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屠琬琰抬手,在栾恒翼身上锤了两下。之后缓缓放下秀拳,沉沦在栾恒翼的吻中。
一吻过后,屠琬琰喘着气依偎在栾恒翼怀中。
“还有人在呢!”屠琬琰红着脸,娇声说道。
栾恒翼轻笑一声抱起屠琬琰,“那,我们就去没人的地方!”
说着不理会屠琬琰的娇呼,径直走向房中。
夜深人静,栾恒翼低头,在屠琬琰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缓缓抽回被屠琬琰枕着的胳膊,起身来到密道入口。
栾恒翼一路向下,直到看到一堆金银珠宝,这些金银珠宝堆的像座小山。
在这堆金银珠宝中,栾恒翼弯腰,捡起一颗珍珠耳环,嘴角露出溺宠的微笑。
原来,前几天,屠琬琰从都督的密室摔下去时,耳朵上的一只珍珠耳环落下了。这两天也没有要带这副耳环,才没有发现。
栾恒翼将耳环贴身放好,悄然回到屠琬琰身边。将耳环放在她枕下,低头再次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拥着她进入梦中。
第二天一早,屠琬琰从栾恒翼的怀中醒来。
“你醒了?”栾恒翼抽回屠琬琰身下的手,支着头,满面温柔的看着她。
“嗯。”屠琬琰睁开朦胧的双眼,疑惑地看着出现在她床上的栾恒翼。
思考着,他为何在这?恩,昨天他来接她,然后两人准备一起去密室……。
想到这屠琬琰涨红了脸,瞪向一直在旁,含笑看着她的栾恒翼。
“快点起来!今天一起去密室,别不识好人心。”屠琬琰‘恶言’说道,最后一句放低了声音,只是还是被栾恒翼听见了。
栾恒翼腻宠地看着屠琬琰,起身拿过床边的衣服,为屠琬琰穿上。
两人相拥来到密室,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栾恒翼眼中闪现‘震惊’。
屠琬琰看着他的反应,在旁偷偷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栾恒翼腻宠地看着屠琬琰,出声问道。
“我,我在笑我们发财了!”屠琬琰漫步道珠宝前,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宝石笑着说道。
“这样啊!”栾恒翼促狭地笑着,“我也很开心。”
屠琬琰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对,刚刚他进来的时候,明显有一瞬的惊诧。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栾恒翼看着‘纠结’的屠琬琰,但笑不语。
“王爷,都督府的大夫人,吵着要见王妃。”栾恒翼的亲卫,站在密道口回禀道。
“大夫人要见我?”屠琬琰疑惑地和栾恒翼对视道。
栾恒翼想到昨天众人在府门迎接他时,大夫人动作标准的向他行礼。期间没有吵闹过,就连侍卫将她带走,她也没有反抗,完全不像是一个痴傻的人。
“走,去看看。”栾恒翼眼中闪过不明,温柔的对屠琬琰说道。
两人来到大夫人所在的院子。
大夫人余氏见两人到来,规规矩矩的请安道:“妾身给王爷,王妃请安。”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痴傻的样子。
“你没有傻,为什么要装傻?”屠琬琰冷眼看着眼前,衣着正式,面容枯槁的余氏问道。
余氏看了眼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栾恒翼,回答道:“王妃,应该猜到了。我孩子的死,是都督做的。”
“我猜到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猜到了。真正痴傻的人会抗拒所有束缚,那天你被都督压到我面前,没有丝毫抗拒。还有你的指甲,正常痴傻之人,指甲是不会那么干净,还修的那么好看。”
屠琬琰看了眼满脸震惊的余氏,继续说道:“我猜到了,你孩子的死和都督有关,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关系。”
余氏没有说话,拿起手边的灯罩小心抚摸着,“王妃,你知道这个灯罩,是什么做的吗?”
“知道。”屠琬琰皱眉看着,一直轻抚灯罩的余氏回答道。
“是啊,你知道。可是你只知道,这是人皮做的。应该还不知道,都督房中的那个和我手上的这盏,都是我孩子的皮做的。”余氏说道最后,无声地哭了。
屠琬琰因为余氏最后的话,呆愣住。眼神无助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栾恒翼。
“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意。”栾恒翼起身,快步走到屠琬琰身边。轻抚着她的背,狠厉地看向余氏。
“王爷,妾身只想,亲手为死去的孩子报仇。圣旨下来时,不管是什么刑罚,妾身希望可以代劳。”余氏悲痛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看向都督院中。
栾恒翼沉默片刻,“这是你们吴家的恩怨,我不该插手。给我一个,你亲手杀了他的理由。”
余氏轻抚着灯罩,回忆地说道:“他才八个月大,就因为一本破书,他用自己的孩子,亲手做了两盏灯罩。当时,我在旁哭啊、喊啊。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进来制止他,可惜没有,没有!”
