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片刻,孟鹤归竟发出一声轻笑,看的江盏醉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何事。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敛了笑意,认真的看向她:“你是以为我得了瘟疫,所以才装扮成丫鬟跑进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
看着江盏醉疑惑的神色,孟鹤归眼神微晃:“若我真得了瘟疫,你怎么还敢来这里?”
“就因为你得了瘟疫,我才来照顾你啊!”江盏醉站起身,走向边上的水盆,取了块毛巾沾湿了水,又走回床边,拭了拭他额头的汗珠,“瘟疫虽然可怕,却也不是无药可救,你要有信心,有我陪着你,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手被猛然抓住。
孟鹤归凝视着她的眼,忽然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睫毛在微微颤抖,她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默默的,默默的靠近。眼眸中,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却忽然间激情荡跃,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的腰,唇便压住了她的。
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的相吻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隐约间听见孟鹤归的声音:“阿醉,我想你……”
江盏醉此刻被吻的疲软,脑子却还留有理智,摇了摇头伸手去推他:“你还生着病呢,现在不行。”
“我没有得瘟疫。”
“那也不行……你说什么?”
江盏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揪住他的衣服,危险的眯了眯眼:“你再重复一遍?”
被她扯得身子一歪,孟鹤归苦笑了一声:“我说,我没有得瘟疫,也不知是怎么传出去的。”
“所以说……老娘被骗了?!”不知不觉间,江盏醉也用起了叶清华的语气,一副土匪头头的样子。好在孟鹤归对她‘粗鲁’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一派淡定的开口,“这不是我说的,皇榜也不是我要贴出去的。”
“那是谁?”
“不知道。”孟鹤归想了想,“也许是皇后吧。”
江盏醉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为什么皇后要做这样的事,身子已被扯进了孟鹤归的怀抱。他嘴角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可惜无论是谁发的,既然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你想逃也是迟了!”
衣衫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半个香肩。
江盏醉搂住他的脖子,将所有的思绪抛诸脑外,脸上是魅惑众生的笑容,嘴边却溢出一丝叹息:“既然我已做了决定,无论你是瘟疫也好,是别的也罢,我是不会走了。只是,”她顿了顿,眼里闪动着一丝荧光,“你莫要负我。”
孟鹤归嘴角微扬,点了点头,手随意一挥,幕帘便缓缓落了下来。
一片旖旎春光。
第二日,江盏醉便回到了长秋殿。
多日未回来,这长秋殿还是和她在的时候一样,一尘不染。如烟瞧见她回来,哭成了个泪人,抱着她就不肯撒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下午,直到见江盏醉一派疲色,才依依不舍的扶她进去休息。
待她一觉睡醒,皇宫中关于她的传言已是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