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看着商文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是小白电话,你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商文涛冷漠的嗓音平静的说道,只是在转头看她的时候,那双眸子变得幽暗。
许若诗想着白悦悦的话,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急忙问道:“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依旧是这样平静的没有感情,却让许若诗恨不得跳下车。
“商文涛,你别发疯!”
“呵呵,许若诗你现在害怕吗,当初你们许家这样骗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后果?”商文涛一边开车一边淡漠的问着。
与平时的冷漠不同,那是他为人处世的样子,而现在是由内而外的冷淡,怒到极致才会这样。
“你相信我说的话?”
“信与不信有关系吗,总是许家人不是吗?当初许若琳假死让你顶替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原谅,可是我竟然心软了。果然啊,心软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商文涛虽然冷静,却带着无限的自嘲。
“我……”
“不要解释,不管你和许若琳当初谁是照顾我的人,其实都没什么意义不是吗?我商文涛喜欢的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孩,而不是今天满是心计的女人。”
“你也好,许若琳也好,都是算计着我,怎么我很像白痴吗?”
他微微挑高了眉脚,对于一个常年没有表情的男人来说,一个细微的表情足以惊骇众人,当然也让许若诗明白此时的商文涛已经怒不可遏了。
“对不起。”
除了这句,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千言万语事实的确在面前,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许若诗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明明这么喜欢,还要伤害他呢。
可是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呢。
商文涛怒极反笑:“对不起?”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许若诗,不再说话。
当车停在那栋小别墅面前的时候,许若诗有些忐忑的跟着他下了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内,她看见原本不在的林叔和王婶竟然回来了。
看到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两个老人有些诧异,但是看着他们的脸色都自觉地闭嘴不说话。
商文涛拽着慢吞吞的许若诗,直接将她带到卧室,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被这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你……怎么样才能让你不生气?”
商文涛坐在床上,伸出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乖巧的坐在床边,只是离对方的距离有点远。
“许若诗,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突然凑过去的商文涛有些暧昧的盯着这张清秀漂亮的脸。
睁大眼睛看着商文涛,却没有说话。
“但是为什么你会有文宇的手机,这一款手机当初他可是盯着很久的,竟然送给你……真是让我吃惊啊。你可知道这是定制的,每一部手机都是独一无二的……”他把玩着刚才从许若诗手上抢过来的手机,眼底泛着笑意,却是无情。
“这就是你的喜欢,得不到我的青睐转而去勾引我的弟弟吗?”修长有力的指尖在许若诗脸上轻轻地描绘着,温柔的眼神却让人心惊肉跳。
“不是……你听我解释……”
“不不不,其实你想要上谁的床是你的权利,但是能不能得到好处就看你的本事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说着幽深黑暗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女人。
许若诗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商文涛将自己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从未想过他竟然会用这样的办法羞辱自己,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看着早已经冰冷的床铺,许若诗无力的挣着手腕上的绳子。
四肢被绳索绑在床上,因为挣扎手腕和脚腕的地方都已经摸得破损了,似乎根本不是为了欢爱,而是为了凌虐。
许若诗看着雪白的房顶,挣扎许久无法逃脱,不禁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流淌。
默默无声的眼泪带着自己的悔意与伤痛,回忆着这些年自己的生活,她只觉得人生无望。
小的时候在孤儿院,就问过自己为什么亲生父母不要我。
被许尔东接回去之后原本以为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却不想只是噩梦的开始。
十六岁的她离家开始打工,以为开始新的生活,原来只是给许家打工罢了。
十八岁,喜欢上一个人,默默地暗恋着。
十九岁,和恋爱中的那个人相处,即使两个人不说话也觉得在惨淡的人生中得到一丝慰藉,只是消失的太突然。
二十四岁,原本的噩梦变成地狱。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命运安排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空洞的大眼死死地盯着上面,连进来的人也不知道。
王婶看着浑身都是伤痕的许若诗,眼泪呢刷刷的就下来了,小心的将手腕脚腕的绳子解开,还絮絮叨叨的哭着说道:“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啊,就算不喜欢也不要这样啊。”
