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为惊骇!是阿圆吗?她会这么大胆?
想象到她大约只穿着一件肚兜,搂抱着自己,他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血流增速,“阿圆,你这样,我会难以自控。到时候别怪我没有……”他脊背僵硬地握紧了手中还在滴水的巾帕,克制住自己,哑声说道。
“是我,邵堂,我是阿苒。不是阿圆。”丁苒道,“我比她好万倍不止。”
这突来的澄清,让秦邵堂如遭雷击,顿时神智清明。转身甩脱了丁苒的拥抱。伸手抓过放置在一旁的衣裳裹住自己的身体。
怒视丁苒道:“出去!”
丁苒被他大力的一甩,身子碰到了墙壁,整条手臂都撞在墙上,雪白的肌肤上红伤一片。看着着实令人不忍直视。
听到他冷冷的命令,她眼中疼痛泪光闪了闪,又站直了身子,朝他走过来,把手伸向身后,笑道:“邵堂,你难道不想要我么?”
秦邵堂从未有过这么慌张的时候。三两下套上外衫,冷脸压低声音道:“丁苒,你给我停下!”
丁苒轻声笑着,道:“我不停,你能拿我怎样?你若是想让我停下,你就喊人来啊。”
秦邵堂眼看着她就要把身上最后的遮挡衣物褪掉,忍无可忍,只得上前一步,挥手在她颈间一砍。
丁苒身子顿时一软,朝着他倒过来。他抬起手臂虚接了一下,让她倒在地上。松了口气。
然后便快速地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再次穿上身。
因为左臂不方便又是他一个人,又急着离开这是非地,他连腰带都没系好便匆匆出了屋子。
抬脚正要往自己的校园走,突然看到西厢房角落有个人影一闪。看人形似乎是丁苒的贴身侍女喜翠。
秦邵堂微眯了双眼,见院中再无旁人,便径直走向那里。闪身钻进角落。
喜翠知道自家大小姐要秦邵堂,还命她站在这里望风。正忠于职守。 秦邵堂突然满脸杀气站在她面前,她心虚又害怕,立即腿软了下来,跪倒在地,颤声道:“大、大少爷。”
秦邵堂冷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喜翠慌的六神无主,磕磕巴巴招了道:“是小姐,她命我、命我在这里……看、看人。”
“看人?”秦邵堂冷笑一声,“我看是你手脚不干净,想偷家里东西出去卖了吧。真是胆大包天的奴才!说!同伙是谁?”
“不不不!”喜翠双手乱摆,“大少爷我真的不是要偷东西。我、我、我……”
“那你在干什么?”秦邵堂冷冷俯视着她颤抖的身子,“老实招了!”
喜翠着实被秦邵堂这威严如神魔的模样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着便将丁苒如何想要他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秦邵堂听完后,暗暗松了口气,他若不是用先声制敌这招,掌控了局势,说不定晚上他勾搭弟媳的丑闻就全家皆知了。
“大少爷,您行行好,千万别告诉老夫人和二少爷。大小姐只是爱慕您,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求您大人大量宽恕了她这一回吧!以后决计不敢了。”
“知错便好。这次我就饶了你们主仆二人。若是再犯,我先把卖出门去!”秦邵堂本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大。且不说这男女之间本就容易被人捕风捉影。丁苒那性子,闹将起来撒泼耍赖,那秦家的脸面也不会好看了。
喜翠忙不迭地磕着头答应了。
秦邵堂回到自己的小院,进了堂屋,心中仍然对刚才所遭侮辱威胁暗生闷气。
丁圆洗了澡,穿着家常衫从内室走出,便见秦邵堂坐在椅子里,满脸怒意,衣衫还有些不整且沾着明显的水渍,奇怪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秦邵堂双眸低垂,隐隐心虚道:“无事。就是累了。”
“哦,那我去帮灶房做饭啦。你若是累了,就去房里休息会儿吧。”说着,人已经转身离去。
秦邵堂抬起头,只来得及捕捉到她留在门口水绿裙子一角。
此事断然不能让她知道了。秦邵堂心中道。
……
“哼!居然送上门的美色都不要,真是个十足的呆子!”晚上将要入睡之际,丁苒想起傍晚之事,颈间隐隐作痛。
不过她才不会就此罢手。经历过男女之事,且丈夫是个流连花丛的色鬼,在青。楼几次的见闻,让她对男人隐约也有了些了解。
不偷。腥的男人,在这世上似乎根本不存在。她就不信,她再多勾。引几次,秦邵堂能一直忍得住!
