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圆听的秦邵堂这么一说,顿时心提了起来,低声道:“我只是想给她点颜色,没想到之后会怎么样。”
秦邵堂望着她,柔声道:“无碍,阿圆别担心。我自会处理的让她无法对你产生怀疑。”
“那你要怎么做?”丁圆好奇道。
秦邵堂神秘莫测地一笑,“抓住她的弱点便是。”
“什么弱点?”
“等过几日,你回去便会知了。”
秦邵堂卖了个关子,然后起身告辞离开。勾的丁圆好奇心一直未放下。在干娘家里住着也心神不宁的。
宋夫人看在眼中,只以为她是想念郎君了。留她住了三五日,便再不忍心留她了。给她准备了一些礼物,让她带回去。同时安排人送她回去。
这日,书院没有课,宋驰正在家中。宋夫人不放心只有下人送这娇滴滴柔弱弱的干女儿回去,便吩咐宋驰送丁圆回去。
丁圆和小湘坐在马车上。宋驰坐在车外赶马驾车。
宋驰这几日里,除了必要之时和丁圆施礼问好说话之外,其他时间都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
此刻也是,驾着马车,除了呼喝马儿之外,并不和丁圆闲聊。一路上颇为沉闷。
丁圆便附在小湘耳旁,用仅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依你看大公子是不是很讨厌我?”
小湘看了一眼车外身姿端正的少年郎,摇摇头,“许是他本就是这般不爱说话的人。少夫人别放在心上了。宋夫人和宋大人待您亲近便好了啊。”
丁圆觉得小湘言之有理,也就不在纠结。
到了秦家门外,宋驰在马车外淡淡说道:“到家了。”
小湘便挑起车帘,钻了出去,而后来接丁圆下车。
丁圆好奇这个少年,为何比前世她刚嫁到秦家时的秦邵堂还待人疏冷,从车里出来时,看了他一眼,想的太过专注,一不小心,没搭上小湘接她的手,手摸了个空,身子眼看着就歪向车下,要掉车!
在两个女人的惊呼声里。丁圆猛觉得被人抓住了手臂,稳住了歪斜的身子!而后,她一屁股蹲坐在车板上。
她惊魂未定转过脸来,便看到抓着她的手臂,宋驰仍是一脸疏淡冷漠。
“你没事吧。”嗓音带着些许少年特有的单薄,明明关心的疑问都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丁圆摇摇头,他便放开了手。转过身子去整理好缰绳,便跳下了车,去敲门。不再理会她。
丁圆呆了少顷,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自己的竟然会这么大意。屁股跌的好痛!看来做什么事情,的确不能三心二意。
从车上下来后,小多子已经开了门出来迎接丁圆。
与丁圆施了一礼后,对她说道:“少夫人,您待会儿进去后,直接就进小院儿,别管当院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免得沾了晦气。”
丁圆奇怪道:“什么奇奇怪怪的?”
小多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低声道:“还不是那二少夫人。前些日子不是突然浑身发痒,险些丢了半条命外带破相么?又不知怎么的,就认为是喜翠大概死了不安心,来找她的晦气。就在院子里请了道士在驱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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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圆惊讶了半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进去直接回小院儿。”
“是嘞,少夫人,大少爷今天也在家。您们分别这多日子,肯定也有好些私房话要说。别被大院里神神叨叨的给搅了兴致!”
丁圆轻轻啐了小多子一口,道:“仔细你夫君听到这些,又嫌你话多,要训你一排子!”
小多子立即一手捂嘴,一手做了个情的架势,“小的不敢了,少夫人快进屋。”
丁圆脆声笑了笑,带着小湘踏进了院门。
果然当院里,架了道士驱鬼那仪仗坛符,几个身穿蓝黑道袍的人,正在舞剑弄符,满院香火气息弥漫。
正屋和东厢房大门都紧闭着,只有西厢房开着门。
丁苒脸上带着面纱,坐在门中央。只露着一双眼盯着那些道士。整个人乌蒙蒙的,香烟缭绕中看不真切。
丁圆收回目光顺着墙根来到小院门外。正要跨进去,谁知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道士看到她,忽然挥舞着桃木剑大喝一声,便跳到丁圆面前来。
丁圆吓的缩着脖子回头,桃木剑便直指在了她的眉心。只差寸许便抵上她的皮肉。
道士双目闪着精光,审视着丁圆,渐渐面露狐疑不定之色,但仍试探喝道:“何方妖孽,居然敢在此霍乱人间!”
