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要让她们生不如死。”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此刻,男子褪去疏离淡然,仿佛撒旦附身,让人不寒而栗。
淡漠冰冷的话,让杨烨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
徐默可是被一盆冷水泼醒了,她缓缓睁开眼,触目即是一张猥琐至极的脸。此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秃顶,满脸肥肉,他看到徐默可醒来,笑道:“终于舍得醒过来了。”
徐默可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绑着动弹不得,才知自己被绑架了,心里陡升害怕恐惧之情,她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倒霉的事她是一件接着一件。纵使再怎么害怕,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们是什么人?”
徐默可眼环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房子,原来是用作仓库,还留下一些空的塑料桶等等,有些年代了,墙壁的漆都脱落了不少,看的出来是被废弃了,一片斑驳。
这男人扯出笑脸,脸上的肥肉抖动,“自然是让你不好过的人。”
徐默可脑子里念头不断闪过,看来这人不好多付,本想通过他嘴套出些什么,只是这人还是有些头脑的,嘴巴挺劳的。想了想,又问道:“怎么个不好过法?”
话一出口,男人淫邪地笑笑,手抚上她的脸,轻佻地说:“你说呢?我们这些弟兄们好久没碰女人了。”
徐默可心一颤,他话中意思是她最不想要的结果,佯装镇定:“你们辛苦了,这里挺不好找的。”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拖延时间,只是,她被捉来的消息,一个人都不知晓,她拖延时间有何用,谁会来救她。想到这,心里一股绝望蔓延,她到底该怎么办。
小舅,你知道小可现在陷入危险中了么?
小舅,你会来救小可么?
小舅,以后我还会见到你么?
男人笑道,“是啊,这里离市区有一大段距离,不好找,这周围也没什么遮蔽物。大文学”
说完,揪起她的头发,使得她的头扬起面对他,“所以,你想跑也不容易,最好乖乖地,别动什么歪脑筋,我可不保证我兄弟们会做出什么事。”
徐默可吃痛地轻叫了一声,“你想多了。”
“仔细看,这张脸还生的有模有样的,可惜……”男人啧啧两声,“你到底是招惹上谁了,让人家如此痛恨,一定要毁了你这张脸。”
原来是与她有仇,与此说来,这答案就很明显了。她从小虽性子野,叛逆,但却从没树敌过,现在碰上小舅,这才有了一两个关系不好的。非要毁了她这张脸的,也就梁若歌罢了。徐默可心里了然,却是不动声色,“能否让见上一面,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人,他混黑道,干过不少坏事,也是绑架过不少人,哪个不是在他面前哭爹喊娘求饶的。大文学如她这般镇定自若,冷静的人,说实在的,他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然而,想要挣钱,最不能参杂的就是私人情绪,拿起一把刀,在她脸上比划,冰凉的触感,惹的徐默可心凉到底。
“你说是在脸上画什么图案比较,花,还是其他图?”男人轻佻地说,眼里是嗜血的光芒。
徐默可一动都不敢动,唯恐锋利的刀一不小心就招呼上她的脸。这个房间除了右边有扇窗,四周都是墙,所幸的是这扇窗够大,一个人完全可以逃出去。现在,只有放手一搏了。
她想了想刚要说话,外面进来一个人,拿着电话进来说:“大哥,又来新的要求了。”
男人不满意的啜了一口,“臭娘们,真啰嗦,要不是看她酬劳不少,老子早没空搭理了。”但还是拿起电话,走出去接听,他的下属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的一句话,也证实了徐默可的猜想,看来必定是梁若歌了。此刻,房内空无一人,正是好机会。
只是手被绑着,不好行动,四下搜寻,突然眼前一亮,许是有些年代了,桌子上的铁皮脱落了些许,露出一些尖角。她一步步艰难地移到铁块旁磨蹭,企图利用铁块割开绳子,渐渐地,手磨破了,火辣辣地疼。
眼见快要成功了,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暗叫不好,立即爬回原来地方,刚伪装好,门就开了。
男人走进来,找个地方坐下来,跟他的兄弟聊天,完全不复刚刚的模样,许是梁若歌又有什么新指示了。等了半晌,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徐默可心里焦急,无奈只能用最老的一招,“这位大哥,能否出去,我想上厕所。”
男人听后,淫邪地说道:“你就这么着急脱裤子让我们看,那我就满足你。”
徐默可笑笑,“大哥,你确定?就不怕辛苦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从刚刚的两个态度来看,必定是梁若歌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早该过来动手动脚了。
男人显然是被说中软肋了,正在犹豫,徐默可又开口道:“我就在这房间,不会逃跑,而且双手还绑着,大哥在门口等着就好。”
看徐默可说的如此诚恳,男人想了想,便答应了。她说的极对,那女人刚跟他说先好好看着,别出什么差错,不然一分钱也拿不到。他跟弟兄们忙活了这么久,跟了些日子,总是要有点辛苦费的。
男人带着弟兄们一起出去了,徐默可看着门关上了,便又挪到桌边,开始磨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听到轻微的啪的声音,绳子断裂,她的双手获得了自由。
