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知道吗?”丫鬟奇怪地看着芊芊。
还没等芊芊回答她便接着地说道:“你是原都督府迁来的吧?不知道这事也很正常。”
“我告诉你,这座府邸原来叫宋府。听说府上原来有十房小妾,最小的那个最得王大人喜爱,其他几个夫人心生嫉妒,联合起来将她推进了那口井中。从那以后每晚那口井里都会传出女人的哭声,宋大人只是命人将井封了起来,并没有帮那个小妾报仇。那小妾心生恨意,头七的那天晚上变成厉鬼,将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弄死了。”
“啊!”芊芊听到这忍不住尖叫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全身都处在阳光下,才舒了口气。
“别怕,都督大人搬来的第一天,已经请了大师将那口井封了起来。”丫鬟间芊芊如此害怕,赶紧出声安慰道。
“可是,昨天我听你们说……。”芊芊压住心中的恐惧,继续问道。
“那是听北院的疯女人说的,她的话不可信,只要你晚上不去井边就不会有事。”丫鬟可不敢再吓芊芊,安慰道。
芊芊看着头顶已经升的很高的阳光,急忙起身告辞,“我还有事要做,等以后有时间再来找姐姐们玩耍。”
芊芊匆匆赶回屠琬琰院中。
此时,二夫人和吴暇已来屠琬琰院中请安。
吴暇有意无意地拂着耳边,屠琬琰见状将茶杯放下,微笑地看着她问道:“这耳坠,可还喜欢?”
“喜欢,吴暇多谢娘娘赏赐!”
两人说话间,芊芊在门外定了定神,坦然地走到屠琬琰身边,为她斟了杯茶。
“喜欢就好。”屠琬琰点点头,然后看向芊芊,“一大早的去哪了?”
“奴婢去给王妃拿吃食,半路听到都督府的丫鬟在说故事。听得有些入迷了,忘了时间,还请王妃责罚。”
“哦?是什么故事?竟让你听入了迷!”屠琬琰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看着芊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芊芊硬着头皮,强装淡定地说了一遍今早听到的故事。
屠琬琰脸色白了几分,微瞪着眼睛惊讶地看向二夫人,“都督府竟有这样的井?”
二夫人脸色微变,“回王妃,是有这样一口井,就在后院的拐角处。”
这件事本来是都督府禁传的,可惜被分配到屠琬琰院中那个粗使丫鬟,是个爱说各种离奇事情的。
这么大的灭门事件,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这样的井,为何不填起来?”屠琬琰‘白’着脸,好奇地问道。
“本来是打算填的, 刚好老爷被罚,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这样啊!不知道本妃能不能,远远地看一看是哪口井?”屠琬琰装作有些害怕地说道。
“当然可以,王妃不用担心。那口井虽说没有填,但是贴了符还有重兵把守,不会有东西出来的。”二夫人宽慰地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本妃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吧!”屠琬琰面色苍白,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憔悴地说道。
“是,妾身(臣女)告退。”
两人离开后,屠琬琰瞬间沉下脸对芊芊说道:“将从五行宫带来的十人叫进来,打发都督府的下人们去做别的事。”
“是。”芊芊应下后,匆匆离开。很快带着十人站在屠琬琰面前,“宫主,您找我们?”
