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徐默可还在睡梦中时,就听到门铃响。她迷迷糊糊地跑下楼去开门,门才开,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鼻息间闻到的是熟悉的,令人心醉的气息,她猛然间惊喜,抬头看到那张清冷的面容,她惊喜地问:“小舅,你……”你怎么回来了?
倏地,唇被堵住,女孩儿嘤咛一声,双手搂住他,在他的气息中沉沦。
倏地,男子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到二楼,他们两的卧室。
情动之处,女孩儿早已止不住呻吟出声,男子极其喜欢听她娇媚喘息,每每总让他难以自抑,一次次猛烈地撞击,女孩儿似已灭顶,不知东南西北。男子陡然停住,俯身在她耳边诱哄,“说你爱我。”
女孩儿从天上掉落地面,微微喘息,睁着双杏眸,委屈地说:“小舅,你欺负我。”
女孩儿呻吟出声,声音破碎,“小,小舅,你知道的……”
“我想听。”轻柔的嗓音继续蛊惑地诱哄,仿若温柔地恶魔,一步步拐她进他的圈套。
虽然已到如此程度,但女孩儿突然害羞起来,紧咬著下唇,说不出这句话来。
“笨女孩儿。”嘴角似带着隐隐笑意,男子深邃的眸子暗沉。
这场风雨,真正停息下来,已是几小时后了。而徐默可醒过来时,更是临近傍晚,刚要翻动身体,却发现全身酸疼的厉害,看着侧躺在一旁的男子,有些郁闷。在这一场体力角逐中,明明用力的是他,怎么到最后,她是最累的一个。
掀起被子,看到胸前,腰间,腿,全是红点,徐默可躲回被子里,脸刷地红了,脱口而出,“禽、兽。”
对于女孩儿的指控,男子轻笑出声,一把将她拥入怀,两人肌肤相亲,相濡以沫,不在意地应道:“恩。”无限的宠溺。
她的无理取闹,他无限包容。
女孩儿轻哼了一声,脸却悄悄地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悸动不已,喟叹,真是想他了,好想,好想。
男子眸子微阖,掩去清冷,手轻抚她的发,眉目柔和。与平素里相比,闲适慵懒,这样的徐慕琛唯有一个她能看得到。
“小舅,你怎么今天早上就回来了?”昨天打电话才说要过好几天,没想到,今日一
大早就看到了他,那种狂喜无法形容,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男子没应声。
昨晚挂掉电话,他愈发的想念她,想她的声音,想她的笑,想她的倔强,思念上心,竟无心工作,徐慕琛啊徐慕琛,你自称冷静自持,也会有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什么都不顾。
他想她,想的不顾一切。
他很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劫,是他的魔障,一辈子。
男子的冷静让女孩儿不满意,她泄愤地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狠狠地,连女孩儿自己都觉得会疼的厉害,男子却如淡定自若。松开时,胸膛中央一个很深的牙齿印,女孩儿有一瞬的心疼,但又随即洋洋自得,抚着牙印,大声地宣布:“小舅,有了这个印记,说明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准看别的美女,一眼都不许。”
女孩儿近乎无理取闹的话语,男子却是应了句好,隐隐的笑意,温柔的宠溺,芳香醉人。
他宠她,宠得厉害。
她想她是真的醉了,醉在他的温柔目光中,醉在他的宠溺中。如果有这样一个人,骄傲优秀,犹如天之骄子,冷静自持,那么高高在上,却甘愿为你放下身段,疼你,宠你,惯你,纵容你,让你无法无天,亦如他。这样的男人,有谁能抵挡得住。
男子扳过她的身体,正面朝上,随即覆了上去。恍惚间,她隐约耳闻,“该轮到我了。”他说,魅惑性感。
轮到他什么?