迅速地解开脚上的绳子,四下搜寻,往窗户边往外看,果然如她所说,周围没什么遮蔽,要逃跑并非那么容易。如果此刻贸然出去,必
头头推开几个手下,看到房间内空空如也,走上前,拿起断绳,四下看了看,看到窗户边的脚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一群人纷纷追去寻找,头头却是留在原地,似乎是等着他手下的结果。在角落的徐默可看着,心里焦急的很,如果他不走,她根本也走不了。
头头在房内四处走动,寻找蛛丝马迹,在看到大木桶旁的脚印时,陡然停住了,一步步往徐默可的方向靠近,徐默可的心随之也跳动的厉害,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想着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往角落里缩。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止住脚步,半分钟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微微往外倾斜了些,看到房内并无一个人存在,静静听了片刻,也未发现有人。看来她的计谋还是成功了,现下这都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再静待片刻,徐默可闪身出来,跑出来。她粗略看了看,这周围都不认识,看来只能赌运气了,拖延一秒,对她就多一份危险。
徐默可拼命地跑着,辨不清方向。她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跑,只是,她的腿伤自从上次摔楼梯后,还未完全康复,这会儿动作激烈些,腿就隐隐作痛。
这地方果然偏僻,四周都是矮小的草丛,对她相当地不利。眼看着,离那间屋越来越远,渐渐至看不见,徐默可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或许她的命不好,直直地送到别人的面前,好在只有一个。两人先对视一眼,对方想要开口,却被徐默可先发制人,直接狠铺上去,把人推倒,随即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说不了话。
对方不断地挣扎,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上男人,在挣扎中,渐渐处于下方。她发了狠地遏制住他,看到旁边不远处正好有石头,心下一狠,拿起石头,狠狠地敲在他头上。他闷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徐默可看着他头上的血,心下一晃,在这一场角力中,耗费了不少时间,隐隐约约有凌乱的脚步声赶往这。她暗叫不好,扔掉石头,转身就跑。
然而,终究是被人发现,后面有人叫道,“她在哪?大家快过来!”
一声招呼下,不少人都赶过来,徐默可顿时有些绝望,一两个人她还有些把握能对付,这会儿一大帮子人,她该怎么办。
腿越来越疼,渐渐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一步小心,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就往前扑。想要爬起来,背上一疼,她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不能动弹。
徐默可挣扎,却无果,“放开我!”
头头揪起她的头发,上来就是一巴掌,“臭婆娘,心思到不少,胆子也很大,竟敢想逃跑!”
白皙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五个手指印,徐默可撇着脸,不理会,心里也知,她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小舅,你在哪?
小舅,小可好疼。
小舅,小可想见你。
……
“臭婆娘,敢耍我们!”头头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拿起刀,贴着她的脸颊慢慢移动,“这漂亮的脸蛋弄花了,真是可惜了。”
徐默可呸了一声,头一撇躲过,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语竟然让他心里一震,动作一滞,反应过来后,不由的恼羞成怒起来,他怎么会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给糊住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想着又是一个巴掌,跟旁人道:“把她绑起来,我要好好折磨她。”
绑起来以后,头头用刀指着手,“让你跑!”说着就要刺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喊道:“住手!”
徐默可抬头,看到梁若歌缓缓走过来,心里一点都不讶异,果不其然是她。
她嘲弄地看着徐默可的狼狈样儿,心里陡升快感,“贱人,看看你这样,怎么就这么可怜?是不是就是用这幅可怜样勾搭一个又一个男人!”
徐默可表情淡淡的,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很多时候,沉默是最有利的武器。
梁若歌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幅模样,恨得也是她这样,明明处在弱势,看着却是一副淡然笃定的模样,高高在上,她摆这幅模样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