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桌上的菜肴已经全部端上来了,香味确实宜人。
苏子衫到了一杯酒,品尝了一口,看了一眼来人,笑道:“无妨!”
那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苏子衫将一只酒杯推向那男子,问道:“兄台可否喝酒?”
那男子大笑道:“当然!风流才子岂有不会饮酒的道理。”他这句话不仅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无意间夸赞了苏子衫一番。
苏子衫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起身为他斟满一杯酒,笑道:“既然是同道中人,这杯我们干了。”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那男子咂咂嘴,赞不绝口:“好酒好酒!”
看着他们二人干杯,白嫣然不干了,她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们怎么可以不理我呢?我也会喝酒的呀!”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恕在下冒昧,来!我敬姑娘一杯!”说着,那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嫣然看着他喝酒的痛快样子,也是一饮而尽。然而酒店中的桃子酒和桃花源中的桃子酒酿造的方法有些不一样,味道也就不同了。“好苦!”白嫣然然眯着眼,咧出舌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酒本来就是苦的。”看着白嫣然痛苦的模样,苏子衫夹了一块桃花糕放在了她的碗里,“吃块糕点吧!”
“嗯!”白嫣然点点头,夹起桃花糕就一口气塞到了嘴巴里。
“刚才听闻兄台那首诗作的非常好,便过来拜访一下。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子骥。本来就是坐在你们隔壁桌,只是被你的才情吸引过来了。”刘子骥说的平淡,内心却是十分想和苏子衫切磋一下技艺。
被刘子骥戴了一顶高帽子,苏子衫虽说有些高兴,但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也不能太过张扬,低调地说道:“刘兄过誉,小弟苏子衫,才疏学浅,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算不得好诗。”
“出口成章,随便一说便是一手好诗。我还记得你刚才的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的意境实在是太高了,我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刘子骥轻摇折扇,淡淡地笑道。
随便套用李白的一首诗就被别人夸到天上去了,苏子衫看不透刘子骥真实的想法,饮了一杯酒,思索了一番,说道:“兄台不仅仅是欣赏我的才情的吧!”
“我初中可不是白读的,《桃花源记》中的刘子骥谁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去桃花源看看吗?我倒要看你怎么去,反正剧情是这样的,你还没去就先病死了。”苏子衫心中暗想,嘴角有些轻微地扬起。
刘子骥淡然一笑,说道:“兄台果然是爽快人,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下关于桃源仙境的故事。”
果然是这样!“桃源仙境?什么桃源仙境?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这是什么地方?”苏子衫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不可能?之前一个渔夫意外地闯入桃源仙境,里面真的恍若仙境一般。后来太守就带着一群人去了那桃源仙境,不过最后没有一个人回来。我猜,他们可能是迷恋里面的生活,乐不思蜀了。”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第一次来到武陵郡县城吧!而且,你们点了一桌子的桃花,确实有些难以置信。桃花虽美,但是口感却不是最佳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过一桌子都是桃花,难免有些浮想联翩。”
刘子骥对着白嫣然笑道:“姑娘,这桃花糕可好吃,有你家做的好吃吗?”
白嫣然眯眼笑道:“比我家做的桃花糕好吃多了!”
“你家在哪呀?”刘子骥问道。
“在······”看到苏子衫投来的目光,白嫣然顿时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这刘子骥就是想套话,苏子衫暗暗心惊,没想到刘子骥竟然是个这么精明的人。
“在城外的一个陶家村,我们那里中了一些桃花,所以家里的长辈就喜欢用桃花给我们做菜。从小吃到大,改不掉了。若是一顿没有吃到桃花,心里就很憋屈。刘兄不要大惊小怪,一桌子的桃花怎么了,比这难想的事情多了去啦。”
苏子衫生怕白嫣然不同世故,把秘密给泄露出去了。看刘子骥这个样子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样子。树上是这样写的,还没去就病死了,所以最起码现在还是不能乱说话的。
“看来是我误会了。兄台这么有才华,若只是一个粗布农民就有些埋没人才了。朝廷正在招贤纳士,兄台可以去碰碰运气,弄得一官半职也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多谢刘兄吉言!”苏子衫称谢道,其实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刘子骥笑道:“酒也喝了,我想我该走了,你们慢慢享用,后会有期!”说着,起身离去。苏子衫分明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而且还特意掩饰了一下。
等到刘子骥走了,白嫣然小声地说道:“刚才那人好奇怪哦!”