“好,他的处决下来后,由你来执行。”栾恒翼抱起呆愣住的屠琬琰,快步走回院中。
“琬琬!琬琬!”栾恒翼将屠琬琰放在床上,俯身关心地唤着。
“我没事,我都听到了。恒翼,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屠琬琰渴求地看着栾恒翼。
“琬琬,你先调养好身体。孩子的事等我们回京再说,好吗?”栾恒翼压制住心中的苦涩,努力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
将屠琬琰哄睡后,栾恒翼来到都督府的练武场。
叫来二十名亲卫,疯狂的操练了一番。
听着场内时不时传来的痛叫声,没被叫到的亲卫,都同情地看向场内,为同伴们捏了把汗。
没一会儿,栾恒翼将二十个人都打趴下,“太弱了,现在开始你们每天的训练,再加一倍。”
说完后,快步离开。
沐浴更衣后,依坐在屠琬琰床边,细细地看着屠琬琰的面容,陷入沉思。
屠琬琰醒来,就看到栾恒翼拿着兵书,倚在床边看着,“这么暗的地方,对眼睛不好。”
屠琬琰起身,拿过他手上的书。
“琬琬,明日我就会出发去军营,南夷那边要尽快收复。”栾恒翼突然说道。
“你,不带我去军营?”屠琬琰沉下脸,问道。
“军营太危险,我已经在军营附近的村庄,找好住处。我会常回去的,你也可将那里变为,五行宫的第二个据地。”栾恒翼在屠琬琰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带着诱惑。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不是来接她去军营。
就像她也不愿意他上战场一样。
“好,我在那里居住,我会照顾好自己,有事我会让暗卫去告诉你的。”屠琬琰倚在栾恒翼怀中乖巧地说道。
栾恒翼揉了揉屠琬琰的细发,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他知道,她找到机会一定会去军营,不过那时他一定已经将军营上下,所有毒瘤清理了,不会留下危险给她。
第二天一早,栾恒翼将五十名亲卫,留在都督府,看押都督等人。
其余的人,接上屠琬琰浩浩荡荡,前往军营的方向。
栾恒翼找的村庄,真的离军营很近,骑马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到。
若是从山中走,一个时辰就能到。
屠琬琰来到村上,入眼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中间有几间农舍。栾恒翼指着农舍中最大的一间,对屠琬琰说道:“那儿,就是我们的新家。比较简陋,但是里面应有的东西都有。”
屠琬琰看着周围百姓,淳朴的笑容,瞬间喜欢上这里。
“我很喜欢这里。”屠琬琰张开双臂,仰头看着天空,发自内心地笑着说道。
这时,道路尽头走来一个猎人。浑身邋遢,一手背着弓箭,一手拎着一只断腿的兔子,缓步走来。
屠琬琰看着来人,心随之一动。想要上前和他说话,只是被一旁的栾恒翼拉住。
“他是村上的猎户,不会说话,脾气也有点怪。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不知为何,栾恒翼下意识不想屠琬琰靠近那个猎户,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敌意。
屠琬琰一行来到院前,门前挂着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白庄’。屠琬琰疑惑地看向栾恒翼,“白庄?”
“为了掩人耳目用的。”栾恒翼低头,微笑地看着屠琬琰解释道。
栾恒翼将屠琬琰安顿好后,才启程赶回军营。
到军营时,已经是傍晚。
“大帅院那边,所有人都已经控制住。里面消失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城中的夫人小姐。平民子女都是服侍那些夫人小姐的,所以并没有消失多少。”栾恒翼刚到军营,秦佳就来禀报小院的事情。
“将所有妇人送回家。送回去时,每家二两纹银。已经不在了的十两,找几个面善的士兵来做。”
“是。”秦佳应后没有立即离开,在栾恒翼威严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近日,属下发现临城的守城将军出现在城中。是王妃的哥哥,屠毅将军。”
“他?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栾恒翼把玩着手上的鱼型玉佩,沉声说道。
秦佳走后,栾恒翼陷入沉思。
屠毅被左相送到南疆来时,屠琬琰还在左相的控制之中,栾恒翼和屠琬琰也没有交心。
“影子。”栾恒翼冷声唤道。
微风浮动,影子瞬间出现在栾恒翼面前,“主子!”
“去查一下,屠毅的行踪。还有联系影一他们,将屠毅这几个月所做的事,汇报给我。”
影一是栾恒翼在江南时,安插在屠毅军中的。他们跟随屠毅来到南疆,都上过战场立过功,在屠毅的屠家军中,早已混熟了脸。
“是,属下这就去办。”影子应下后,迅速消失在原地。
而此时的屠毅,正在都督府附近‘转悠’着。打算找好地点,晚上夜探都督府,寻找屠琬琰的住处。
左相有意阻拦屠毅获取信息,他得到屠琬琰来南疆的消息,本就晚了一个月。屠琬琰已经到达,并且就住在都督府的消息,更是前天才知道。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自然是不知道,屠琬琰今天一早已经离开了都督府。
夜晚,屠毅悄悄溜进都督府,府中没有侍卫巡逻,只有几个主院有侍卫把守。屠毅一一看来,都没有找到屠琬琰的身影。疑惑之际,就听到都督院中,传来谩骂声。
“老夫做官这么多年,竟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等圣旨下来?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等到,皇上处决我的圣旨。”都督自从被看管之后,就一直在嘀咕着,语气中满是不削。
“等老夫官复原职,定叫你后悔!不管你走多远,都要将你变成灯笼。”
屠毅在屋顶听着都督的谩骂,大致明白了,他现在被软禁,应该是屠琬琰做的。她已经不在都督府上,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
屠毅知道屠琬琰不在都督府后,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前,在都督房中留了点东西。
南疆上山最多的毒蜂,被蛰到会导致人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