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这一番话,把南宫逸郎给惹火了。
就算隔的远远的,柳清苑都能听见,这男人磨牙的声音。
眸色阴晴不定,南宫逸郎一步步的走向罗雨洁。
坦然自若的面对着这个噬人的暴君,罗雨洁一点也没惧怕。从被抓到这里来了,他就有自觉会被人随时随地的处死。尤其,是南宫逸郎这样的人。
“罗雨洁,我会让你慢慢的死去的,敢想不应该想的东西,敢碰不应该碰的女人,哼……”
接过周玉良递到手里的刀,南宫逸郎阴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碰了他的女人,就得有勇气提当责任。
门,在这时候澎的一声被撞开。
“南宫逸郎,住手。”
身后柳清苑的喝斥声,听的南宫逸郎气愤的回身。
他凶狠的紧瞪着她,“滚出去。”
周玉良一看情形不对,立马就上前要架她出去。
“给我滚一边去。”喝斥开周玉良,柳清苑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她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南宫逸郎,“你敢对这个人怎么着,我会让你好看的。南宫逸郎,不要逼我恨你。”
一步步的走到罗雨洁的面前,柳清苑无视南宫逸郎手里的刀子。
她一脸的激愤之色,还挟持着丝丝的轻蔑。
“女人……我在为你报仇雪恨,你不明白么?喵的,是这个男人戳了你一个,是他害的你现在不能正常的做事儿。一碰着你就会嗷嗷的乱叫的。”
气愤地把手里的刀子一扔,南宫逸郎的脸上青筋竖起。这个可恶的该死的女人,她怎么就分不清楚状况呢。
“清苑,谢谢你还能来看我,不要求这个魂球,我不怕死,真的不怕死。原本,我就是个多余的人。这样也好,能在走之前,还看你一眼,我就满足了。”
罗雨洁轻轻柔柔的劝戒着柳清苑,似乎,在说着别人的生死。这样的他,听的柳清苑的心里更加酸涩。
回身,她紧盯着罗雨洁轻轻的笑了,“雨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这个男人,我会搞定他,没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回身,她眸色平静的看着南宫逸郎,“南宫逸郎,你想干嘛?如果你是为了我要报仇雪恨,请你放走他。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想到去恨一个哥哥一样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是无心戳伤了我的。”
她平淡的陈述着事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如此淡定却又透着坚毅的柳清苑,看的南宫逸郎心里更恨。
“不行,这个男人伤害过你,就算不让他死,我也得废了他。”
冰冷的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气的柳清苑站在那儿。
她慢慢的趺蹲下,捡起地上的刀子。手指,轻轻的抚着那把锋利的刀,“南宫逸郎,是不是只有废了,你才能放过他。”
她轻轻的,柔柔的问着。却听的身后的罗雨洁突然间放声大声喝斥,“不要,清苑不能,我废弃了不要紧。你不能,你不可以做傻事。”
拧紧了眉,南宫逸郎不解的瞪着这个不开窍的女人。明明,是他想要为这个女人打抱不平的。偏偏,吃力不讨好也就罢了,现在还被她拼死要反抗到底。
“那是,他伤了你,当然就得废弃掉一只手才行。”
柳清苑在这时候抬头,莹白的手指着那刀背,眼里,有幽怨划过。
“南宫逸郎,如果是我替他受了,请你,也放过他好么?”
手起,刀子往手背上砍去。
南宫逸郎气的眼睛一瞪,上前就抢着那把刀子。
紧抓着刀刃,血,喷溅出来。
看着那些殷红的血,柳清苑吓的手一软,刀子掉落在地上。
她摇头,“我……我……”
她只是想替罗雨洁受罚的,可是,现在却伤着了南宫逸郎。那些血,不断的冒出来。看起来分外的刺眼,脑袋瓜再度发晕。
“你这个笨女人。气死我了!”
南宫逸郎才吼完,却看见柳清苑脸色惨白的,歪在一边儿不动了。
“清苑……清苑……”被捆绑住的罗雨洁,不断的高呼着柳清苑的名字。
南宫逸郎气愤的把手里的刀子一扔,“我去,明明是我受了伤,你这女人昏什么昏。”
吃痛的是他本人俟。喵的,现在还成了她吓的瘫在原地。
“你这么多废话干嘛,赶紧救人呀。她有晕血症。南宫逸郎,你他妈的不会连她有晕血症也不知道的吧?”
呆了一下,南宫逸郎抬头,冲罗雨洁一声大吼,“你它妈的给我闭嘴。”
一拳头踢在他身上,他抱起昏迷不醒的柳清苑就往外面冲去。
好象,在昨天送她到医院的时候,那个医生有说过,这个死女人有轻度的晕血症。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女人。一点血就能吓的昏迷过去。
把她放在床上,南宫逸郎直接端起一杯子水,唰的就浇筑到柳清苑的脸上。
被冷水一激灵,柳清苑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看着面前红色一片,她吓的气也不匀。
南宫逸郎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柳清苑,你要再敢昏过去,我发誓,一定会把罗雨洁那个魂淡给拉出去葬了的的。你若不昏迷,我会考虑把那小子给放掉。”
虽然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但柳清苑还是强逢忍耐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毕竟,她昏迷不昏迷的,事关着罗雨洁的生死啊。
看她惨白着脸,一幅要做呕的样子,偏偏,就没昏过去。
南宫逸郎残忍一笑,把手伸到她面前,“给我包扎!”
