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萌见他胸口不停的起伏,似乎伤口痛得厉害,不禁有些着急,道:“李炫,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大夫来。”
她想将他捏在手中的手腕抽出,却给他拉得更紧了。
那样的神情,好像一放手,她就不会回来似的。
“萌儿,别走,我求你了,萌儿……别走。”
“我不是走,我是去请大夫啊,你快放手,我一会就回来了。”
施清萌用臂微微一用力,正想将给他拉住的手中抽中,却只李炫轻轻哼了一声,胸前一个伤口忽然裂开,浸出大片鲜血来。
施清萌一声惊呼,叫道:“李炫……”害怕自己伤到他的伤口,再不敢用力,只能无可奈何的由他拉着。
李炫晕迷中,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似乎是放心下来,苍白的面上,竟是出现一抹安心的笑容。
“萌儿,萌儿,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了。”施清萌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李炫,我不走,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李炫这才安静了下来,施清萌见他胸口的伤口流血不止,不禁皱眉,伸手解下身上一条丝巾,为他擦拭,却让李炫一乱抱住,紧紧的拥在怀里。
“嘿,李炫,你放开我啊,让我给你擦一下伤口。”
“不,我不放手,我一生一世也不要放手,萌儿,我爱你。”
李炫晕迷中,吻着她的脸。
终于,施清萌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第二天清晨,李炫从晕迷中睁开眼睛,便觉怀里有一团软柔的事物,不禁低头一看,竟然意外的见到施清萌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成婚以来,虽然,两也信在一个房里,但是,每一次,都是施清萌激烈的反抗中中进行,没有想到,自己睁开眼睛,居然见到她如此平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李炫微微一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给敌将刺了一刀,以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施清萌又如何会躺在自己的身边。
正自疑惑,只见施清萌轻轻的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见李炫已然醒来,正目不转眼的瞧着自己,不禁面上一红,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道:“你醒了?”
“我醒了。”李炫瞧着她,道,“萌儿你……”
施清萌苦笑一声,道:“你醒了,那我就走了。”
刚要走身,却给李炫一把拉住,拥在怀里,幽深的目光,瞧着她的脸,似乎要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萌儿,昨天晚上,是你自己愿留下来的吗?”
“我……我该走了。”
“不要走。”李炫紧紧的抱住她,不肯放手,昨晚的事情,他想问清楚,他的心里才会踏实。
昨天晚上,施清萌得知李炫身受重伤,莫名其妙的不安起,甚至神使神差的来到他的房里来看他,这段日子,她和李炫相处,口口声声的说恨他,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才知道,其实,自己依然爱着他,只是这些话,又岂是她一个女子好开口的。
终于,施清萌轻轻一推他的胸口,便想逃走,道:“我不知道,我该走了。”
岂知,这一推,正好推上李炫胸口的伤口,李炫轻哼一声,面上透出痛苦的神情。
“你炫,你没有事吗?”
施清萌听他轻哼出声,不禁吓了事跳,停住逃走的脚步,想看看他有没无事,却给李炫一把拉住,不顾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将她压在身下。
“萌儿,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你……”施清萌低下头去,不禁轻轻的低泣起来,“你不要逼我了好吗?”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想知道实情。”
“我……”施清萌想挣扎,可是,看到他胸口不住涌血的伤口,又害怕伤到他,只得由他抱在怀里,终于,闭上眼睛,大点大点的泪水自眼中流了下来,“李炫,是的,我爱你,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好难过,我一直以为,自己找到最爱的人,可是,你只是为了兵符才娶我,你不是真的爱我,是吗,如果不是为了兵符,你跟本就不会娶我,对不对,是的,我恨你,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恨不下心来,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爱上你,要是,昨天晚上,我见到你受伤的样子,心里好难过,李炫,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不对,不对。”李炫低头吻去她面上晶莹的泪珠,着急的道,“是的,一开始,也许,我真的是为了兵符,可是后来,我却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你,当初成婚我强占你,是我的不对,可是,我要说的是,我真的爱上你了,我不但想得到你的人,我还想得到你的心,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说你恨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像给刀深深划过,萌儿,你知道吗,虽然,我幽禁你,可是,你痛苦的同时,我也没有好过啊,萌儿。”
