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怎么都觉得林锦的父亲使得有些熟悉。
一想到毒蛇,她就一阵头皮发麻,那天别墅的经历仿佛历历在目。
甩了甩头,将脑袋里不好的东西都甩干净,她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块湖泊,水面上倒映着日光,波光粼粼的,还挺好看。
不过葛晴对这没什么好感,她可忘不了那天游轮上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她人生噩梦的开端。
心里有些害怕,手慢慢的抚到了脖子上,当手里熟悉的触感传来,她整个人都好像被灌输了勇气一样。
他们两个人在海边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不是魏锦年的脸上的担忧不比他小,葛晴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在耍他玩儿?
和他们两人的烦躁相比,海面倒是显得十分的平静。
“魏锦年,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终于,葛晴忍不住了。
“不可能,那亲口告诉我是这里的,而且整个平成就这么一处海湾,不可能错的。”
葛晴见他这般确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等了。
来之前她已经将手机定位打开了,如果自己真出什么事,谭咏应该是会第一时间出现的。
只不过她好像又给他惹麻烦了。
默默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麻烦招惹体?她不去惹事儿就有事儿来惹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艘游轮,这种熟悉的感觉,葛晴记得清清楚楚。
一双脚就好像灌铅了一样,十分的沉重。
游轮慢慢的靠岸,和记忆中一样的金碧辉煌,连细节都分毫不差。
这就是当初的那艘游轮!
一阵暖风吹来,葛晴整个身体都打了个颤,突如其来的害怕,让她有些晕厥。
“葛小姐。”
魏锦年伸手扶了一把,她才没有摔倒。
魏锦年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艘游轮,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这艘游轮是从哪里来?整个平城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么豪华的东西该藏身于何处?
慢慢的从游轮上走下了几个穿着英国贵族衣服的男人,他们金色的头发显示着他们的人种,小胡子左右各一束,看起来有些搞笑。
看见岸边的两人,十分绅士的向他们行礼。
“美丽的小姐,英俊的先生,请到船上说话。”
他们客气的过分,魏锦年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这是上还是不上?
看了一眼身边的葛晴,感受到她满心的抗拒。
忽然,船上一闪而过一抹黑影。
是那个绑架林锦的男人!
“葛小姐,绑架林锦的人就在上面!”
这一句话无不在宣布他们要登船的事实。
葛晴咬了咬牙,点头。
等他们两个人成功的上了船,游轮突然来动起来,渐渐消失在了平静的湖面上,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谭咏发疯了一样赶回家,只看见挂着泪痕的箐儿和不见了的粒粒。
“爹地……妈咪……妈咪被坏叔叔带走了。”
箐儿本来是在抽泣的,看到爹地回来,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谭咏十分心疼的将哭的快要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抱起,亲了亲她柔软的发丝。
“箐儿不哭,爹地会把妈咪找回来的。”
“妈咪走的时候说:爹地送她的项链,她戴着了。”
箐儿得到安抚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一点都没有忘记,妈咪说过要告诉爹地的话。
“那箐儿乖乖在家等着,爹地这就去找妈咪好不好?”
虽然心里已经火急火燎了,可是他仍然不忘记温柔的哄着这个小宝贝。
箐儿懂事的擦了擦眼泪,郑重的点了点头。
“爹地,箐儿会很乖的,你一定要把妈咪带回来。”
箐儿反手抱了抱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好。”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粒粒的身影,“你哥呢?”
“妈咪被带走没多久,哥哥就走了。”
箐儿吸了吸鼻子,哥哥还告诉他待在房子里不要出去,她很听话,所以他等到了爹地。
谭咏眉头微蹙,这小子趁乱跑哪去了?可是又没有时间去责怪他了。
给“梅花”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找不见的粒粒,然后又派了人来保护箐儿。
交代完这些,他才出去。
打开手机GPS功能,搜寻着葛晴的下落。
小梅子,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
通往,海湾的路上,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飞驰着,引来路上无数的行人和车辆咒骂,可是车主好似并不在意,依旧高速的行驶在路上,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
“现在的有钱人都是在玩命吗?开这么快也不怕翻车的吗?”
“哎,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的,他们就追求这种超越死亡刺激。”
“……”
毫不犹豫的,给梅花总部打了电话,直觉告诉他,这东西跟葛晴的失踪有很大的关系。
将那奇怪的东西放在口袋里,既然手机显示就在这附近,一定会有线索。
可是找了半天,周围除了沙以外,什么都不剩下,更别提什么线索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顾拾的!
