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但是我希望维持现状。”
呵呵，这就是什么答复吗？
莫奈收了手机，不再想这件事。本就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一时心血，想求个明白。
第二天，两人还是一起吃早餐，霍慎之的手艺向来不错，莫奈也不会矫情，他既然愿意和自己扮演相敬如宾的夫妻，她又何必推脱呢。
吃晚饭照例是霍慎之送她去学校，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刚认识的那会儿，疏离客气。
中午的时候，莫奈正准备和柯景一起去吃饭，却意外的接到了肖蔚然的电话，要请她吃午饭。
莫奈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找自己不会是请自己吃饭那么简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和霍慎之有关。她虽然并不想跟自己丈夫的旧情人谈论自己的丈夫，但是也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告诉了柯景，自己不能陪她吃午饭了，柯景对此表示了遗憾之后，又担心她不是肖蔚然的对手。
莫奈告诉她，有时候，旗鼓相当代表实力，却不一定代表胜算，像自己这种没有野性和欲望的对手才是最厉害的，因为不在乎输赢，所以结果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是胜利。
柯景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是她不确定莫奈对霍慎之是否真的如她所言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一个多月她看着霍慎之每天接送她，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没有感情也有习惯吧，若是习惯再强大一点，成了自然，那么莫奈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无所谓不在乎吗？
“莫小姐，这边。”莫奈拒绝了肖蔚然说要来学校接她的提议，自己打车来到她们约定的地点。
离学校不远，正好说完之后还可以赶回去上下午的课。
“肖小姐，您好。”莫奈打完招呼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是一家咖啡馆，精致优雅，不是莫奈喜欢的用餐环境，却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肖蔚然提前给她点了份摩卡，不过并未点其他吃食，等莫奈坐定她才让侍者拿过菜单递给她自己点。莫奈不喜欢牛排，给自己点了份简单的意面。
“莫小姐，你喜欢霍慎之吗？”从莫奈进门，到她点餐吃东西，肖蔚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外貌到动作，再到气质，却仍想不通她怎么就被选中做了霍慎之的妻子。
不过莫奈一直都安静的点餐吃东西，不暗示不询问，仿佛她真的只是来吃东西的。
莫奈闻言放下手中的叉，抬头看她：“肖小姐请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是啊。”肖蔚然一笑，依旧是高贵优雅的样子，“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问你了。”
第一次？这一点莫奈着实有些意外。
“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了？”第一次他们好像没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她怎么会看出她和霍慎之的关系。
肖蔚然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个女孩儿总是一副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真是叫人恨得牙痒痒。这回总算是给点反应了，真是要感激涕零了。
“是啊。”肖蔚然一笑，继续盯着她的反应：“我们的故事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之所以回来也全是为了慎之，所以怎么可能不打探清楚他的情况呢？”只是没想到莫奈和霍慎之竟然已经有了那张纸作为法律保护。
“肖小姐，容我打断一下，我并不知道你们的故事，霍慎之从未跟我提过你，对此我也没什么好奇心。至于你回来是为了谁，我更不感兴趣。”莫奈平静的说，而后摊了摊手：“你可以继续。”
这段话的言外之意，我不感兴趣的事情不要讲，也不要再浪费时间说些你自以为是的东西。
“好吧。”肖蔚然狡黠一笑：“唔，你对什么感兴趣呢？”而后竟做起沉思状：“你要怎样才肯跟霍慎之离婚？”
她盯着莫奈，不肯放过她一丝细小的表情波动。不过很可惜，她又失望了。
莫奈完全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如果不是猜到她的目的，就是真的无所谓。
可是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此无所谓呢，霍慎之的太太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财富低位权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当然年轻时候头脑发昏的她是个例外，不过，现在她不是后悔了，正在想方设法的补救吗？
想到这里，她又去看莫奈，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简单。才二十岁的年纪，居然已经有这样的野心和觉悟了。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31岁的霍慎之和23岁的霍慎之是完全不同的。再深入思考一下，31岁的霍慎之至于21岁的莫奈不就是当年的谢灵犀至于肖蔚然吗？有些魅力是需要岁月的沉淀的。
“我没想过。”这是霍慎之昨晚给她的答案，现在她用来回答肖蔚然。
没有想过是想继续下去，那么霍慎之的那个答案呢？
——霍慎之，那么你呢？
——我没想过，但是我希望维持现状。
莫奈觉得她也可以理解为他只想这样稀里糊涂的继续下去，不愿花费一丝的心神去深究。说到底还是不在意没所谓。
没有想过吗？还真是乐观的小丫头。肖蔚然在心里腹诽，不过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自己一贯的自信优雅，至少不会在莫奈这种下丫头面前失了气势。
“我觉得你最好想一下，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不爱你。他只是因为阿姨的原因才接受的你。”肖蔚然说出这个事实后，自己也仿佛相信了一般，瞬间变得更加自信了。
是的，霍慎之爱她，曾经爱掺了她。自她离去后，就不曾再有女人入过他的眼，近得了他的身。拍卖会的时候，她使了点小手段，他明知真相却依旧前往，分明是对自己还有情。
就在肖蔚然等着莫奈变脸，失落哀伤的时候，莫奈再次未能让她如愿，面前的女儿美艳丝毫伤感，只是低头搅了搅手边的咖啡，低低的笑起来：“只是一张纸而已，我们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确认了这件事这重关系，现在来说爱不爱未免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