屠琬琰缓缓起身,走到他们面前,面色严峻地说道: “你们是我五行宫,各堂的佼佼者。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在属于各堂,只听命于我,你们将有自己的代号。”
屠琬琰指着右边第一个人说道:“从你开始,依次叫承影、纯钧、鱼肠、干将、莫邪、泰阿、赤霄、湛卢、轩辕、龙渊。”
“你们将是我手中的名剑,直刺敌人咽喉的剑,现在你们去帮我做两件事。”
“第一,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查出都督府后院那口井通往何处。第二,这两天紧跟吴暇,将她的行踪报告给我。”屠琬琰扫视着着他们的双眼,继续说道。
“是,属下领命。”十人从屠琬琰给他们起代号开始,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宫主给他们起了代号,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们是特殊的存在。比暗卫们自由,比五行宫其他人有出头之日。
“这是你们第一次任务,要想保住代号,就给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是。”十人亢奋地高吼道。
芊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成立了一个组织?这,这也太草率了!她没想到,就这个看似无比草率的组织,不久后成为五行宫最高级的存在。
“王妃,您今晚不去看井了?”十人走后,芊芊闪着泪光看着屠琬琰,激动地问道。
“不去了,你没听到唐氏的话吗?井边有重兵把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以我的能力,估计不等靠近就会被杀掉。”屠琬琰皱眉神情不满地说道。不知道是对自己能力的不满,还是对井边有重兵把守而不满。
在屠琬琰一心找着都督府疑点时,栾恒翼也没有闲着。
这两天他没日没夜的计划着淘汰赛内容,研究着这边的地形图。
黎明来临,数十万大军聚集在空地上,紧张的等待着大帅的到来。只见栾恒翼一身戎装,从军帐中走出来。全军肃静,一个个站得笔直等待他的审阅。
栾恒翼满意的看着精神抖擞的众人,“看到后面的山了吗?淘汰赛历时三天。山上有两千面旗帜,谁能在两天内拿到旗帜并且赶回来,就有机会参加第二轮比赛-擂台赛。”
说到这栾恒翼顿了顿,扫视着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继续说道:“旗帜抢夺只能在山上进行,拿到旗帜的人只要出了山,其他人就不能再夺旗。还有,不可以伤到同伴性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将士紧紧盯着栾恒翼的唇,蓄势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出去。
“淘汰赛,开始!!”随着栾恒翼的哨声响起,数十万人奔向大山。
大军离开后,栾恒翼身后的亲兵们也飞身奔向大山,观察着所有人的表现。这一场淘汰赛其实等于两场比赛,一是实力,二是心性。
要是大齐再出现一个林守仁,数百年的江山就会毁于一旦。
果然,亲兵们很快就发现一些心术不正之人。他们躲在山口埋伏,等待别人带旗帜出来再劫走。亲兵们没有出声制止,而是记下几人的名字,等比赛结束后上报给大帅。
比赛在激烈的进行着,栾恒翼也没有闲着。他跟着影卫,潜入军营附近的小院中。
“主子,这里有暗道。”影子很快发现隐藏在青砖下的阶梯。
影子是在‘魔域’待满三个月后,在栾恒翼来南疆的途中追上来的。经过‘魔域’的三个月思过,他的能力和心性又增加了许多。
影子掀开石板,顿时一股刺鼻的腐味混着血腥味,传了上来。
栾恒翼面色大变,皱眉看着通向地底的台阶,沉声说道:“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接应我,顺便再看看其他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是。”影子目送栾恒翼下去后,将一切还原,闪身奔向唯一一个青砖瓦房。
栾恒翼一路向下,顺着血腥味发现一个牢笼,里面正关着一个女子。这女子身着轻纱,平静的闭着眼睛躺在白色乳液中。
牢笼外是一套奇怪的刀具,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正在仔细擦拭着刀具,时不时猥琐地瞥一眼躺在牢中的女子。
栾恒翼皱眉看着这一切,只见老者打开牢笼,喂女子服下一颗丹药。又等了一刻钟后,老者抱起女子放在桌上,拿起一柄小刀轻轻在女子身上划了一刀,竟没有血液流出!老者顺着刀口继续划着。
一个时辰后,老者将女子小心翼翼的抱到水中,两手轻轻一抖,一张完整的人皮!被剥了下来。
饶是上过战场,杀过千军万马的栾恒翼也忍不住皱眉。看着老者的熟练程度,绝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栾恒翼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但是很快压了下来,没有动,继续看着老者地动作。
老者小心的将人皮收好,再次拿起一把刀,在水中挥动起来。栾恒翼忍住暴怒,转身离开这间密室,顺着腐味继续走着。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在悬崖中间,崖下几头野狗一直在四周转着,天上秃鹫盘旋。
崖口还挂着一块腐烂的肉,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的抛尸场。
栾恒翼沉着脸走回密道口,影子已经沉着脸在外面等着。
两人会和后一路无话,赶回军中。
“你,发现了什么?”栾恒翼进帐后沉声问道。
“属下发现许多工匠,他们用人骨打造东西。”影子想到那堆积成山的白骨,面色严峻的说道。
“他们都打造了什么东西?”栾恒翼问道。
“属下只看到几个小的骨哨,和骨琴。”影子从袖口,拿出自己带出的一小节小骨,递给栾恒翼。
栾恒翼接过,仔细看了一遍,“带人围住小院,严密监控,先不要打草惊蛇。”影子领命后,化为‘影子’消失在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