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媛媛听到后,不再说话,泡茶的动作不停止,犹如一朵空谷幽兰,淡雅而不俗,这才像一个千金小姐该做的事,“费小姐的茶艺很不错。”
“呵呵,学了皮毛而已。”费媛媛笑笑,随即开口说道:“你是来找夏吧,他今早刚出差。”
徐默可接过费媛媛递的茶,浅啜一口,出差了?徐默可突然觉得自己跑过来真的有些莽撞,或许会打扰到费媛媛,刚想说话,就听到她慢条斯理地说:“徐小姐,有时候我觉得夏对你比我还亲昵。”
徐默可心一颤,这算是算账么?嘴角扬起浅笑,“费小姐这算是哪里的话,要比来,我只不过是邱夏的朋友,而你对他说,是要共度一生的人,这怎能比较。”
费媛媛笑而不语。
两人交谈了一阵子,徐默可便告辞了。既然邱夏没什么事情,那她也可以放心了。
十一月进入尾声,十二月开始,毕竟是冬天到了,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有时候哈一口气就能看到白白的雾,徐默可已经换上厚厚的羽绒服,带着耳套,围巾,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这时候她就会想起小舅,他带的衣服够不够,有没有多穿衣服。
每次想到这,心情总是有些不能安定。
这几天上班,苏荷心情好似很好,春风满面,看来,她真的是找到男朋友了。
倒是梁擎熙这几天缠她缠得厉害,会时不时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给她,要他去吃饭。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时间。
正值双休日,这天起床晚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徐默可心一喜,下雪了。她立即奔出门外,果不其然,小小的雪花纷纷洒落,许是因为下了一宿的关系,雪花虽不大,却已将整个世界覆盖住了,银装素裹,像极了童话世界。
徐默可心情很是舒畅,她从小就喜欢雪,小时候一下雪,就会撒着欢儿四处疯,弄的全身都是雪,总是让爷爷奶奶催了一遍又一遍,才肯罢手。
想起这些时光,心情总会愉快很多。这时候,尤为思念二老。想着便穿戴好出门。
赶到可心别墅的时候,二老正看着电视,看到她来,心情很是高兴,直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别墅里开了暖气,很是暖和,这让她担心二老身体的心算是放下了。
说了一些家常,祖孙三人一起看电视。有时候,你并不是要有多少钱,家产万贯,或者是房产无数,只要一家人围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那便是幸福,很简单很平凡用钱买不到的幸福。
二老喜欢看戏,京剧,越剧等,都非常爱看,两人看的很是开心,时不时还会笑出声来。
戏剧完后,换台,一则新闻突然让她愣住了。
安泰集团与徐氏公司合并,徐氏公司为主,掌控安泰集团。
这怎么可能?徐默可很是讶异,怎么看,安泰集团都比徐克齐开的公司要大,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难道安秦真的是要美人儿不要江山?
徐默可想到这,便嗤之以鼻,安秦虽然看着很是温和,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他就跟一只狐狸一样,总是谁伺机而发,莫非,其中什么阴谋?
不过,这些跟她并无关系。
“娃子,娃子……”
徐默可回过神,看到二老在叫她,忙应道,“爷爷奶奶,怎么了?”
二老握住她的手,迟疑了会儿,才说道:“娃子,你已经订婚,这孩子我们都不错,你就好好跟他,我们心愿已了,该回去了……”
徐默可一愣,心里有些舍不得,随后说道,“爷爷奶奶,别走,小可舍不得你们。”二老年纪也大了,在这还能就近照顾。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取消婚约的事情,这样也好,毕竟今年来二老身子骨并不好,少受些刺激才是。
奶奶笑笑,充满皱纹的面容上笑容浅浅,刹那间看起来格外的亮眼,“娃子,我待在这也是待,待那也是待,更何况家里环境还熟悉,总是有亲切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来主要也就看你过的好不好,现在放心了,也就可以回去了。”
徐默可说了一大堆,二老却仍旧坚持着离开,她想了想,说道:“爷爷奶奶,我去叫爸过来,让他说一下。”
二老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暗暗灭了,“娃子,算了吧。”虽然娃子一再地安慰,他们老但并不糊涂。自从他们住这以来,他就来见过一次,这些天,怎么也明白一些道理了。他果然是不要他们了。
徐默可心里一疼,不由地开始痛恨起父亲来,“爷爷奶奶,这几天下雪,况且小舅也出差了,等他回来再说,好么?”