刚才他抢刀子的时候,用的力气很大,是以那伤,也很深。
看着四根手指,全是一糟的刀伤,柳清苑的胃又是一阵一阵的翻涌。
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面滴,柳清苑吸气。颤抖着手,为南宫逸郎上药。
包扎的时候,因为手软软的,又不断的抖啊抖。是以弄了半天,也没包扎的上。
一边的周玉良,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老大,我来吧。”
南宫逸郎狠狠一瞪眼,看着柳清苑阴险一笑,“妞,你要是不帮我包扎好了,那个男人也休想得到自由。”
手,奇迹般的不再颤抖,柳清苑平静下来。
她吸气,眼睛睁的大大的。
慢慢的,极有条理的包扎起来。
眼睛,一直紧盯着柳清苑的脸,南宫逸郎的眸色,越发的冷酷无情。该死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她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把他救下来。
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在有晕血症的情况下,也能冷静如常的为自己包扎。
为了罗雨洁,她甚至于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她的心里,罗雨洁的位置,究竟占了多重的位置。
气愤,南宫逸郎突然间伸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喉咙。
“说,你得罗雨洁是什么关系?你们上过几次床?他是怎么侍候你的?你这贱,人……”
突然间发力掐住自己的喉咙,柳清苑瞪着大眼睛,就这么气愤的看着他。
呲牙咧嘴的南宫逸郎,手松开一点,“说,你和罗雨洁是什么关系?你说啊,他亲过你这里,还有这里没有?”
一把撕扯掉柳清苑的衣服,南宫逸郎气愤的在上面指画着。
周玉良在南宫逸郎一发飙的时候,就闪了出去。
面对都着南宫逸郎没名堂的怒火,柳清苑只是冷冷的对着他冷笑。“南宫逸郎,你就是个疯子。我和罗雨洁,我们情投意合,我们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不是骂我是贱,人,是婊,子的么?不止是一个罗雨洁,还有无数个城里的有钱有势力的男人们。你去问一下,我和他们,可都是有一定的亲密的关系哦。”
“啪啪……”
脸上,挨了重重的二巴掌。
南宫逸郎的眼睛,瞬间血红一片。
他狠狠的瞪着她,一双眼睛象狼眼一样,屋里,只听的见呼呼的,他的喘息声音。
“贱,人,你这个贱,人……”
****************
等到南宫逸郎发泄够了,看着他跑掉,柳清苑才慢慢的动了起来。
全身,如被车辗过一样。
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难受。
一个中年妇女从门外探进头来,她看着还在蠕动着的柳清苑,“小姐我来帮你吧……”
一巴掌挥开她,柳清苑努力让自己爬起来。
哪怕,是南宫逸郎的仆人,现在在她的眼里,也是让她极端的厌恶的。
那个暴君,他压根儿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畜牲。
“小姐,你别和我们家少爷计较,他这人,平时是挺好的一个人。就是对在乎的东西,喜欢掌控在手里,一理掌控不住,他就会失态,就会发疯的。”
仆人似乎很了解南宫逸郎,她轻声的劝戒着。
柳清苑抬头,冷冷的扫她一眼,“这样的事情,若是落在你的身上,你会觉得他是个好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么?不,我不会,我只当他是个疯子。”
拖着酸痛的身体,柳清苑泡到了浴缸里面。
看着全身浮肿不堪的伤痕累累,柳清苑内心一片灰凉。曾经,她虽然不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但起码在人前,也是极受人尊重的一个女人。可,自从南宫逸郎再度回归后,她就失却了人生自由。
以至于现在,更是被欺凌的如此的惨不忍睹……
“南宫逸郎……”
闭上眼睛,柳清苑告诫自己,不要倒下去,还有陈晚晴,还有罗雨洁需要自己去周旋,需要她为他们解救出去。
南宫逸郎那个疯子,晚上的时候,还会对你有情有义的样儿,一旦没道理的触犯了他,你就距离死期不远。
一定要把陈晚晴解救出去,不能让她目睹自己被这个魂淡欺凌的样子……
下了决心,柳清苑蹙眉思索起来。
而远处的南宫逸郎,还在不断的打着沙包。
一边的周玉良看着自己家老大这般气闷的样子,不断的摇头,“唉,情之伤人呀。老大啊老大,你怎么就这么的……”
一直以来,在女人方面,南宫逸郎是万柳丛中过,片柳沾身的。
偏偏,遇到了柳清苑后,这俩人,就象是龙虎斗一样的,没事儿就会斗一番,打一架。
“周玉良,你说,那小子有什么好,凭什么她会对他那么的关心?”
砰砰的打着沙包,南宫逸郎厉声问他。
“啊……是,那小子就不是个人。他哪能和老大你相比啊,这个,柳清苑小姐关心他,估计,也就是看在他们是同事的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