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苏子衫本来异常高兴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等等!
他们刚才说什么?那个新来的小太监?
“喂,你是怎么上去的?你会武功吗?”
“教教我们啊!”
苏子衫揉了揉耳朵,确定这些人是在跟自己说话。因为不确定,又回头看了看,看来这里只有自己了,没错了,他们是在跟自己说话。
苏子衫有点绝望,自己是太监?不能吧!
他差一点直接在这里脱裤子,猛地一抬头,发现这里人太多,果断的跳了下来。
“喂,小太监!快过来帮帮我们啊!”
“小太监,你怎么走了?快回来啊!这人怎么这样啊!”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和不满的声音,苏子衫却视而不见,完全屏蔽掉了。
回到之前的柴房,苏子衫回望了一阵确定没有别人了,这才飞速的脱下了裤子。
看到一切正常之后,苏子衫松了口气。可看他身上的装束确实是个太监服没有错,那为什么自己幸免了呢?
这也太奇怪了!
之前的记忆苏子衫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正当苏子衫有些迷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好听的声音。
“主人,我可找到你了!”
苏子衫一惊,不能啊!刚才他非常仔细的看过了,这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怎么可能出来女人的声音呢?
一回头,看见穿着华服的芙徳萝,苏子衫吓了一跳,但却又觉得她很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一样。
“你是……”苏子衫皱眉问道。
“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芙徳萝欲言又止。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道,“我,我是今天刚进宫的,你,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芙徳萝非常不适合撒谎,她的话让苏子衫产生了怀疑。
“那你刚才为什么叫我主人?”
芙徳萝灵机一动,“主人,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连我也不记得了?”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啊!!
苏子衫抽搐了两下嘴角,在他看来,芙徳萝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是主人的丫鬟啊。主人,东西你还是不要拿了,我觉得这太冒险了。是大夫人让我来劝你的,她说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这里可是皇宫啊。”
“皇宫?你说这里是皇宫?”苏子衫愣了一下,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但总之他的头脑中传递的是皇宫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地方。
“对啊,主人,莫非你是失忆了?”
“我,啊……好像是吧。”除了失忆,苏子衫没有别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了。
芙徳萝看上去面容有些焦虑,“主人你听我说,你快跟我走,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说完,芙徳萝上来一把拽住苏子衫就要往外走。苏子衫却停住了。
“你不是第一次进宫吗?你怎么知道出口在哪里?”
“我知道的,这里我挺熟的。主人你忘了。之前我是大夫人的丫鬟,没少陪她出入皇宫,所以这里我特别熟。我知道一条小路,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没有问题的。”
对于这个丫鬟的话,苏子衫的心中虽然还有疑惑,可却并没有怀疑她。
还没等开门,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一个手上拿着拂尘,面容苍老的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大步迈了进来。
“哟,这里头还有两个人呢?啧啧,居然还有一个小丫头!”
老太监大步迈进去,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太监,就是之前被苏子衫推进泔水里的那个。
“杂家听小哲子说,你在这偷懒不干活。杂家本来还不信,就跟着小哲子来一看究竟。没想到,小哲子说的居然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管你屁事!”
苏子衫最讨厌太监,尤其是阴阳怪气的老太监,但他也并非针对每一个太监,他心里也清楚,太监也有身不得已的苦衷。
但对于那些明显对自己有恶意的太监,何必阿弥奉承给好脸色呢?
“嘿!你个新来的小太监,还敢跟苏公公顶嘴!苏公公,让我来教训教训他!教教这小杂碎,什么是宫里的规矩。”小哲子身先士卒,坏笑的走了上来。
苏公公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小太监,之前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苏子衫才没有注意到。
这几个人撸胳膊挽袖子的,脸上都带着坏笑,一步步的向苏子衫走来。
芙徳萝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失忆的苏子衫是否跟原先一样。
而芙徳萝的紧张在苏子衫看来,他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受到伤害。
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
芙徳萝一脸的懵逼。
她本来打算,如果苏子衫一点记不清之前的事情,她就出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主人受到伤害。尽管这违背规则,违背规则的后果,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哟,你们这是打算这么多人打我一个啊。”苏子衫蹭了蹭鼻子,抬头看着他们道。
“呵呵……”为首的小哲子坏笑一声,“你也别怪杂家以多欺少,是你没有礼教在先,杂家不得不替苏公公好好管管你这不听话的杂……”
碎字还没说完,苏子衫上来便赏了他一巴掌!
他嫌弃的拍了拍手,“这脸也真是够脏的了,全是油。”
说完,还闻了闻手心,一副被熏到的模样,摆了摆手。
“臭死了,臭死了。你是掉进粪坑里了吗?真是臭啊!”
“你!你居然敢打我!”小哲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脸。
只见他右边被苏子衫打过的脸已经肿得老高了。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差点就哭出来了。
苏子衫淡淡看他一眼,不予理会。
“你!大家快上!按住这个杂碎啊!狠狠的打他!不能放过他!”
小哲子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跑了过去,摩拳擦掌的将苏子衫围了起来。
听苏子衫的话躲在一旁的芙徳萝看见了,也是捏了一把的汗。
苏子衫漫不经心的扣了扣耳朵,一点惧怕神色都没有,反倒悠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