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什么名分已经不重要了,我需要一个能养我们全家的男人,摇摇需要一个爸爸。
这些,他都能满足。
只要他没有结婚,我就想跟着他。
您可以看不起我,可是我还是想这么做。”
葛晴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吴大婶也在一旁泣不成声。
刘大叔却叹了口气,拍着膝盖缓缓说道:
“闺女儿,这个谭总就是那个男人吧?”
“闺女儿,妈不同意,这样的男人,咱们离他远点。”
刚解决了刘大叔,吴大婶又来劲儿来,葛晴抬起头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吴大妈。
“妈,你怎么又反悔了?”
葛晴跑过去,撒娇的抱着吴大妈又摇又晃的。
刘大叔笑呵呵的望着慌了神儿的吴大婶,指着她说道:
“你不同意不管事儿,咱们家里我做主。”
……
终于到了第三天,约定的日子到了,谭咏手上的工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葛晴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来,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命令阿豪晚上多派几辆车,多带一些人,准备去刘大叔的养殖场,并且要绝对保密。
他等不到葛晴的答复,只好抢人了。
到了晚上七点,一排十辆黑色的豪华小轿车,浩浩荡荡的沿着海岸线向刘大叔的养殖场挺进。
时间太短了,葛晴来不及细致的准备,只能带一些常用的衣物。
岚岚知道摇摇一家人和自己一块回京都,别提多高兴了。
他像个贴心的大哥哥一样,帮着摇摇收拾书包和衣服,告诉摇摇去了京都上幼儿园是怎么个光景儿。
吴大婶舍不得自己的那些鸡鸭之类的,正在挨个送给附近村里的老乡。
刘大叔什么也不收拾,他的衣物有吴大婶都帮他收拾好了。
他就打了个电话,将养殖场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个老友。
他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瞪眼看着自己养的那几天大狼狗发呆。
这几条大狼狗可是养了好几年了,全都是从小养到大的,他舍不得。
转念想想,火车上也不让带狗啊。
刘大叔发愁,用粗糙的大手将头发从前摸到后,又从后摸到前,如此这般数十次。
吴大妈处理完了所有的家禽,终于舒了一口气,她用手拍了拍手上,骑着自己的小电车往家里赶。
刚走到家的附近不远,眼看着过了松林甬道就到家门口了。
突然从松林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战成一排将甬道给堵死了。
吓得吴大婶赶紧急刹车,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要不是家门口有路灯,车上有车灯,非得把他们撞飞不可。
惊魂未定的吴大婶冲着他们大嗓门的嚷道:
“你们找死啊?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这几个黑衣人不生气,带头的反而乐呵呵的冲着吴大婶一笑,躬身说道:
“大婶得罪了。”
说完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吴大婶捂住嘴巴,架起胳膊抬进了松林里。
刘大叔在院里正琢磨着把狼狗卖了给别人吃肉好,还是自己狠心煮了吃肉好。
门口突然有个黑衣人开着吴大婶的小电动车进了院子。
“诶,你谁呀?”
看见陌生人开着自家车进来了,刘大叔起身问道。
那人很有礼貌的将车停好了,从车上不慌不忙的跳了下来,冲着刘大叔一鞠躬。
“刘大叔好,吴大婶在路边崴了脚,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昂?是吗?在哪里?”
刘大叔一听,心下便慌了,跟着那黑衣人就往外走。
葛晴听着院里有人和刘大叔说话,又听着吴大婶出事了,赶紧放下手中的衣服,赶了出来。
可是,院中已经没了人影。
葛晴有些担心,就冲着屋里的岚岚喊了一句:
“岚岚和摇摇好好玩儿,阿姨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
听到岚岚的答应声,葛晴不放心,又将笼子里的大狼狗放了出来,才转身出去了。
她狐疑的走在家门口的甬道上,四周望去,除了家门口四周一片漆黑。
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朝着甬道的深处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叫道:
“爸,妈,你们在哪儿啊?”
喊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吱声,葛晴彻底吓坏了。
难道是灵异事件不成?
她握紧了手指,不信邪的蹲身,朝着甬道旁边右侧的松林用手机照过去。
手电筒照不了多远,里面除了沙子和松树什么都没有。
葛晴起身,刚要继续往前走,背后被人一把抱住了。
她吓得大喊大叫,身后传来了熟悉而魅惑的男音。
“女人,我说过三天要接你走的,你不听话,就不要怪我了。”
葛晴听出了来人是谭咏,刚想告诉他,全家都正在准备。
话还没有说出口,葛晴只感觉一只带着白手套的大手把她的鼻子和嘴巴都捂上了。
一阵眩晕过后,葛晴没了知觉,倒在了一身黑色劲装的谭咏怀里。
等到葛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房间。
房间是蓝色的地中海风格,白色的屋顶,蓝色的立体壁纸,墙面装修的精妙绝伦,挂着各种价值不菲的挂画。
其中挂在主位上的一小副画,大小显得与周围的装修和布局格格不入。
那副画她认识,那是多年前谭咏买来送给她的画。
她还清晰记得,当时有位大哥告诉她,这幅画寓意蒸蒸日上,马到成功。
过去这么久了,他依然保存着,葛晴用手指触摸了一下,苦笑着摇头。
“小姐?你知道这幅画什么意思吗?”