施清萌听着他的话,哭得更凶了,忽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呜咽道:“李炫,难道,兵符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你爱我,难道,就不能为了我,放弃兵符吗。”
“是的,我想放弃,可是,萌儿,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当年,我的母亲,曾是狼族最美丽的圣女,北辽国的皇帝龙赤威听说我母亲的美丽,逼迫狼族的人,将我母亲送到北辽皇宫,可是,我母亲宁死不倔,在侍寝的当晚向北辽国的皇帝行刺,结果行刺不成,反而给北辽皇帝打入冷宫,我们的狼族,也因此被北辽灭族,而我,就是北辽皇帝强暴我的母亲生下的孩子,萌儿,你说,我的母亲,受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是客死异地,你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原来,李炫,你竟是北辽的皇子。”
“呵呵。”李炫痛苦的笑了一声,“从来,我就没把自己当成北辽皇帝的孩子来看,我是我母亲痛苦的产物,萌儿,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不顾一切,也要得到兵符,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为皇亲报仇,洗去我们狼族的血海深仇。”
听到这里,施清萌心里一阵难过,一直心来,她都恨李炫为了兵符利用自己,没有想到,李炫为想得到兵符,竟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而且,他还是母亲被人强暴所生下的孩子,一时,眼中酸酸的,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说,我大哥劝父皇借兵符给你一用,你又何必用这种办法。”
李炫苦笑一声,道:“如果我不社样做,我是一外人,皇上又如何能将百万兵符轻易借给他人。”
施清萌道:“如果,我向父王说呢,我想,他该会借的吧。”
李炫苦笑一声,道:“虽然,皇上十分宠你,但是,百万兵符,关系到望月的安危,你以为皇上会轻易借出吗。”
说到这里,李炫忽然收紧双臂,将施清萌紧紧的拥在怀里,面上是满足的笑意,道:“萌儿,这么说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我不知道。”
“哈哈,要是不关心我的话,那么,你就不会来看我了,萌儿,这样……这样真很好。”一面说着,轻轻吻上施清萌洁白的眉心。
这段日子,和他施清萌斗气,相互折磨,连他自己也认为,他和施清萌的关系,不会有所好转了,没有想到,自己受伤,施清萌居然会主动来看自己,不禁心中感到一阵满足,这伤纵然受得重些,不过,也算是值得了。
一时,也不顾身上的伤痛,更加紧的拥住怀里的女子,吻上她雪白的脖子。
施清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禁吓了一跳,急道:“你身上有伤,别这样……”
“萌儿,别拒绝,你知道吗,我有多想要你。”
“可是……你身上的伤,你会弄伤自己的。”
“只要你别动,就不会的。”
“我……我……”
施清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怕一动就弄裂了他身上的伤口,只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吻着自己的嘴唇。
“萌儿,睁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
“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新婚之夜,我强占你,是我的不对,此后,我也没有好好补尝你,这一次,算是我好好补尝你行吗?”
不等施清萌说话,李炫已然紧紧的攫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话。
施清萌睁开眼,只见李炫的胸口的伤又裂开了,正不住的流血,不禁吓了一跳,道:“你……”
“虽说话,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别想阻止我,萌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终于,施清萌不再说话,由他随意的吻着自己。
一翻激情,李炫身上的伤口,已是血如泉涌。
施清萌吓得不轻,忙忙的穿了衣服,去打大夫,大夫匆匆忙忙的过来,为李炫擦看伤口,这才发现,不止他胸口的伤,连腰上一个大伤口也已裂开,瞧着床上的一片狼狈,知道刚才两人做过什么,不禁摇头,暗道,这些年轻人,真是疯狂,受这样重的伤,居然这有做这事的心情。
施清萌瞧着大夫面上的神情,不禁涨了面,急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给李炫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苦笑道:“公主,将军受的伤不轻,而且流血太多,这里是沙场,药物本就不足,不过,先把将军送回京中治疗。
“不行。”李炫听太医这么一说,道,“我走了,那么将士们怎么办,刚刚才有一点成绩,打败判军,我怎么能就此就走。”
他好不容易击退乱军,只有这样,这能取得施正天的信任,得到兵符,纵在是死,他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李炫,你不要固体了好吗。”
施清萌见他伤成这样,还要苦苦支持,不禁心中一阵恼怒。
“先回京城,把伤治好,别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再说。”
“不行的,萌儿,如果……”
“好了,不要说了,兵符的事情,我会向父皇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