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已经见过了太多次,只不过以往的贪,可没有现在这次能够让自己如此狼狈过。
面对着维鲁斯的笑容,在贪的眼中,只觉得这是一种嘲笑。
“放心,你已经快死了,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够获得最终之秘,我将不朽。”
对于已经临近到了疯狂状态的贪,维鲁斯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本以为能够看到些不一样的事情,早知道就应该早些启动下一个复制体了,而你还是就这样的死在这里吧。”
在贪看来,此刻应该早已经没有再战之力的维鲁斯,竟然缓缓的走了过来。
贪心中,之前的底气,一瞬间变得不足了起来。
对于维鲁斯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贪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之前,张赫霄所掌握的灵之力,明明已经贯穿了对方的身体,为了维鲁斯还能够有这样的力量?
他所掌握的灵之力,不是已经破碎了吗?
这些问题,贪自然得不得回答,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起来,贪的眼前变得昏暗无比。
恍惚之间,只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维鲁斯并没有再去看贪一眼,反倒是朝着一直躲在另一边的露西与爱丽丝看了一眼。
“走吧,下次还试着逃跑,就不会是这样了。”
露西与爱丽丝的眼中,同时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复杂,眼前这个家伙明明已经要死了,但是为何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让爱丽丝与露西同时感到。
哪怕是看着眼前的维鲁斯死去,终究自己姐妹,仍旧要回到神庭之中。
终究,还是作为姐姐的露西率先开口问道:“你不是,应该要死了吗?为什么还不去死?”
维鲁斯的脸上不知道为何,竟然出现了些许解脱的意味:“没错,我确实应该死了,但记住神永远不会死。”
在沙漠的西方,千里之外的神庭总殿之中,维鲁斯身着最为华贵的丝绸编制的服饰,右手之上一柄镶嵌着宝石的神之杖被,一名老者恭敬的递到了维鲁斯的手中。
长袍逶迤在地上,结果神之杖的维鲁斯,一步一步的走上象征着至高神灵之位的台阶之上。
最终落座,维鲁斯缓缓开口道:“光明必将战胜邪恶。”
“光明之神!”
“光明之神!必胜!”
“铲除邪恶!荣光遍洒!”
……
神位之下,无数代表着光明的神庭骑士,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亲口聆听到神灵教诲的那一刻,眼中都燃烧起了无尽的疯狂。
一道金光,最开始从至高神位之上飘落,紧接着瞬间大放光芒,每一个沐浴在金色光辉之中的神庭卫,都感受到了来自于神灵的恩赐。
如果贪还能看到眼前的一幕,绝对会死不瞑目,自己眼中已经认为必死的维鲁斯,此刻竟然从幕后走到了至高神灵的位置上。
而楞在黄沙之中的爱丽丝与露西的面前,那个恐怖的老者,则是早已经化成了飞灰。
这让原本坐落在至高神位之上的维鲁斯眼中,一丝金光消散,不免暗淡了几分。
只不过对于无数神灵的狂信徒来说,这样的暗淡,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之前曾为维鲁斯,递过神之杖的老者,原本佝偻的身躯缓缓站直了起来,盯着下面无数对于神灵狂热的信徒缓缓开口道:“跟随神的意志,去消除邪恶,汝等将获得神灵的庇护。”
随着这位教皇殿下的开口,神殿之中,再一次掀起了一场狂呼的浪潮。
Y国原本凭借着海峡隔阂,远离西欧大陆,这也是为何黑暗议会会选择在这里。
然而以往维持着一定平衡象征的海峡,此刻则是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神庭之中,出现了所谓的至高的光明神,降临人间。
对于末世之中的人来说,神灵降临人间,完全是绝境之中最大的希望,所有人都渴望在这末世之中得到神灵的庇护。
这就使得原本应该是,在主场之中的黑暗议会,突然间变得被动了起来。
Y国仅剩的高层,毫无征兆的突然倒象了神庭那边,使得黑暗议会根本反应不过来,在黑暗议会还正在可笑的商议着,应当如何才能够将神庭的脚步继续拦在Y国之外的时候。
神庭的牧师与神卫,甚至已经出现在了黑暗议会的会场之上。
十名红衣主教,数百名神卫,每个人的身上,都携带着至高的神之力,金色的火焰瞬间弥漫在黑暗议会的会场之中。
火焰燃烧着邪恶,似乎更加的旺盛起来,至高神的意志将降临这里。
随着金色火焰的指引,一道毁灭性的光柱,自天空之中落下,会场在一瞬间变成了废墟一般的存在。
原本还想要反抗的黑暗强者,在见识到光柱的威力之后,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逃。”
在光明的面前,黑暗只有无尽的溃败,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然而就在此刻作为黑暗议会之中,最强的三人,格列西弗与布利安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种手段,最多也只能用一次吧,既然如此今天究竟谁会能够杀了谁还不一定。”格列西弗的脸色越发苍白,瞳孔之中的血色则越发的暴虐起来。
而另一边,身上带着焦黑部位的布利安,则是缓缓开口道:“血债血偿。”
在两人的带领之下,黑暗议会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十三名至强的黑暗强者联手,自然不会是容易对付的存在。
然而神庭的这些神卫今天却如同疯了一般,每个人都悍不畏死,甚至于说完全是在送死。
明明根本抵不过布利安一击的一名神卫,毫不犹豫在接近到布利安的一瞬间,引爆了身上携带的高效炸药。
这样例子不止一例,甚至于黑暗强者们都怀疑,今天晚上的这些家伙,身上是不是全部都带着炸药,即便是死也要给自己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在神庭的疯狂之下,似乎再一次的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