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千堂炎呆呆的望着老夫人消失的背影,低叹一声,耳边传来令人烦躁的声音。
“大嫂也真是的,孟少傅都出面解释了,怎么还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千堂伊朝着门边剜了一眼,接着和蔼的看着岳银心说道:“郡主可别放在心上,以后要是想出门了,给姑姑说一声,我带你出去。”
礼貌的勾了勾嘴角,岳银心淡淡的点点头,她怎么老觉得要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绝对不会有好事情,而且严重那抹过于明显的算计,让人十分厌恶,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门边张望的千堂炎,没好气走过去凉凉的开口道:“这下估计今晚有人要憋死了,悠儿,我们走。”
“是吗?”千堂炎微微一转身挡住对方的去路,眉目轻挑的看着矮他不少的岳银心,粗糙的食指指腹来到对方的脸颊摩挲:“娘子,有你在我怎么会憋死,最多也就是不够舒服罢了。”
“你!不要脸!”大致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岳银心的小脸迅速红透,这个男人也太放肆了,姑姑在这里他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狠狠的拍掉对方的手,岳银心头也不回的朝右侧的厢房走了回去,直冲冲的经过回廊、花园、拱门,直到走到厢房门口时,被冷风吹过的理智才渐渐恢复,抬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厢房,岳银心突然十分不想踏进去。
千堂炎被婆婆勒令今晚不许出门,那就是说……这个恶心的家伙今天要和自己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而且……
想起男人刚才轻挑的话语,岳银心的耳根红透,站在门边踌躇起来,转头朝四周望去:“悠儿。”
“奴婢在。”一旁的悠儿看着主子奇怪的行为也不敢问,只希望能早早回去休息就好。
“那个……千堂家的客房……在哪里?”
“啊?”不明白的眨眨眼,悠儿小心翼翼的问道:“郡主有客人要来?”
尴尬的轻咳一声,眼角瞄到一侧的偏僻角落,一间陈旧非常的厢房安静的矗立在那里,从门前毫无生机的花草不难看出,这间房早被废弃许久,不过只要里面有被褥和能休息的地方,把千堂炎那个家伙赶去那边就行了。
“那是做什么的?”伸手朝角落中指了过去,岳银心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并朝着屋子走了过去。
“悠儿不知,郡主,您别过去啊!”看到岳银心的行动,悠儿连忙跑到她面前:“蓉妈对下人们吩咐过,那个厢房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歪着头视线掠过身前的婢女,岳银心好奇的问道。
木质的窗格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微风轻动有些未关紧的缝隙发出阴森的吱嘎声,漆红的木门边上镶着生锈许久的铁卯,月光下斑驳的树影洒落在砖瓦不齐的屋顶,同时也将整个屋子笼罩的更加阴暗。
“因为……里面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