思绪被打乱,女孩儿沉沦灭顶。
等暴风雨停止,她才知道,他指的是,他也要在她身上弄印记。只是,她全身都是印记,他还要弄什么,她埋怨。
男子低笑出声,轻描淡写抛出两个字,“不错。”
不错?徐默可怒瞪他,“哪里不错了,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男子浅笑不语。
如此甚好,这样她才会呆在家里,不让别人看到。这样,她才是他一个人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这般美好。
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一天,到晚上终于舍得离开床出去,不同的是,徐慕琛是回匆匆北京,徐默可出去觅食。
因为徐默可走路还不怎么方便,徐慕琛送她到饭馆后,才换方向去机场。
虽理解他,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默可除了满满的舍不得,只能苦笑,他这回来,就是为了与她上床?真是辛苦了。
心情低落,没了食欲,往日觉得好吃的东西,此刻也是生涩难以下咽。一口口往嘴里塞东西,犹如机械式,完全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
吃完饭,一个人在路上走,脚明明没好,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痛的厉害,但徐默可却甘愿承受这样的痛,拼命地自虐,仿佛这样才能转移心头的闷痛。
随意走动,没有目的地,不知不觉就走到一条小巷,这条小巷虽然与大马路隔着不远,却没有路灯,看着比较黑。
有脚步的声音,她本能的拨通一个号码。
这个安静的小巷不在安静……
医院。
徐默可抬头,费媛媛站在她面前,神情出奇的愤怒,双眼含恨地看着她,右手挥下,又是一个巴掌。
“徐默可,你到底要打扰我们夫妻到何时!”费媛媛恨恨地说,今晚,他们吃饭的时候,裘夏接到电话,立马就追出去,神情极其紧张,她怎么喊他都不理。再知道他的消息,就是他被送去手术室。
徐默可苦笑,她只希望球球能幸福,可总是事与愿违,是不是谁沾惹上她,谁就倒霉。她说的话,她反驳不了。
“徐默可,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老公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费媛媛放下狠话,神情却是真真的害怕,她喜欢裘夏,即使她明白他喜欢的女人从来不是她,她只要他能陪在她身边就好。这样简简单单的要求,都不能实现么?
徐默可不吭声,如果真这样,别说她,她也不会放过她自己。
费媛媛想要坐下来,但看到她坐着,立即嫌恶地站起来,靠在一旁的墙上,随即又不停地来回踱步。眼神一直看着手术室,双手交叉,殷殷期盼,希望他没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默可的心一直在煎熬,如果时间越长,代表球球的伤势越严重,这并不是她所乐见的。
大约两三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面罩,对迎面而来的两人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徐默可与费媛媛异口同声道:“我。”
说完,徐默可突然噤声了,她一直把他当哥哥,蓝颜知己,怎么算是家属,她牵强地笑笑:“医生,不好意思,我听错了,她才是家属。”
医生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道:“病人被刺了十几刀,除了胸口的那一刀比较危险,其余都算是小伤……”
“医生,那他现在怎么样?有危险么?”费媛媛焦急地插嘴道。十几刀,夏被刺了十几刀,他怎么承受得了。
医生顿了顿,继续说:“胸口这一刀差点刺中心脏,比较危险,好在现在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了。但病人因失血过多,现在昏迷不醒。如果明早还不清醒,那又得做手术了。”
费媛媛愣在那许久,医生离开,她都不知道。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些歇斯底里地掐住徐默可的脖子,恨恨地说:“徐默可,我的夏被刺了十几刀,十几刀,现在生死未卜,这都是因为你!”眼里满满的心疼。
她转身看病房里,费媛媛坐在一旁守候着他,她双目含泪,紧握着他的手,这样的氛围,是她插不进去的。她看出费媛媛是真心喜欢球球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担心,费尽心思的照顾。
想到这,徐默可苦笑,看来现在是不能进去看球球了。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经过外科室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凑过去看,门没有锁上,悄悄地打开,从门缝里看,说话者竟然是梁若歌。只见她脱下衣衫,裸露出半个背,徐默可倒吸一口气,她的背部很是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的伤口,大大小小,有烟头烫的,也有鞭子抽的,一条条细长的伤口犹带着血丝。
这该有多疼。
徐默可不知该有何反应,梁若歌这是被人打了?又是谁下的了如此狠的手。梁家家大虽不致只手遮天,却也算是富贵人家,在S市有一些分量。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胆?
而被打又不吭声,就更不像梁若歌的性格。这些天,她到底遭遇了什么。难道是林轩打的?脑海中飘过他,只是又否定了,林轩看着很是斯文儒雅,怎么也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一切是那么匪夷所思。
眼看着梁若歌穿好衣服,要出来,她立即掩上门,疾步走到拐角处,看着她渐渐离开。在外面的她,依旧精致高傲,光彩照人,完全看不出她背后有如此重的伤势。
此时,电话响了,徐默可接起,是徐筱打来的电话,说是徐琉出院了,让她回去一趟。她觉得莫名其妙,她在家里是最不受欢迎的,应该是没人要她回去的。如此突然,让她产生上次生日宴上的情景。
“妈,我不想回去。”徐默可脸上虽带着泪痕,口气却是淡漠的。面对徐家人,她自动地戴上面具,即使是她的亲生母亲。
电话那头顿了顿,话题突然转移,“小可,这几天是不是有个叫白晴的女人联系你?”
她是如何得知?徐默可眯起眼,声音微冷,“妈,你派人调查我?”
“没有,只是昨天在大街上看到了。”徐筱音调降了几分,“她有跟你说什么?”
那天晴姨问她,徐家是否有跟她说什么,此时此刻,她又如此问。怎么两人说的话是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