就算再怎么想要攀上商文涛,可是这样的让她根本无法承受,她小声的讨饶,最后生生的昏了过去。
看着昏过去的人,见她身上布满了青紫与那糜烂的痕迹,皱皱眉,走到浴室洗了个澡,穿上干净的衣服,将一张卡扔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这个世上能让他温柔对待的,只有若琳。
出门直接回到公司,在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内睡了两个小时,等到周天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很多事情还没有做。
商文涛沉着脸看着手中的报表,声音冷的快要把站在面前的周天冻成冰棍了:“你是说苏启轩又在和鼎天作对?”
“呃,老板,苏老板说他也想要这块地,而且明摆着想和我们打擂台,这次报纸上都已经登出来了。”周天实话实说,他觉得自己这个助理当得有些苦逼,老板一个黑面神动不动放冷气,而那个苏启轩还就喜欢动不动挑战老板,可是后果全部要他承担,不带这样的!
苏家和商家可以说从爷爷那辈就是对手,若不是父亲去世,只怕现在两家对上的会是他们那一辈。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当商文涛接受商家的企业,苏家竟然也渐渐地将手上的权利放给苏启轩,而苏启轩一上来就和商文涛作对,他们是天生的对手。
将手中的文件看了一遍,漫不经心的扔到一边,冷声道:“今晚帮我约市建设局的,还有另外李书记也要越来。”
“是的,老板。”
“记住,这件事只能以私人名义去。”
“好的,老板。”
周天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为今天老板没有发火而拍拍胸口,觉得今天的太阳虽然热还是不错的。
商文涛看着财经报纸上面苏启轩狐狸般的笑容,心底一声冷哼。想到当初他和许若诗结交,便是起了不好的心思。
扔到一边也就不再搭理。
许若诗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看着吊灯的光亮已经遮不住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估计现在已经不早了。动了动已经麻木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还是被栓的死死地,丝毫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看着明亮的窗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商文涛会这么做。想了想也明白过来,只怕还是因为若琳的关系吧。
脸颊火辣辣的疼,那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当时没有任何处理,只怕现在已经发青了。扯了扯嘴角,嗓子艰涩发疼,想要喝水却也知道这是妄想。
唯一能做的怕是只有抬起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吧。
虽然吊灯的光被太阳光的衬托下显得微不足道,但是盯得久了眼睛还是干涩的发疼,刺激的她泪腺快要把持不住。
吸了吸鼻子,将脑袋里面的想法扔了出去,肚子就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饿,这是她现在最害怕的感觉,像是被困在难民营里面许久的人,对于食物她有着最初的渴望。
想到当初美美还嘲笑她没吃过饭,嘴角就微微上扬起来。也感谢自己平时没什么朋友交往,自己就这么被困在家里面动也不能动的窘迫也无人知晓。
忍着腹中的饥饿,呆傻的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的移向另外一个方向,麻木的身体带着抗议,让她不住的扭动着,想要稍微舒服一下。
可惜,倒霉的事情永远都是伴随着她,刚一用力原本腿就被弯曲和手栓在一起,这么一动重心不稳,直接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偏偏还撞到了后脑勺。
眼前一阵阵发晕,想要努力起来可惜努力了半天,只是挪动了一下位置,而后脑的疼痛提醒着她已经到了极限。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无奈的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商文涛不会这样扔下她,这么活活的饿死她的,这样也不过是为了折辱她罢了。
想着想着,忘记了麻木与疲惫,再一次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