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盯着他看了片刻,想到了什么,便打趣道:“哦哦!我明白了。你是替师母谢我的么?哈哈!师母不但是你师母,还是你干妹子。若是现在未嫁之身,你爱慕于她,说不定啊,就能结为秦晋之好,是不是啊?哈哈哈!”
宋驰被他说的两颊发热,严肃道:“阮青,休要胡说八道!”
阮青喝了酒,比平日更加肆意妄为,哈哈笑着跑远,大声道:“今晚你对师母百般照顾,是不是已心生情愫了啊?”
宋驰被他说恼了,追上去便与他扭打在一起。
他的腿脚功夫原本就比阮青高出一大截。没过多久,阮青便被宋驰打倒在沙石滩上。
他坐在他的身上,抓着他的衣领警告道:“阮青,师母是长辈,不是你我能拿来随便说笑的!你若是不知深浅,信口胡诌,当心我与你翻脸!以后再也不把你当兄弟!”
阮青求饶道:“好好好!我以后再不说便是。只是你得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真对师母有不该有的念头。”
宋驰怒视着他,愣了一愣。丢开他的衣领,坐到沙滩上,喘了口气道:“是与不是,你就别问了。”
阮青爬起来,揉了揉被他打的生疼的肩膀和腰背,叹声道:“那这便是承认了呗!”
宋驰斜睨他一眼,沉默了少顷,不服气道:“那又如何。我在家中见她第一面时,还不知他是我师母。谁知才与她见过不久,母亲便与我说她便是我的师母。”
少年永远都会记得,那日,当他准备去书院上课,临出门却被母亲叫住,说今日她与父亲认下的干女儿要来家中小住。让他与她见过面之后再走。
他便在家等待她到来。
她被母亲领着进了后院。满眼新奇地打量着后宅庭院时,他正在院中回廊立柱下坐着看书。
第一眼,便被她吸引。正暗暗期望她不是父母的干女儿。却在下一瞬被母亲看到自己,而后告诉她,她就是他们的干女儿,他书院先生父亲好友秦邵堂的新婚妻子。
他只能失望地对她施礼拜见,而后仓皇逃离。
之后的几日,他在家中见到她,便觉得心情忧郁伤感,扼腕遗憾。
直到送她回家,看到她被道士用桃木剑指着,被秦邵堂就下,她望着她的夫君满目崇拜和爱慕时,他才恍然从那几日的伤感中醒悟。他倾心与她,注定只是一场独角戏。她眼中看不到除了她夫君之外的任何人。
阮青同情道:“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我只是那一瞬间心动罢了。不会在此之上纠缠。她是我干妹妹,更是我的师母。我尊她,敬她。绝对不会以男女之情,与她有所污损。你别想歪了。”
“放心!”阮青瞪他一眼,挥了挥拳头道:“我逼你承认也是想警告你。先生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你若是敢对师母有不该有的念头,我一定第一个不会饶了你!”
宋驰看着他握紧的拳头,嗤笑一声道:“等你先打得过我再说吧!”
阮青不服气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你真当我打不过你么?来!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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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 发现前面一章被吞。只能重新发一遍。审核大人们,拜托好好看内容好吗!哪里过分了啊?写个文容易么容易么!
两个热血少年,一个沉静温厚,一个活泼机灵,便在夜色中,在一堆篝火的映照下,在木屋前的沙石滩上,开始切磋起拳脚功夫来。
丁圆趴在床边,听着外边的动静,不由得好奇出来看。
两人打的正激烈。她哪知道是闹着玩,还以为是真的再打架,顿时惊慌不已。跑过来便道:“别打了!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里打起架了?”
宋驰阮青两人听到的她的声音,互相抓着对方肩膀的手便松开。
阮青先道:“师母,我们只是在切磋切磋,不是真打。”
宋驰跟着道:“师母回屋内安歇吧。我和阮青今夜在此守夜。明日再回。”
丁圆惊讶了一声。
阮青怕她推辞不肯,便笑道:“师母,其实我们是想体验一番夜宿山谷的感觉。你别赶走我们啊。”
丁圆担忧道:“现在深秋,晚上很冷的。”
二人齐声道:“我们不怕冷!”
丁圆想,秦邵堂此刻喝醉了酒。她一个弱女子若真有事发生,也确实抵挡不住。有他们二人在这儿,确实安全许多。便由他们去了。
她回屋从屋内拿出一床被子给他们道:“晚上真的很冷,给你一床被子御寒。”
二人道谢后,抱着棉被在篝火旁坐下来。因着很少露宿野外,心情难以平静,两人也没多少睡意,便在篝火旁低声交谈。
丁圆见他们围着篝火,定会暖和许多,便安下心来,回到屋内。
宋驰朝着木屋的方向看了一眼,阮青立即一颗石子袭击他的胸口,“注意眼神儿!她是咱师母!”
