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之走近她，站在她身后。窗外除了周围房屋里的灯光和楼下商铺路灯的光亮之外，黑漆漆的完全没什么风景可言，只有窗户上两个人模模糊糊的身影。
“放心吧，陆升会安全把人送回去的。”霍慎之忽然开口。
“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莫奈还是不放心，柯景性格冲动，陆升看起来也不如表面那么绅士，两人还有不浅的梁子。
霍慎之闻言，简直哭笑不得，这姑娘脑洞开得还真大。
“放心吧，陆升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跟女人打架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更重要的是他在陆升眼里看到了兴趣两个字。
末了，他倾身从后面拥住莫奈，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情不自禁地就咬上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莫奈身子本能的一僵，想要挣脱。忽闻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奈，我们该休息了吧。”
莫奈做了一场关于飞翔的梦。
脚下是湿滑的峭壁，周围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是内心的恐惧让她毫不犹豫地紧紧的攀着伸过自己面前的这双手。然后，那手的主人一把将她扯起，带她在云端飞翔。先前的恐惧紧张以及犹豫最后却被新奇和舒畅所取代，全身放松舒展开来。
“奈，我好吗？”耳边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
是呢，这个声音她是认识的呀。
就是这个声音日日唤她“奈”，她听着时常错觉那人说的是“爱”，是极珍惜极珍惜的意思。
睁开迷蒙的双眼，男人近在咫尺，贴着自己额头的额头凉凉的，鼻尖呼出的气却依然滚烫。莫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顺带抹去他两颊未干的汗水，然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背。
男人蹭了蹭她的鼻尖，“说，我好不好？”像是一定要得到表扬的调皮孩子一样。
莫奈不做声，只是轻笑了一声，一根手指在背后比划了下。
“我要你亲口说。”她写在他背后的字，他自然是认得的，可是就是想要亲耳听到她的表扬。
“霍慎之，你很好。”莫奈轻柔出声。
这句话是对霍慎之的莫大肯定，这几天因为叶琪的事情，霍慎之一直小心翼翼的，又怕之前那一次对她有什么阴影，好几次感觉上来了都不敢碰她。
可是后一句几乎让他狂喜，他听见耳边温柔的女声正说着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我很喜欢。”
霍慎之忍不住又去亲她的耳垂。
这就是他的女人，不喜欢时一句好听话都没有，可是喜欢了却也是全身心的，说喜欢也是这么坦荡。相较起来他之前的那些犹豫和什么只想好好过日子的说法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其实，他早就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上了不是吗？
“我也很喜欢。”他轻声说。
所以，我们再来一次。
于是，所有的情意化作行动，变成另一场无边春意。
——
陆升一直跟着柯景到楼下，也很黑，但路灯够亮，当然即使没有这些，只是站在柯景身边，他便可以感觉到她的不高兴。
“你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不、用。”柯景一字一顿的开口，话刚落音，她一个转身，一只腿直朝身后那人的胯下去。陆升一时始料未及，即便有所避让却也还是被踢到了，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升，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丝毫不顾及正在地上嗷嗷叫的男人，柯景冷静的开口。
刚才在楼上顾忌着莫奈和霍慎之，这会儿四下无人自然是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说完这句话，柯景就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