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连忙躲闪着对方的指尖,岳银心捂住自己的嘴含糊的吼道:“神经病啊!干嘛把指头放进别人嘴里,脏死了!”
千堂炎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转念间又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略微沙哑的嗓音自言自语般:“是啊……确实不够卫生。”
有病……这个男人绝对有病……
岳银心嫌恶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千堂炎,他现在是在道歉?还是自我反省?天那!为什么自己要嫁给一个风。流成性的家伙之后,还要郁闷的发现他原来连脑子都不正常了,她不要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不要啊……
突然,岳银心感觉到自己的发正被人轻轻扯动,收回思绪便看到千堂炎嘴角永远不变的笑,对方细长的眉眼正盯着自己,修长的指尖缠绕着自己柔软的发丝,似乎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男人连眼中那丝戏谑都毫不隐藏的展示给自己。
“谁准你摸我头发了!”
暴力的一把扯回黑色的发丝,经过刚才有些放松的气氛,岳银心又变回那个有些野蛮的郡主,警告的瞪着千堂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又想去给婆婆告状?!”
男人疑惑的挑挑眉,随机理所应当般的说道:“我喜欢说什么,说给谁,是我的自由。”
视线在岳银心脸上扫了一圈,抬起头靠近对方的小脸,低语般的呢喃道:“娘子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我可以偷偷告诉你哦。”
“什、什么?”
一把推开靠上来的人,岳银心倔强的说道:“我才不需要你假好心,喜欢告状你就去,一个大男人还像个小孩一样给娘告状,你也不觉得丢人!”
说完,岳银心还不屑的瞟着千堂炎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告诉对方真的这样做了,会是件多么丢脸的事。
看着岳银心幼稚的动作,千堂炎眼里想捉弄人的情绪更加深邃,一个翻身,轻松的把对方压住,看着慌乱的小脸坏坏的说道:“这样……如果娘子乖乖的配合相公一起睡觉觉,那么我保证,绝对不去打小报告,怎么样?”
“睡、睡个屁!你爱说什么就去,我才不管!滚下去!”
十分不雅的自然从被惹急的郡主嘴里说出,此刻的她才懒得管什么礼节家教,只要能把身上的男人骂出去,再难听的话她也愿意说。
“啧啧。”不赞同的摇摇头,千堂炎俯身到对方耳边严肃的教育道:“如此不雅的词,要是被长辈听到了可是会被关去祠堂的哦。”
又是祠堂!偌大的千堂府难道就只有祠堂一个关人的地方吗?!岳银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咬牙的看着丝毫不打算挪开的男人,抬脚朝着对方下身踢了过去,刚抬到一半就被压制回去。
“我就算去祠堂也不要和你这个猪在一起!”
虽然祠堂又冷又暗又恐怖,自己还得对着一堆木牌牌和冗长的书卷,但此刻的岳银心宁可被关在那边一晚上,也不要和一头快要发。情的猪在一起!坚决不要!
“哦?”
千堂炎毫不在意的勾起一抹调笑,沙哑而性感的嗓音在女子的耳边魅惑的响起:“祠堂里可没有现在这样好的待遇哦,既没有如此温暖的床铺,也没有相公搂着娘子睡觉觉。”
“谁稀罕!啊……”
“又哭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平时厉害到上天的小丫头,怎么在床上如此爱掉眼泪,千堂炎温柔的舔了舔她眼角还未滴落的泪珠。
眨眨眼,湿热的感觉让岳银心有些恍惚,抬眼,英俊的脸上带着惑人的色彩,细长眉眼下那双深邃的黑眸正看着自己,里面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看到男人嘴角那抹恼人的笑,岳银心立刻清醒了一半,使出吃奶的劲抽动自己被压制住的手腕,嘴里恶狠狠的说道:“我警告你,立刻滚下去,否则……否则我明天就回京城!”
“怎么?”被威胁的男人没有任何自觉,满意的得到了对方的怒视,“这么快就想回娘家了?这个相公我做了不主哦,得去问问娘的意思。”
千堂炎一脸诚恳的态度看着岳银心,仿佛自己真的没法决定如此“大事”一般,岳银心气到牙根发颤,鄙视的说道:“谁要你这个废物给我做主了!我想回自然可以走,谁也拦不住!”
废物?帅气的眉无辜的纠结起来,千堂炎忽然整个人重重地压住她。
“现在,娘子还认为我是废物吗?”
“你、你……不可以!”
岳银心的脸红的快滴血了,可还是没说出来要说的话,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立刻抬眼看着男人质问道:“喂!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是……那个,你就会休了我吗?”
“什么?娘子的话好深奥,还有,我不叫喂,你应该喊我相公。”
此时的岳银心非常想把千堂炎变成公公……
闪躲着对方落下的碎吻,岳银心喘着有点慌乱的气息:“你明明说过,我的处子之身会保持很久的!”
低吼出令自己十分丢脸的话,岳银心立刻感觉到男人的动作一滞,接着身上的重量立刻消失,怎么?这句话还真见效,早知道自己就早点吼出来了……
收回被压到有点麻的手腕,刚揉了两下,她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解放不多时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禁锢起来,重新压回到头顶上。
“喂!你神经病啊!”男人莫名的反复让岳银心抓狂,他刚才明明都自动闪人了,现在又压回来做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千堂炎有些无赖的说道,一手拉开岳银心才合拢不久的衣衫。
“你要不要脸!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
“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
不对,岳银心疑惑的问道:“你难道……准备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