宋驰怒道:“不用你提醒!”
两人之间火花闪电,噼里啪啦,好不紧张。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有一场恶斗。
而屋内床上秦邵堂睡的正酣,丁圆也是累了一。夜,擦洗了一下手脚,便挨着他睡了。
半夜里,秦邵堂醒来,看到委委屈屈缩在他身边的小妻子,忍不住满腔柔情,把她在怀里抱了又抱。 静静享受夜深人静,佳人在怀的美妙滋味。
室外突然传来的人声低语,让他顿时心生戒备。悄悄放下丁圆,提着一把刀,开门出去。满眼杀气望出去,却只看到篝火堆旁躺了两个人。
两人盖着一床被子,一个嫌弃另一个踢了他,另一个嫌弃那个身上有味道。总之是个热闹。
听声音,他听出了是宋驰和阮青。便摇头无奈笑了。之后放松了提着刀的手劲儿,转身回房。
待到丁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白天。床上只余下她一个人。
她起身,看到枕边防着一张字条,上面是秦邵堂用阳刚飘逸的字体写下的短句。内容是他和两个少年一同回城了。中午回来。
丁圆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趴在枕上,完全对秦邵堂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出的门毫无印象。
屋外的空地上还残留着昨天夜里的凌。乱,已经熄灭明火的篝火堆还冒着缕缕青烟。 木屋旁堆着的那座小肉山,已经不见了。整张的鹿皮晾晒在一边的空地上。
远处的湖水依旧如往日般平静无波。犹如一面大镜子,折射着繁盛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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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丁圆在外走了一圈,晒暖了身子。只有一个人的山谷,寂静无聊。
没有秦邵堂在的湖边,景色再美也孤独。
她看到孤零零立在那里的那个箭靶。顿时觉得找到寄托。回到屋内拿出弓箭,回想着秦邵堂教她的那些射箭要点,开始练习射箭。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箭法,让夫君为她骄傲。
秦邵堂奔马回来时,便看到小妻子正正经八百地对着茅草箭靶不遗余力地在练习。
他远远看着,心中无限温柔。只觉得,岁月一片静好。
两个人在这山谷居住了一个多月。秦邵堂打了不少猎物,除了家中储备了足够多的冬肉,还卖了猎物和皮张进账不少。与田中收入竟然不相上下。
一年眼看着便顺顺利利到了尾声。小院里和睦温馨,秦邵堂和丁圆虽然仍旧是同床纯睡觉,但感情却是越发的好了。
而西厢房那边,丁苒和秦邵栋的关系则一天比一天恶化。
原来秦邵栋经常被赵大掌柜排外出差。本就是浪荡好玩的性子。到了外省外县,办完差事,免不了就各处逍遥。不但把自己的钱花的精光,还带着开始打起铺子里的钱的主意。
好几次私吞了货款放进自己的口袋。
且不知廉耻对找赵大掌柜的责问嗤之以鼻道:“这是我老婆的铺子,也就是我的铺子!我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你不过是个拿工钱的下人。管这么多闲事作甚?不想做便滚!老子早受够了你的鸟气!”
也是他自以为是,觉得丁苒已经嫁给了自己。她再如何跋扈嚣张,也是个不能随便出入街市的女流之辈。铺子里的事情,她就是想插手也不那么方便。
况且他是她的夫君,就算自己把她的铺子占为己有,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若是不听话乖巧,狠揍一顿便是。反正又不是没打过。
他哪里知道,丁苒怎么会是任他欺负的主儿?她不跟他这个禽。兽计较,忍气吞声,说到底还是为了秦邵堂。
等到她拆散了秦邵堂和丁圆,秦邵栋她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
但是,秦邵栋做的越来越过火,不仅拿着她的钱在外找宅子养着一个青楼小头牌,还想把几个铺子里只忠于丁苒的老伙计连带着赵大掌柜,都给辞退了,打算把自己的人安置在铺子里。
几个伙计实在走投无路了,便来秦家求见丁苒,让她主持公道。
丁苒因为丁圆的恶作剧,从深秋道入冬,一直老实在家静养。听到伙计都山门求见她了,才觉得是事态严重了。
秦邵栋这时已经不怎么在家住了。经常留宿在外宅里和那小头牌花天酒地厮混。
丁苒听完伙计们闹哄哄的告状。心想再不给秦邵栋敲个警钟,他就要翻天了。
便当即坐轿出门,赶往自己最大的那个铺子,也就是赵大掌柜管理着的那家。去那里让赵大掌柜汇报近两个月的情况。
赵大掌柜如实告诉了丁苒,秦邵栋是如何在铺子嚣张,明目张胆中饱私囊。
把丁苒气的直拍桌子。心中直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留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让他去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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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后续几章慢慢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