“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他这个还不算什么。”
“哦!”白嫣然继续吃着东西,过了一会儿有说道:“其实你也很奇怪的。”
“我知道!”说完,便不再理她,只顾自己吃东西了。
吃完饭后,二人结账走出酒楼。那护卫还在门外,看到苏子衫二人出来了,他哈着腰,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笑道:“公子慢走,有空常来。”
苏子衫平时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下次我来时你睁大你的狗眼,不要咬错人了。我问你,我想去做件衣裳,哪里有卖衣服的店铺吗?”
“有有有!出了酒楼向右拐,直走两百米后左拐就能看到一家很大的布庄,里面可以做衣裳。”那护卫满脸赔笑,本来就小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没了。
“走吧!”
街道上的人群还是熙熙攘攘的,一点也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而躲在家里凉快。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连绵不绝,路边上大大小小的摊子摆得到处都是,马路中间时不时有马车来往。
“抓贼呀!抓贼呀!广天下日之下竟然敢偷东西,真是大胆包天呀!”一老汉大声喊道。
苏子衫定睛望去,一黑衣汉子在屋檐上飞奔,一群人在地上疯狂地追着。那黑衣汉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黑衣汉轻功很好,飞檐走壁就好比走路一样,非常稳健。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狗贼太猖狂了,凭着官府奈何不了他,行为越来越放肆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捉住他。”
“快······他快要跑了。”
底下的人疯狂地嘶喊,但屋檐上的黑衣汉不为所动,依旧只顾拼命奔跑。
眼看那黑衣汉离苏子衫的位置越来越近,苏子衫对白嫣然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乱跑,我马上就来。”说完,纵身一跃,堵住了黑衣汉的路。
苏子衫将龙腾剑抱在胸前,说道:“大白天的偷别人东西不太好吧,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选择放过你。”
被突然冒出的苏子衫惊了一下,那黑衣汉退后两步,仔细地看了看苏子衫,大笑道:“就凭你,也想拦住小爷我,简直痴心妄想!”
底下一大汉看到苏子衫拦住了黑衣汉,叫道:“少侠,帮我们把这个狗贼给抓起来,你就是我们的大英雄了!”
苏子衫笑道:“看来是众望所归呀!你不仅东西要留下,人也要留下。”
“不知好歹!”话音刚落,黑衣人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软剑如蛇,透着冰冷的寒意,让人心生畏惧。
“挡我者——死!”黑衣人大喝一声,软剑刷刷刺来,连刺三剑,招式极快,苏子衫托大,衣角被割下一片。
白嫣然看着屋顶上的二人拼斗,内心忧心忡忡,她可不希望苏子衫受伤。看到苏子衫的衣服被软剑给割破了,她的神色变得紧张了。
看着自己残破的衣服,苏子衫嘴角扬起,说道:“哟,不错!看来我不能轻敌了。你要小心了!”
龙腾剑出窍,光芒万丈。那黑衣汉被这剑的气势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好剑,真是把好剑!只不过用剑之人是个废物罢了。”那黑衣汉挺剑又刺,他不想在这里路太长时间,万一官府的人来了就不好办了。
苏子衫看出黑衣汉的顾及,只顾防守,却不主动进攻。
黑衣汉的一招一式都被苏子衫卡的死死的,被这样一弄,他显然有些心急了,虚晃一剑便想再一次逃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
苏子衫大喝一声,龙腾剑逼出,封住了黑衣汉的出路。“我说了,你的人也要留下,想走先过我这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