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照常是和柯景一起上课嬉闹，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去学校北面的山上写生看风景，晚上为男人准备一桌家常饭菜。碰上霍慎之出差，莫奈也不再住宿舍，而是一个人回家。她不再惧怕一个人吃饭，因为她的心里还住着一个人，驱赶了她所有的悲伤和孤寂。
巧遇了几次宋衍之后，莫奈把柯景介绍给他，让她成为小净雪的美术老师。柯景性子活泼，和小净雪这样的问题孩子常常闹得鸡飞狗跳，倒也让人欢喜得很。
宋衍对于柯景的教学方式也是不插手的，一则柯景是莫奈的朋友，二则他的本意也并非是要女儿学成什么样子，只是找个人陪着她玩闹而已。这样子的肆意笑闹，倒是更让他放心些，毕竟很多医生都说宋净雪自闭。
这天柯景整治完宋净雪之后，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边给莫奈打电话，约莫奈吃晚餐。门开的那一瞬，她一不留神便撞到了刚进门的宋衍。
颔首之后，宋衍忽然叫住她。
正好柯景已经跟莫奈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转身。
“宋先生回来了。”柯景笑着打招呼。
“嗯。”宋衍点点头，“你是要跟莫奈一起吃饭吗？”
柯景不明所以地点头。
“正好我要带小雪出去吃饭，一起吧，我请客。”
“那敢情好呀。”柯景很快开心地应承了，有人请客且还是一表人才的大律师，晚餐不要太开心哟。
莫奈拒绝了柯景开车来接自己的提议，到得比较晚，带看见一桌子人时微微愣了愣，不过也很快坦然地坐下来。
一坐下，宋净雪板着一张小大人的脸告状。
“奈姐姐，你怎么会跟这种女人做朋友，简直是吵死了。”小朋友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柯景一听，才不管家长在不在，一把捏着她肉呼呼的小脸：“臭丫头，你说谁呢？”
“就说你就说你。”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答话叫板。可惜小短手挥了几下也没挥到柯景身上，惹得柯景哈哈大笑。
宋衍终于看不下去，一把将女儿抱过来，拯救了她被摧残的小脸蛋。
“那么多女人，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会要你。”宋净雪臭脸一偏，直接无视柯景黑掉的脸。
柯景呆了几秒，还嘴：“我才不要再教你这种臭小孩儿。”
莫奈没憋住笑，拉了拉柯景的衣角，“哎呀，多大了，还跟她一般见识。”
正巧服务生送来菜单，莫奈接过来，递给柯景：“喏，今天你点餐。”
小朋友无心的一句话本来是说的宋衍在那段时间面试了很多人，而且都是女孩子，最后选择了柯景来陪宋净雪。可是不知情的人听在耳朵里却有了不同的意思。
比如，现在正臭着一张脸的男人。
“怎么了，去了趟洗手间？”坐在对面的女人柔声询问。
“没什么，你好了吗？我送你回去。”
肖蔚然点了点头，陆升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肖蔚然的眼神朝洗水间的方向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
一路上，陆升一言不发，也不说笑话逗她，肖蔚然觉得有些吃味。
“要上去坐坐吗？”到了楼下，她笑着提议。
“不了。”陆升想也不想就拒绝。
“还有事？”
“嗯。”
待肖蔚然下了车，陆升立刻就发动车子走了。
肖蔚然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默默地咬了下唇，坐以待毙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