丁圆盯着近在眼前的桃木剑剑尖,因为太过专注,以至于双眼都快变成斗鸡眼。
此刻她心里着实忐忑,她好像的确是妖孽啊。有谁死了还能复活,还回到一年前,还把从前的日子又过一遍?
这道士真有神通能知晓自己不是正常投胎转世的人么?若是真的,她会不会被他给当妖孽铲除呢?
小湘一看自家夫人似乎是被这人鬼不分的道士给吓着了,一动也不动。便上前一步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们少夫人,什么妖孽?还不赶快走开!走开!”
丁苒看到这里发生的动静,站起身来边往这里来,边兴奋问道:“道长,可是有什么发现么?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道长未来得及回答,便觉得一股力道袭来,手中的桃木剑登时抓握不住,下一瞬咔嚓一声,桃木剑便从中断裂开来!
他握住剑柄惊骇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定睛一看,那疑似妖孽的女子身边已经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子长的仪表堂堂,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左小臂残断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如虎气势。右手两根手指捏着那半截断剑,目光如炬盯着他,缓缓道:“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夫人是妖孽?可敢再说一遍?”
秦邵堂冷凝杀气的声音吓得这道士一个机灵,身子顿时矮了下去,陪笑道:“误会误会。在下道行不深,无知浅薄,还望这位公子海涵。尊夫人不是妖孽,绝对不是。误会误会……”
秦邵堂冷哼一声,手向外一甩,“嗖!”的一声,他手中那半截桃木剑便射向那道士的头顶,而后又急速飞向西厢房墙壁。稳稳没入墙壁。
惊的众人齐声冷气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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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昨日第五更
道士抱着脑袋失声惊叫着去检查自己的头顶是否被剑伤着。战战兢兢摸了一番,才确定自己脑袋还在脖子上呆着。
甫一面露喜色,再看秦邵堂仍然满眼杀气地盯着他,立即又吓了半死,转身丢下那些同僚,便屁滚尿流跑出了秦家院。
那些同僚见领头的跑了。又见识了秦邵堂的厉害,立即也撒丫子奔逃出了院门。
丁苒见秦邵堂此刻的神态简直能吃人。便灰溜溜地也回了西厢房,关门闭窗。
烟雾缭绕的院中立即安静了。
丁圆满眼崇拜地望着秦邵堂。这人方才简直帅呆了!帅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帅日月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帅的她直流口水……
秦邵堂被她痴痴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又想起方才她被人指着眉心傻透了的模样。胸中怒气蹿升。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院中,斥道:“笨,被人指着要害,居然都不知道躲。还傻站着发愣!”
丁圆这才恍然清醒了般,晃了晃被他拉着的手,笑眯眯地道:“因为我知道夫君会救我啊!”
其实是心虚,不敢动了啊……
秦邵堂无语。气都气不下去了。只能笑起来,满目温柔的无奈。松了她的手,不解气弯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啊!可是个不让人放心的!”
“夫君,人家说,敲头会变笨,你别敲我了好不好。本来就不聪明,再敲更笨了。”丁圆哀怨撒娇道。
为什么夫君现在见到她就敲她脑袋啊?难道是因为她的脑袋敲起来声音好听。
秦邵堂不知她脑袋里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带着人回了房。
房中这几日,没有她的身影,他还着实不太习惯了。每天夜里,想着她,念着她,好半天才能入睡。简直如同生了相思病一般。
丁圆在房中,洗了脸,换了家常衣裳,然后迫不及待便问起他是如何把她捉弄丁苒,留下的重重痕迹消除的。而丁苒又是如何找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士来驱鬼的。
秦邵堂淡淡一笑,给好奇不已的小妻子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中,“不着急,喝些水再说。”
丁圆乖乖地捧着杯子喝了水。然后好奇宝宝似的盯着秦邵堂。等他讲故事。
秦邵堂一看,这眼巴巴等着的小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啊。
唔,好吧。原本是想等着晚上再讲给她听,把那道士捉鬼那段多加润色一番,让她害怕,然后自己就能顺理成章与她同床共枕……咳!既然她眼下便迫切想听,那他就再等机会。
其实毁掉那证物一般的胭脂膏对秦邵堂来说分外容易。只需要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丁苒的房中便能拿到。然后带出秦家,随便丢个地方丁苒就再也找不到它了。
然后便是把丁苒的怀疑方向引到已经死去的喜翠身上。
再无所顾忌,心狠手辣的人。都会害怕一件事,那便是死者的冤魂。
他只消让小多子在夜里,扮作女装,在西厢房门前晃上一晃,制造些古怪的声响,再在下人们中间传播一番,便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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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第六更。新的一天,如无意外还是六更~ 大家顶贴鼓励鼓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