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顺着那不大的窗户照进了小木屋内,清新的空气让人为之一振。
莲漪缓缓的睁开眼,首先望见白色的帐顶。
“我……”她怔怔的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是木桶里了,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了薄薄的被子。
莲漪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都被涂满了白色乳状的药膏,那些本来血红的伤口现在也只看到一丝不太明显的印痕。
没有看到东方墨的身影,他去哪里了?她有些不安的想道,只见床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她利索的穿好之后,走出屋外,只见,不大的院子里晒着一些药材,“东方墨。”她轻轻的喊道。
他去了哪里?
顺着门口一条小路走下去,莲漪突然欣喜起来。
这是两山之间的一条隐蔽的峡谷,两边是蜿蜒无尽的翠绿的树木,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越往里走越觉得山谷的幽静,隐约能听见溪水潺潺的声音。
一路上,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莲漪轻快的迈着步子,宛若一只快乐的小鸟。
大自然,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不像在现代,住在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里,说是亲近大自然,也只是喊喊口号,最多也只是去一些郊外而已,空气污染的连只小麻雀都很难找到了,哪像这里,青山绿水,空气清新,漫天翩翩起舞的蝴蝶,多自由多快乐呀!呵呵。
这些蝴蝶好可爱呀,一只只轻盈的掠过她的身旁,快乐的向林里飞去。
莲漪兴奋的跟在后面,好似它们正带着自己去一个美妙的地方。
“额,东方墨?”莲漪欣喜的望着,只见尽头的断崖边上,东方墨一袭白衣的挺立在那里,一手背后,衣袂飘飘,好飘逸的说。
莲漪笑着轻轻的向他走去,她想走到他边上,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吓他一吓,嘿嘿。
可是,东方墨的身影好像突然晃动了一下,并且有朝悬崖底下掉落的危险。
“额?这是怎么回事?丫不会是想寻短见跳崖吧?”莲漪心内一惊,赶紧跑了过去。
“东方墨,你给我回来。”
东方墨诧异的回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只觉得一阵风袭来,下一秒,他便被莲漪重重的扑到在地。
“东方墨,你怎么回事?干嘛那么不珍惜自己?”。
东方墨一头雾水,只定定的望着她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生命诚可贵,知道吗?活的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见他不说话,莲漪语气总算缓了缓,打算耐心的劝导一番。
“什么?想不开?”东方墨犹疑的望着她煞有介事的眼眸,突然,憋在心里的笑意一下子喷了出来。
“你笑什么?”莲漪疑惑的问道。
“你说我笑什么?”东方墨反问道,眼里的笑意丝毫没减,“你觉得我是想自杀?”
“难道不是吗?”莲漪问道。
难道她搞错了?不会吧,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又无缘无故的把身子往下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往坏处想呀。
“当然不是。”东方墨沉声说道,
“那……那你刚才?”莲漪有些不信,好奇的望着他幽深漆黑的双眸。
“呵。”东方墨唇角绽放一抹动人的笑容,刚才,他不过是看到悬崖边上那朵罕见的红莲,想要采摘下来而已。
“你干嘛不说话?”他眼底的笑又让她想到了花园里那个邪肆放荡的东方墨了,和昨夜那个温柔体贴的东方墨简直判若两人。
“你想让我说什么?”东方墨沙哑着嗓音问道,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粉润的唇瓣,慢慢的俯下头去,微凉的唇轻轻的印上她的。
“哇,你好重呀,快点起来了。”莲漪猛然头向一边偏去,躲过他的轻吻,大声嚷道,一面双手想推开他。
“快起来,我快被压死了。”
“莲儿。”东方双手撑地,将身子从她身上弓了起来,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额?干什么?”莲漪瞪道,“既然不想寻死,那就没事了,你放我起来,”
“不放。”东方墨坏坏的说道。
“你丫恩将仇报。”莲漪怒道。
昨晚还觉得他是个好人,不会趁人之危,真是说嘴打嘴,瞧他现在所做的吧,只能忍气吞声了。
“那是你。”东方墨回道。
“我?我怎么了?要不是我,说不定你刚才掉下去了也不一定。“莲漪不满的道。
“你身上的毒是我解的,你的命是我救的。”东方墨伶牙俐齿道。
“那又怎样?”她昨晚不是说过谢谢了吗?他也说了只是当自己是小白兔,为了印证他的医术罢了,权且信了吧。
“所以,你就是我的。”东方墨理所当然的说道。
“……”莲漪无语,这算什么逻辑?他救了她,那她就成了他的所有品了,那岂不是天下一大部分人都要成了医生的人了?
“同意吧?”东方墨轻笑问道。
“同意你个头呀。”莲漪猛的一抬头,额头狠狠的撞向了他的下巴,“荒唐逻辑,哼。”
“喔。”东方墨闷哼一声,吃疼的捂了捂下巴,更没正经的道,“干嘛那么用力?下巴都被你撞歪了,破相了你负责呀?”
“我负责就我负责,你快给我起来。”莲漪无所谓的说道,然而冰冷的地面让她后背一阵子发凉,她很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
“别动。”她的衣物和他的轻轻的摩擦着,东方墨身子一僵,低沉着嗓音说道。
“地上潮,难受,你再不起来,我可能就要得风湿了。”莲漪叫道。
“等一下。”东方墨坚持着,突然又很认真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莲漪气闷的吼道。
“我想吻你,可以吗?”东方墨红着脸吗,满眼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