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眼明手快的接过银子塞进怀里,笑容满面的看着荷香:“你且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杂家知道了。”
荷香显然不知道这中间打的什么‘哑谜’,但还是乖乖的福了福身,回去禀告了流云,流云自是没说什么,让她下去了。
因着流云动的手脚,江盏醉几日都未见到皇上。
平素孟鹤归忙的时候,也甚少会来,但哪怕是翻牌子,也该轮到她了,若是平日里,江盏醉定会心生疑虑,可她现在心系如烟,一事倒未有察觉这端倪。
如烟离开后的五日,江盏醉收到了叶清华的来信,打开信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凉了一半。
信上说,叶清华并未看见如烟。
这几日江盏醉有些心神不宁,联想起此事,便让叶清华去城郊的宅子看看,未曾想,竟连宅子里,都没有如烟的身影。
如烟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瞧不见,如何让江盏醉不担心?
绿水一走进房间,就看见江盏醉在发呆,心底就知道定是因为如烟的事情,便上前宽慰道:“娘娘,若您担心,不如出宫去找找如何?总好过在这里长吁短叹,伤身伤心。”
“本宫又何尝不想,只是诺儿现在这副模样,加之皇后出了冷宫,这一连串的事情,本宫实在是不放心。”江盏醉叹了口气,“绿水,本宫不能出宫,不如你替本宫跑一趟吧,若瞧见如烟,记得随时回来禀告我。”
绿水蹙了蹙眉:“娘娘一个人在宫中,奴婢着实不安。”
“无妨,这么多年本宫都挺过来了,也不差一时。”
看江盏醉坚持,绿水尽管心中担心,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出宫去了。
这边送绿水出了宫,江盏醉的心才稍稍松了些,这一松,就想起了流云的事情。
上一次她去打探消息,结果被拒之门外,这几日,就连皇上都没有来。她在外面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是皇上又重新宠幸起了皇后,对她这个贵妃不闻不问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对于孟鹤归,江盏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孟鹤归倘若真爱流云,当初也不会将她打入冷宫,不过流云出宫确实有蹊跷,看来等孟诺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应该再去打探打探了。
一想起孟诺,江盏醉又忍不住一阵心烦。
她瞟向外面黑压压的天空,
此时,怕是他还在借酒消愁吧。
江盏醉猜测的没有错,此时的孟诺,确实是在借酒消愁。
他再度将一壶酒灌入口中,擦了把嘴角溅出的酒渍,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你还来这儿做什么?”
月光落在殿中,照在那女子的面容上,赫然是当今皇后——流云!
流云冷眼看着他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眼里全是不屑:“没想到堂堂太子,竟是个贪杯之徒!”
“贪杯?”孟诺痴痴笑起来,“没错,我就是贪杯,只有喝醉了,才能忘记所有的不开心!”
“你这不过是逃避。”
流云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的想法,她微垂眼眸,将手中提着的酒壶放在桌上:“若早知你如此酗酒,本宫便不带这好酒来了,怕是你这样喝,不过是糟蹋了一壶好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