“小姐,咱们还是别再这么做了吧?你都嫁了二少爷了,还……”喜翠响起秦邵堂满面怒意的模样,仍是一脸战战兢兢。
“给我闭嘴!”丁苒恶狠狠打断她。又伸手扭住她的耳朵,咬着牙狠狠转了半圈,“你个没用的贱婢!被他一吓唬就什么都招了。我要你何用!”
喜翠疼的眼中泪花连连,也不敢求饶。丁苒正在火头上,她越求饶,她下手就越狠。
“给我滚出去!”丁苒发泄完了心头火气,又一脚揣了跪在地上的喜翠肩膀一脚。
喜翠连滚带爬地出了她的卧房。见她看不见自己了,才敢抬起手抹泪。
自从嫁到秦家,丁苒是越发脾气暴躁,古怪了。她在身边伺候多年,以前很少被她责打,现在却动不动就把在丁家教训别的小丫头的手段使在她身上。
满腹委屈地抹着眼泪出了门,打算去井上打些水洗洗脸。走到门口,因为一直低着头,不妨有人进门,便一下撞入来人怀里。
喜翠一惊,身子已经被人抱住。
“哎哟,喜翠啊?这是怎么了?”原来是秦邵栋。
喜翠一听是他,便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低下头道:“二爷你回来了?”
秦邵栋还回味着她撞入自己怀中的绵软馨香,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抬手勾住她的下巴,道:“是啊。你家二爷我回来了。”
“您别这样,二爷。”喜翠长这么大,还未被男子这般轻薄碰触,不自觉满脸通红,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的,躲着他的手。
“哟,看这模样就是个雏儿。来让爷亲个。”秦邵栋哪能这么放手,一伸手便把她抱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便低头去亲她的唇。
喜翠慌的六神无主,满面羞红,扭着脖子奋力挣扎,小声道:“别这样,二爷。小姐、小姐还在屋里等着您呢!”
秦邵栋一听她提起丁苒,的兴致便败了下来,低声道:“等着!小爷我早晚收了你给我当二房!”
他一松手,喜翠便立即逃开。
等到她人影都跑没了。秦邵栋才意犹未尽地进房。
“整天不着调的玩意儿,你还知道回来!”他进得内室,刚来到床边,便被丁苒一个鞋底丢过来,砸到头上。
他哎哟一声,捂住额头道:“你是要谋杀亲夫啊!你个泼妇!”
丁苒坐在床上,趾高气昂地叉着腰,“又上哪儿鬼混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自成婚后,秦邵栋在丁苒面前只有怕的份儿,但也狡猾如狐狸,“嘿嘿。娘子息怒,为夫这不是跟着赵大掌柜学经商么?铺子里今儿进货,我跟着大掌柜忙着点货,一点就点到现在,连口饭都没顾上吃。”
丁苒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也不多追问,赵大掌柜是她的人,明天遣喜翠过去一问便知真假。
“没吃饭,自己去灶房里找些剩饭菜对付吧。都这么晚了,难道厨娘还能专门起来给你做不成?”丁苒看了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讥讽道,“你又不是你家大哥。家里事事处处都操着心。”
秦邵栋最讨厌别人拿他和大哥比较。一听丁苒这么讽刺,便立即心中火气,“别瞧不起人!我大哥再有本事,现在也不过是个教书种地的。你等着,等我学成本事,赚了大钱,定然比他强几百倍!”
丁苒轻笑,“那我就等着跟你过好日子了。”
秦邵栋不过是她的一块跳板。就算他日后真能发达,她也不怎么看得进眼里。况且,就看他现在这副直不起腰,挺不起胸膛的没本事劲儿。赚大钱?哼!谁信谁是脑袋里糊狗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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