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的声音如同阴风一般,扫过运输队的众人,每个人都生怕这位城北的总指挥突然的暴起,直接将众人屠戮殆尽。
负责运输队伍的队长,盯着额头之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在陈泰阴冷的目光之下,开口道:“陈指挥,城南那边已经失守了,吴首领要求将城北所有备用的物资。
全部的抽调到城南那边,加强城南的守卫。”
“加强城南的守卫?那我这边就可以不要了不成?”陈泰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盯着此人。
运输队长面对着陈泰的责问,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
林至炎的身形刚刚从城头边缘的第一线,退了下来,注意到陈泰这边的问题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泰有些沉重的开口道:“城南失守了,但这些东西不能动,不然城北这边也会有大问题的。”
林至炎仅仅是思索了三秒钟的时间,直接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城南那边的问题我去解决,你需要负责的一件事情,就是让城北不许出一点的问题。”
林至炎的语气丝毫不允许质疑,听到此人开口,运输队长还想要反驳,你一个人有什么本事能够解决城南那边的问题?
这些备用资源,即便是不能全部的支援城南那边,最起码也要能够让自己运走一部分吧。
只是这些话语话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运输队长再一次看到陈泰冰冷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城南高墙之上,越来越多的魔人,开始疯狂的涌入城头之上,以高墙中间为一条线,防卫队的防守线越发被压了下去。
张子翼体内的内劲,已经接近枯竭。
身周武者的实力,也各自被压榨到了极限的地步。
除了张子翼之外,整个城南之上表现最为出色的只有,竹子贤与赵观庭两人。
也正是有竹子贤与赵观庭的存在,在张子翼力竭之后,整个城南的高墙之上还能够勉强的维持着现在的状况。
竹子贤的身周,一颗颗青竹苍翠而起,赵观庭的身周则是白云环绕,勉强的在城头之上清扫出了一片空白的区域。
“五行阵法,隔绝。”
随着林至炎的出手,一道道符箓飞起,在城南高墙的中心位置上构筑起了一道五色壁。
无数魔人的脚步,终于被暂时的阻拦了下来。
城北的城头之上,则是因为林至炎的离开,出现了更大的压力。
陈泰的眉头紧锁一条条命令,从这位总指挥的口中下达,之前看起来还十分充足的后备资源,在后半夜的时分开始显得异常紧缺。
而经历了半个夜晚的调配之后,航空部门的战机,终于勉强的抽调到了足够的资源。
一架架战机开始成功的起飞,无数白磷燃烧弹开始从天空之中落下,原本黑暗的天空,在火焰的映衬之下如同白昼一般。
然而仍旧有无数的魔人,携带着燃烧的火焰疯狂的朝着高墙之上,爆发着最后的疯狂。
城北的城头之上,张赫霄身周的流水纹,第不断的崩溃,又再一次的凝结。
凭借着强大的不死之身,张赫霄勉强的将白天的伤势恢复,然而此刻在夜晚之中,再一次面临如此高强度的激战,哪怕有不死之身,张赫霄的身体状况也终于要支撑不住了。
“血影龙魂。”
张赫霄试图将体内心魔的状态再一次唤出,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虽然成功的施展出了血雾,但是张赫霄体内的心魔并没有再一次出现。
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张赫霄只能够操控着自己体外勉强凝聚出来的血雾,形成一道血雾屏障。
任何试图冲破屏障的魔人,都会第一时间被吸取尽体内的生机。
只不过,眼下的状况,生机进入到张赫霄的体内不仅没有丝毫的环节张赫霄此刻糟糕的状况,反而使得张赫霄的不死之身,更加临近崩溃的边缘。
但也正是血雾屏障的形成,为整个城北之上赢得了最后一口喘息的机会。
带着火焰的魔人被,成功的阻拦了下来。
随着晨光破晓,高墙之下无数的魔人,在厌恶的阳光照射之下,终于开始退去。
一夜惊魂。
整座临海市都处在极大的恐慌之中,当阳光照常升起的那一刻,所有的临海市民仿佛迎来了新生。
城北与城南的两处高墙之上,则是两个身形在阳光的照耀直线,显得越发的笔直。
林至炎强行的消耗尽了自己体内所有的真气,捆仙符箓在魔人退走的那一刻,如同破旧的麻绳一般,直接坠落在了地上。
张赫霄的状况则是更加的糟糕,接连不断的激战,已经将不死之身的状况压榨到了极限。
最后那些从魔人之中吸取的源源不断的生机,不仅没有给张赫霄的体内有丝毫的修复,反倒使得张赫霄的状况到了糟糕的极点。
身上的血雾溃散在空中,整个城北的高墙之上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雾。
张赫霄的身体之上,不断的出现崩溃的迹象,一处处诡异的伤口出现,紧接着又再一次毫无征兆的愈合,再次崩溃,愈合……
这一切都在重复的进行,陈泰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将张赫霄从城头之上带离,而是第一时间封锁了城北的城头。
虽然不清楚张赫霄的状况究竟如何,但眼下任何的外力对于张赫霄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真正能够拯救这个家伙的只有这个家伙自己。
而陈泰所能够做的就是,不让任何意外的情况出现打扰到此刻的张赫霄。
一队身穿着特殊服装的人员,在魔人退去之后,赶到了城北的位置之上,为首的三人,正是那日出现在天台之上,除了张子翼之外的三人。
“请让开,我们奉命会带张赫霄离开。”三人之中为首之人,对着城北的警戒人员开口。
然而这些防卫队队员,没有一个有让开的意思,就在此人考虑要不要用强的时候,陈泰的身形从高墙之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