二老想了想,也同意了。
徐默可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日子又过了几天,雪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如今已是鹅毛大雪。积雪很深,马路周围都已经被覆盖住了,连行走都有些困难,所以好些公司都宣布休息,包括徐默可待得律师事务所。
自从安泰与徐氏公司合并后,电视上总能看到父亲出台各种记者会的身影,满面春风,想必这事是他做出来的。但徐默可一直不认为这是件好事,安国雄是什么人,安秦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两家联姻而这样做。不过,事情的走向,她到是很期待。
这天在新闻上看到小舅所去的地方,道路被大雪被覆盖住了,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截断了,难怪这几日都没有小舅的信息,想到这,心里有些着急,一个个电话打过去,都是不在服务区。联系不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突然想起在c市,小舅被冲进水里的情景,心里不由地一蹬,越是不放心,连夜做恶梦,总是会梦到小舅出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连着这样几日,身子终究是跨了。
早晨起来,想要洗漱,头一晕,就陷入昏迷中。
等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入眼的是邱夏紧张的神色。他看到她醒来,眼神一喜,连忙说:“小可,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幸亏我去找你,不然怎么得了。”说话间,言语带着责备。
徐默可笑笑,吃力地说:“球球,你回来了。”看到他,心里也放心了,他没事,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邱夏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很快地掩饰过去,“小可,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复查一下。”
说着就走出去了。
过会儿,他带着医生过来,好好地检查了下,对邱夏说:“这位小姐是休息不好,营养不调,精神紧张,导致神经有些衰弱,这几日好好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邱夏送走医生,严肃地对她说,“这几日我煲点鸡汤给你喝,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营养不调,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听着邱夏的唠叨,徐默可笑了,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还真是怀念。她可怜兮兮地说:“球球,我饿。”
唠叨戛然而止,邱夏无可奈何地说:“得得得,算是怕了你,我去帮你问问有什么你可以吃,你好好休息。”口气却是满满的心疼。
交代了一番,才离开的。
徐默可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跟他这样了,以后都不行了吧。她到现在还忘不了费媛媛跟她说的那句话。聪明的女人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只会旁敲侧击,既不得罪人,又不降低自己的身份。
没有一个女人会接受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交好,即使只是是蓝颜知己。
没过多久,邱夏端了一碗粥过来,无奈地说:“刚问医生,说这几天你就喝点清淡的。”
扶着徐默可起身,靠坐着,端起来要喂她喝。徐默可头一撇,随后无奈地说:“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了,就不需要喂我了,我自己吃就好。”
徐默可一再坚持,邱夏这才交给她。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眉目低顺,面容清秀,长长的直发随意散落,有种淡然而安静的美。如果不是因为刚出差回来,特别地想她,所以才特意去找他,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后果是怎么样的。想到她倒在地上,心就疼痛万分。每每想起,都会让他难受的厉害。
接过粥,徐默可缓缓地吃起来,味道很清单却非常不错,这是她最爱吃的一家了。只是这家店离这医院很远,开车都需要半个小时,他特意跑这么远为她买了一碗粥,心里一阵激荡。
喝完,徐默可继续倒回床上,心情却没有好一点,不知道小舅到底怎么样了?突然感觉到一阵失落,并不是球球不好,只是很多事,很多人,我们只要唯独的那个。
邱夏自从看到她以后,心情一直很愉快。他甚至自私地不告诉任何人,球球只需他一个人就好了。所以在徐默可住院的时间,邱夏总是会准时地到场,因为经常回去很晚,甚至是不回去,费媛媛对这样的现象,似乎有些耐不住了。
邱夏这几天的忙碌,费媛媛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也只是煲了个汤再出去。她这个妻子碰到他的几率甚至比别人少很多,想说句话,总是苦于无机会。
他出去做什么,她都是知晓一二的。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有女性朋友,却不能容忍到这种程度的女性朋友。懒
她喜欢邱夏,这是毋庸置疑的。初见时,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与其他朋友不一样,既体贴又温柔。婚后,两人相处很是融洽,除了时不时会提到徐默可。
想到徐默可,费媛媛心里不舒服极了。那天她上门,是来示威么?这次,或许她应该去看看她。
准备一个包装精致的水果篮,叫了出租车,一路上就到了医院,问清楚病房后,直奔那。
想要推开门,看到病房内的情景,突然停住了。她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