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四溅!
剑锋擦过江盏醉的手臂,划过地面发出‘滋啦’的剧烈声响。
江盏醉捂着被划破的衣袖,庆幸自己反应还算快躲过了一劫,这剑要是再偏一点,她的脑袋可就没了。
慕容竹懊恼的‘呸’了一声,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又是一剑朝着她心口刺去,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也不知这恨意是从哪里来的。江盏醉一只手受了伤用不上力,只能用另一只手撑着身子拼命往后蹭……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夹住剑锋。
血顺着指缝流淌,慕容竹大惊,手中一松,倒退数步:“陛,陛下!”
挡在江盏醉面前的正是欧阳峻卿。他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转身扶起江盏醉:“你可还好,伤到了哪里?”
江盏醉摇摇头站起身来:“我无事。”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掌,那血肉模糊让她皱了皱眉,“你得赶紧包扎伤口。”
欧阳峻卿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不在意的挥挥手:“无妨。”
看他的样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冷眼看着慕容竹,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慕容竹,你倒是会自作主张!”
只有在这时,才能感受到,他是一个真正的王者,令人不自觉的凛然起来。
慕容竹身子一颤,单膝跪了下去:“陛下恕罪!”他没有任何辩解,因为他知道,作为臣子,他已是犯了大的错误。
欧阳峻卿眼眸一闪,背过身去:“自去领一百军棍吧。”
“是!”
慕容竹站起身,瞪了江盏醉一眼,见她又毫不客气的回瞪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偏又有欧阳峻卿在这里,只能按捺住怒火,前去领罚去了。
见慕容竹走了,江盏醉才把视线移回到欧阳峻卿的身上:“我去帮你找大夫来。”
欧阳峻卿挥挥手,一派轻描淡写:“我真的没事,不过是划伤了罢了。”话虽说得简单,可她清楚的看见,从刚才到现在,他的手掌一直在流血,而且慕容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伤口深可见骨。
秀美一蹙,江盏醉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帐篷里走,欧阳峻卿嘴角含笑,此刻收了身上的戾气,好脾气的任由她拖着自己进了帐篷,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江盏醉急急忙忙的跑到一边取了药箱,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起几个药罐往他手掌上倒。
欧阳峻卿瞥见她额头上的细汗,忽然觉得身心愉悦,竟有闲心和她开起玩笑来了:“这药是阻止伤口愈合和收口的,你再倒多点,怕是这伤口就彻底好不了了。”
“你怎么不早说!”
江盏醉吓得手一抖,也顾不得药粉洒了一地,便拿衣袖去擦,因为用力过猛,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一下子涌了出来。
看她一脸的慌乱,欧阳峻卿的心一跳,手腕微一用力,竟将她整个人拖入怀中!
“你,你做什么!”江盏醉结结巴巴的说,一边伸手去推他,“我可是有夫之妇!”
听见有夫之妇几个字,欧阳峻卿眯了眯眼,忽然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