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的毒,白蛇医仙研究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找出克制之法,这让老神医有些懊丧。
天亮的时候,他正想再进一次宫,却发现门缝里有一封信。
“有动静了!“
他知道信是连睿写的,但是送信的人是谁?
打开们,他在竹林里转了一圈,来到自己经常睡觉的大石头边时,竟然发现了一位白衣少年。
那位白衣少年一手持宝剑,一手拿着酒壶,正在优哉游哉地喝酒。
见他望过来,那白衣少年笑了笑,道:”老头儿,你输了!“
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白蛇医仙的眉毛胡子立即翘了老高。
“哪里来的后生,如此无礼?“
那少年笑了笑,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行感到难为情。
“天香楼最好的杏花酿,喝吧!“
酒壶的塞子拧开,浓郁的香味儿瞬间窜入了白蛇医仙的鼻孔。
“算你有眼力见!“
白蛇医仙似乎忘了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上前一把抢过酒壶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喂,连睿那小子死没死?“
他一口气喝了半壶,这才停下来问了一句。
“活的好好的。“司默凡笑了笑。
“活的好好的那你来干什么?”
司默凡知道藏不住,微微一笑,道:“他那张假脸皮似乎就要坏了,你的手艺比我的好,你知道我来干什么!”
“那是,我做人皮面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白蛇医仙道。
“没错,你比我整整大了五十岁。”
司默凡这话说得好似谦虚,实则非常不客气。
老头儿你不就是仗着早生几年吗?
白蛇医仙抽了抽嘴角,道:“那封信是你送来的?”
“对。”
“怎么不叫我就直接跑了?”
“在那个地方不能请你喝酒。”司默凡再次笑。
这次白蛇医仙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念姝这个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吝啬,吝啬得连一滴酒都不让他沾,生怕他像年轻的时候一样酒后误事。
“连睿确定宁王有解药了吗?“
“这是宁王最后的筹码,他既然敢进宫,那就一定有解药。“
“其实要我说,那个皇帝就别救了,就算救回来,凭他那副身体,也支撑不了几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让他死去。“
这话在别人听起来大逆不道,在司默凡听起来却让人非常舒服。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连睿不同意,他说,那是他唯一的大哥。“
“连睿这个人,就是重情义,若是他做了皇帝,哪里还有这么多破事?“
“可别这么说,若是他做了皇帝,我找谁比武去?还有,你跟谁打赌去?”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来,来,喝酒!“
……
昨夜吃完鱼,哥舒夜感觉脸上有些痒,他挠了几下,便推辞说累了进屋去睡,然后趁无人注意,迅速将一粒药丸塞入嘴里。
第二日,他便留了信号给司默凡。
这脸皮撑不了多久了,必须速战速决!
天亮的时候,哥舒夜从屋里走了出来。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外面,阿达一面收拾着满院狼藉,一面问道。
宁王的伤刚好,这会儿却拿着剑比划起来,一招一式,非常的有气势。
“活动活动筋骨,明日好进宫。”
“进宫?”
阿达手里的盘子一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