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如烟探头看了看,一把将等候在外面发抖的王御医扯了进来。
王御医擦了把头上的汗,看向隔着幕帘的床,进而又扭头看着江盏醉,眼里已有哀求之意:“娘娘,微臣学艺不精,不能治愈天花,还请娘娘高抬贵手放过微臣吧!”
江盏醉没理他,冲着如烟使了个眼色,如烟揪住王御医的胳膊,使劲一推,竟把脚下不稳的王御医直接推到了床边!
“这,这……”
看见躺在床上面目全非的女尸,王御医差点惊叫出声,却被猛然点了穴道,‘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江盏醉‘唰’的掀开帘子,好让他看个仔细:“你可瞧清楚了,这躺在床上的,就是穆贵人。”
王御医瞪大了眼睛,搭上女尸的脉,顿时又‘呜呜’的发出叫声。
江盏醉嗤笑一声:“怎么,你不信?”
“唔,呜呜!”
“不信可以啊,只是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本宫该拿你怎么样呢?”
王御医惊恐的看着眼里流露出杀意的江盏醉,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拼命的点起头来!
“不错,孺子可教也。”江盏醉伸出手,‘啪’的解了他的穴道,“本宫现在问你,在这床上躺的是何人?”
“是,是穆贵人!”
江盏醉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穆贵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御医胆战心惊的看着床上的女尸,支吾半响才颤颤巍巍的回答:“是,是得了天花,殁了……”
“好!”江盏醉满脸笑意的扶起王御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无论见到谁,你也要这么说,知道了吗?”
“是,是!”
江盏醉放下幕帘,冲着门努努嘴,如烟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冲着外面看守的侍卫喊道:“快去命人通报皇上和皇后,穆贵人殁了!”
侍卫吓了一大跳,几个分散朝着外面跑去。
没一会儿,轿子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江盏醉使劲捏了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的眼泪汪汪,在流云和孟鹤归进门的那一刹那,‘唰’的流下了眼泪!
于是当流云和孟鹤归进屋子时,便看见了这一场景:
“孤岚啊!孤岚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江盏醉趴在桌子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流云蹙了蹙眉,扫向站在一边的王御医:“穆贵人怎么好好的突然殁了?”
王御医低着头不敢看两人:“穆贵人得了天花,一直久治不愈,就在刚才微臣前来把脉,就见穆贵人气息全无,已经是殁了。”
看王御医一直不看她,流云有些狐疑的走上前,就想要掀开幕帘,却被孟鹤归按住。
他看了一眼哭得‘伤心’的江盏醉:“这天花可不是小病,容易传染,皇后还是不要去看了。”
“是啊!这穆贵人满脸都是水疱,已是面目全非了!娘娘还是不碰的好。”王御医急忙帮衬。
一听说满脸都是水疱,流云的手顿时缩了回去。
她走向桌边,看着还在哭的江盏醉,轻声慢语道:“妹妹也别难过了,这人固有一死,穆贵人这么年轻固然是可惜了些,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逝者已矣,妹妹小心哭坏了身子。”
听到流云的安慰,江盏醉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痕,看上去确实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