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挣了几挣,没能挣脱,给他拉得几下,几乎摔到凌禹貉身上,情急之下,左手疾探,捏他咽喉。
凌禹貉斜身避让,落雁手臂弯转,变爪为掌跟着袭来,忽地自凌禹貉耳边掠过,轰地一声,木屑纷飞,竟把檀香木的椅背击塌大片。
凌禹貉一怔,倒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有这样的劲力,笑道:“姑娘,你好凶啊!我不倍你玩了。”运劲双臂,把落雁向外震出。
落雁人在半空,衣裳飞散,素白的轻纱似一朵白花,左臂挥出,两道寒星流星殒石般激射而出,转眼已至,分打凌禹貉面门和小腹。
凌禹貉掌凝劲风,正待把两枚暗器反激回去,忽听嗤地一声轻响,金刃劈风,破空之声猎猎有声,先前给他掷到地上的沉鱼,拨下发上的金钗,出手如电,径向他双腿划来。
凌禹貉面门、小腹、下盘,三处要害均受到攻击,若是慢上一分半分,只怕不死也要残废,情急之下,也不急细思,掌风斜带,激得两枚暗器半空中忽然转弯,击向侧身卧在地上的沉鱼。
沉鱼大惊失色,金钗疾划,但觉手臂刷震,铮铮铮三声轻响,金钗和两枚暗器同时落地,两枚暗器在地上滴溜溜转动,银芒闪动,却是落雁耳上的两枚坠子。
沉鱼惊魂不定,却见凌禹貉纵身飞起,向后掠出,飘然落地,大踏步向重重的帷幕走去,叫道:“落雁拦住他!”翻身而起,刷地一声,抽出隐在轻纱之下的软剑。
落雁一闪身,立在沉鱼的身畔,头也不回地道:“一起上。”衣襟猎猎,长剑疾动,两人同时抢上。却见凌禹貉回头一笑,袖袍卷出,疾风扑面,似给一道无形的气劲牵动,持剑的手颤然而动,两柄软剑不由自主地脱手飞出,笃笃两声,斜斜插在墙壁之上,颤然而动。
凌禹貉凌空抓出,重重的帷幕应手而落,走至榻前,道:“姑娘,你没事吧!”拍手解开沈玉芙身上穴道。
沈玉芙并不回答,仍然一动不动地侧身而卧,凌禹貉心头一跳,惊道:“姑娘!”伸手去拉。
指尖刚触到他肩头,那女子微微一动,回过头来,不是沈玉芙,而是四大美人之一的貂婵。凌禹貉暗叫不好,正待后跃,忽觉寒芒透骨,一道青光向他的腰腹间疾划而来,转眼已至。
这一下变起仓促,情急之下,也不容细思,惊骇之余,避开锋芒,长袖挥出,向貂婵的手腕卷去,不料刀锋半空中忽然转弯,刀光如泫,自腰腹向前胸流转。凌禹貉忙提气后跃,但是两人相距堪近,在此之前,又全无提防,凌禹貉应变虽快,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但听嗤的一声轻响,刀锋裂衣而入,鲜血梅瓣般点点飞落。
凌禹貉但觉胸腹间疼痛难忍,飘身落地,低头一看,但见自胸而腹,一道长长的刀伤血流不住,伤口不深,却痛得利害。
凌禹貉抬头向嫦虞看去,额前的汗珠随着细发点点跌落,咬牙道:“你暗算我!”
嫦虞歪了歪嘴角,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道:“是你自己太笨,还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