“这少爷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多乖巧啊,怎么这样折磨人啊。”王婶絮絮叨叨的将被子盖在许若诗的身上,见她空洞的眼神一点光彩都没有,有些害怕的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孩子,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陷入自我厌弃的许若诗,早已经将所有的感官屏蔽了,她无知无觉,在整理完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才发现老天只是在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时,再毫不留情的抛弃你,把你打入地狱。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不想在这样被命运折磨着,既然没人爱自己,何必这样苦苦挣扎,刚刚见到曙光就被打入无尽的黑暗中。
期待的亲情没有,梦想的爱情也破碎,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呢,哪怕是一点点。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王婶连续的几声呼唤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吓得她赶紧跑出去抓着林叔就紧张的喊道:“快点通知少爷,那孩子现在不对劲。”
“怎么回事?”林叔见王婶这样慌乱,也有些担心。
“哎呀,说不清,你不知道这孩子我喊了半天都没反应啊,你没看见少爷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子!好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舍得的。”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赶紧打电话给少爷啊,那姑娘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对对对还得找医生。”王婶赶紧抓着电话直接打通了商家的私人医生电话,结结巴巴的叫对方赶紧来。
林叔见她这样慌乱也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赶紧打电话给商文涛,却不想对方只是沉默的应了一声,吩咐找个医生就没说话。
电话被挂的那一瞬间,林叔有些懵。
呆傻的看着王婶,不敢相信的问道:“我以为少爷是喜欢许姑娘的,怎么会这样。”
“少爷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找个医生就没了。”
“这……哎,简直就是作孽哦。”
“哎,这些年轻人的事哦,不是我们老家伙可以做主的。”林叔也惆怅的钻到厨房去,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问:“那姑娘现在……”
“一身是伤,准备点清淡的糊状食物吧。”王婶也叹口气,准备食物去了。
当家庭医生来的时候,看着惨不忍睹的许若诗,年约六十的老者也只是摇摇头。不过对于这些豪门家里面出现的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比这惨烈的还存在,何必想那么多,屡见不鲜了。
老头子只是淡漠的开了点药,然后对王婶说道:“告诉你们家少爷,这个女人的身体不好。激烈点虽然可以增加点情趣,但是过了是会要命的。”
“还有,她的情绪不对,告诉那小子要是还想要一个健康的女人就小心点,如果只是要个木偶的话随便。”
说完,理也不理家里的两个老人家,冷漠的离开。
两位老人听见对方这么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他们印象中的商文涛除了比较冷漠一点,对人冷淡一些之外,还真的没什么这样他特殊的爱好啊。
但是看着这样的许若诗,王婶还是细心地将许若诗放在床上,上了药,安慰了几声才悻悻的出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许若诗猛然的睁开眼睛,刚才那个医生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看着自己,虽然是个中医,却让她觉得自己赤裸裸的展现在几个人的面前,这种耻辱让她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越是紧张越是清醒,她完全听得清楚那个医生的话。
精神不对,若真的这样的话,也好啊。
可惜,她现在很清醒。
许若诗睁开眼睛看着卧室,脑袋里嗡嗡的直响,但还是有一个目的的,那就是必须离开这里。
不管昨晚是不是噩梦,她现在也不想追究谁欠谁的,这样的模式已经让她变得满目疮痍,一颗跳动的心也渐渐地平静的没有起伏。
摸摸胸口的位置,之前只要想到商文涛就觉得疼的窒息,可是现在,却只觉得可笑。
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只有平静如水的死灰。
拖着疲累的身体,浑身就像是被碾压机碾压了一边,连骨头都是疼的,特别有的地方还疼的像是一把火在烧,让她差点栽倒在地上。
扶着床,艰难的站起来,看着身上丝毫未穿,只好拿一条浴巾裹在身上,看着简洁 的没有一点装饰的卧室,许若诗伸手打开房门。
“许小姐……”
谁知道刚出门就和王婶迎头碰面,许若诗脸色难堪的看着带着担忧的老人。
“你怎么出来了,赶紧休息一下啊。”王婶连忙跑过去将许若诗搀扶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道:“许小姐,不管什么事情,先养好身子再说。”
“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这些年心里面藏的事情多了,心里面难受着呢,原本以为找到喜欢的人就会好好过日子,这人也就有人心疼了,可是谁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和老林以为少爷是喜欢你的,虽然那个少奶奶吧是商家承认的,但是啊我总觉得那个少奶奶不算什么纯良的人呢,只怕=少爷也是被蒙蔽了才会娶了她,要不然这日子不但没好,反而一天比一天难受呢。”
“我们以前 是服侍老爷夫人的,自从老爷夫人离开人世之后,少爷就变了好多,我们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呢。这里原本是老爷夫人的房子,能带过来的一定是少爷真心喜欢的。”
“我们看着你来了之后少爷的心情变了很好,我们都很开心呢。少爷不是故意的,许小姐你就原谅一下吧。”
“许小姐,少爷他……”
许若诗头疼的看着王婶,真不知道对方这样说有什么意思,说来说去就是心疼商文涛,与她许若诗有什么关系?
“王婶……”一夜的折腾加上现在浑身的酸疼,隐隐的感觉又发烧,嗓音沙哑的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