一个佣人从外面端着早点走了进来,看着葛晴看得入神,小心翼翼的站稳了,轻声问道。
“彪悍如马,火红似骄阳的向日葵。
寓意蒸蒸日上,马到成功。”
葛晴毫不含糊的说了出来,目光盯着那幅画,这副画里有她的前世今生,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站在洗手间的谭咏正在刷牙,听到刘米的解释,一时愣在了哪里。
她是谁?
她本来应该是冲他发火的,可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过度和他较真儿。
因为回京都本来也是她的目的,只是达到的方法有些奇葩罢了。
谭咏将大手往前一伸,用眼神望着葛晴,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一般。
在葛晴看来,大早上这样的注视的眼神过于露骨。
她低头垂眸,将手指伸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指说道:
“我自己会走,你在前面带路就可以了。”
说完,顺带着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身后还在忙碌的女佣。
谭咏顺着她的目光飘去,似乎并不在意,伸手将葛晴的手指拉上,拖着她下了楼。
到了楼下,摇摇和刘大叔一家都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葛晴被谭咏这么拉着下来了。
摇摇当然很高兴,自己的新爸爸和妈妈终于在一起了。
她从椅子上晃着小脑袋滑了下来,冲着谭咏和葛晴张开稚嫩的小手臂,飞奔了过来。
“妈妈,爸爸好坏,他把你们所有人都弄晕倒了,还让我和岚岚哥哥在飞机上看着你们。”
谭咏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冲着摇摇伸出了食指,竖在了唇边。
摇摇边跑边笑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待到摇摇跑近了,谭咏率先伸出长手臂将摇摇一把抱在了怀里,十分亲昵的用眼睛注视着摇摇。
三个人看起来哑然亲密的一家三口,让人看起来很是羡慕。
坐在餐桌旁正在吃饭的吴大婶赶紧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对于她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家庭妇女,能再这么豪华的房子里,坐在这么气派的餐桌前吃饭,那简直就是进入了天堂。
旁边的佣人赶紧将没有站稳当的吴大婶扶助,吴大婶似乎忘记了葛晴和她说过的话,赶紧冲着谭咏一鞠躬道:
“哎,谭总好。”
葛晴赶紧跑过去将吴大婶扶着坐下,埋怨道:
“妈,你不用这样的。”
谭咏冲着吴大婶微笑了一下,点头示意。
刘大叔却稳坐钓鱼台,他不动声色的夹起一筷子菜,狠狠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在仔细嚼动了几口之后,说道:
“谭总,你家这早饭做的还可以,就是口感不对。
嚼起来不够带劲,太酥烂了,我喜欢筋头巴脑的感觉,下次注意了啊?”
站在一旁的女佣眼睛睁得老大,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家少爷妄加评论。
谭咏也不生气,抱着摇摇单手将刘大叔旁边的欧式餐椅拉开,俯身坐了下去。
他的态度空前的友好,仿佛摸着刘大叔的脉搏一样,将摇摇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不疾不徐的说道:
“刘大叔,如果饭菜不可口,我可以让人倒掉重新做,一定按照你的口味做到你满意为止,你看这么样?”
说完,他冲着对面的女佣一挥手指,示意女佣将桌子上的饭菜都倒掉,只留下甜点。
刘大叔是个节俭的人,看到谭咏让人慢慢一桌子菜都倒掉,心里很不忍。
他只是刁难的想说说,没想到谭咏还动了真格的。
刘大叔瞪起了眼睛,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满腹的牢骚喷涌而出。
“倒掉?
不是,你家父母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知不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诗?
你们有点钱就不知道怎么好了是不是?
你倒掉的可都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血和汗水呀!”
刘大叔心里窝着火,不单单是因为葛晴,更是谭咏用这样的手段将他们全家如此弄来,让他感到无力和对谭咏能力的恐惧。
在家里,他是家里的一家之主。
在这里,他的快被忽略不计了。
谭咏此时的笑不加修饰,发自内心笑得灿烂,他早将刘大叔的意图看透了。
这更加激怒了刘大叔的自尊心。
刘大叔紧绷着嘴角,一动不动的看着谭咏。
谭咏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冲着门外叫道:
“阿豪,都带进来吧。”
听到命令,不一会儿,阿豪和几个黑衣保镖带着几条大狼狗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每一条狼狗都换了干净做工考究的狗链,狗毛被保养得黝黑乌亮,如同一匹匹黑色的锦缎加身。
六条膘肥体壮的大狼狗,后面跟着六个英姿飒爽黑衣西服保镖,站成了整齐的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