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升挑眉，觉得肖蔚然这时候的表情有些搞笑。也是，本以为在几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没想到却是一场空。
“既然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还要对我好。”肖蔚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愿陆升只是一时气话。
“可能是内疚吧。”陆升望着酒店的屋顶，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呵呵，那你现在不内疚了？”肖蔚然笑。
陆升一直没说话，许久之后忽然出声：“其实你一早就知道吧，那个人不是我。”
这回轮到肖蔚然不说话了，她确实是知道那晚不是他。
那天早上一醒来便知道，即使是醉得不省人事，她也知道在自己身上的不止一个人。可是这个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然后便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而她很上道的给了他一巴掌，顺便接受了他的内疚，并且借此不停地索取。她总是这样单纯无害的外面下藏着一颗冷静算计的心，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被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刺激了。
那天，黄月英来找她，带她逛了一下午商场之后，告诉她，她不适合霍慎之，请她离开。她自然心情不好，找陆升诉苦。那时候的陆升还是个毛头小子，倾心爱慕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即使知道她心系他人，也无怨无悔。肖蔚然提议出去喝酒，陆升欣然同意，可是几杯下来，陆升也倒了，醒来的时候他趴在吧台上，而肖蔚然却不见了，待他找到她时只见她浑身破败不堪地躺在角落里。他带她出来，找了间酒店住下，并暗暗做了决定。
这件事情之后，陆升再也不感人多的时候贪杯，一个人的时候倒是练出了一副好酒量。而这件事后来谁也没提，陆升却一直尽力对她好。而肖蔚然在和霍慎之苦恋了一个学期之后，她跟着青年画家写灵犀出国了。尔后，杳无音讯。只有那位画家在画坛名声渐起。
“你慢慢吃，记我账上，我先走了。”许久，久到服务员开始上菜，陆升才站起来。
“呵呵，就算不是你，你就觉得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肖蔚然站起来，和陆升对视。
一边的服务生见状，放下菜碟便麻溜地撤了。
“其实，我以为那些人是你找来的。或许你也是其中之一，毕竟我的意识并不清醒。”肖蔚然的眨眨眼，有些玩味地说，“而且你当时那么喜欢我，就算什么都不说我都感觉到了呢。你没发现事后我常常盯着你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如果变得那么不堪，慎之不要我了，我就会投入你的怀抱？”
女人桀桀地笑起来，有些渗人的样子。
“可是呢，我宁愿跟别人远走高飞也不愿和你在一起。”
陆升摇了摇头，“我确实想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但是绝不是你想得那么不堪。”
“如果现在我提这样的要求呢？”肖蔚然不再笑，认真地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