“邪,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了顾拾焦急的声音。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谭咏声音平静得如他身后的海面。
“我本来是去找魏锦年和林锦的下落,可是我在追踪的过程中发现了有一支神秘的力量登周了平城,我本来是想将这消息告诉你,可是手机被监听,行动被发现了,所以只好东躲西藏,不过,很奇怪的事,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前,监视和跟踪我的人突然消失了。”
所以他这才有空给他打电话。
神秘力量?谭咏垂在身侧的手摸了摸裤兜,这会不会和这东西有关?
“邪,你现在在哪里?我怀疑他们的目的就在于你!”
“蓝波斯海湾。”
“什么?你人已经在那里了吗?快离开!那里……哔……”
顾拾像是听到什么惊恐的事情,大叫着。
可是随着一声“哔”,顾拾那边的没有了声音。
而通话明明显示还在继续,事实证明:顾拾的电话又重新被监听了。
谭咏重新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声音冰冷。
“呵,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来啊,我乐意之至呢!”
果断的挂了电话,他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一定听得见。
两个小时之前,正是葛晴出事的时候。
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Diamond?厉家?平城?
有些迷茫的瘫坐在沙滩上,这么小的一个海湾,两个大活人能藏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藏到这海里了?
海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谭咏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怎么没想到?六年前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不正是来自海上吗?不过他不明白的是,那本来应该要他命的药,为什么到后来却变成了那种药。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那种连梅花都查不到的人。
“就是这里啊,还有那里啊,这都是金色的吗?”
葛晴手舞足蹈地指指这指指那。
然后就收到了那个经理,犹如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这艘游轮通体都镀了金,不是这个颜色会是什么颜色?”
葛晴眼神顿时一亮,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好像都忘记了她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金?那岂不是很值钱?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多扒拉点儿,拿回去都换成现金!
对自己的机智表示认同,葛晴边走边点头。
“到了!你进去吧!”
经理说完这话,不耐烦将她怂了进去。
葛晴还在做她的金子梦呢,身后就被人推了一下,重心不稳跌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吗?”
葛晴从地上爬起来,由着自己摔疼的关节,那里一片通红,心里又忍不住把那个经理的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一遍。
那个经理在做完这些事之后,拍了拍手,仿佛干掉了什么大事一样,乐呵乐呵的往前走。
“哎哟!谁这么不长眼睛?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对方的身子很健硕,经理和他正面相撞,整个人就被撞倒在地,一副老身板都要散架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对面的人就一顿臭骂。
“哦?管家这是要挖了小爷的眼睛了?”
对方话里带笑,可是听在经理的耳朵里浑身一阵发毛,连忙磕头认错。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绝对没有在说少爷你。”
“死开点!要不看在你跟了奶奶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就把你丢下这海里喂鱼去了!”
男人说话丝毫不给情面,明目张胆的要是自己对他的不满。
这个老头子仗着自己年长,可没少干过倚老卖老的事情,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都滚回老家去吧。
“谢少爷!谢少爷!”
管家一个劲儿磕头道谢。
“听不懂人话?还不滚?”
烦躁的踢了一眼挡在中间的人。
看见她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是是是!”
管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听话的狗,点头哈腰的。
“对了,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临走之前,男人好听的声线犹如天籁。
“一切都在少爷的计划之中,那个女人已经被关在了房里。”
管家头低得死死的,不敢正面去看他。
“嗯。”
他似乎心情还不错,管家也不敢这个时候惹他,灰溜溜的退下了。
男人迎风而立,有些飘逸的发在空中挥舞,画出完美的印记。
“少爷,您的酒。”
一旁的女佣将高脚酒杯里那鲜红的液体递上去,整只手还在微微的发颤中。
男人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新来的?”
女佣怯怯的点头,依旧没有抬头半分。
因为这游轮上有一个传说:但凡是看见这个神秘男人脸的人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以后见面,要是再敢洒了我的酒,我就拿你来做酒!”
由于女孩的颤抖,那大半杯子红酒已经被他洒的所剩无几。
原来,男人是在心疼他的酒。
“是,我知道了。”
女孩儿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行了,滚开吧!”
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了,尤其是这种柔柔弱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女人,关键时刻只会哭,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