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很好奇,为什么姜生离开都没有跟他打过招呼?
再后来,那个洞里便进来一只老鼠,那老鼠经常过来给他讨要食物,刚开始连绍有些怕它,后来见它很乖,从来不抢,便分给它一些。有些时候,他给那老鼠食物,它一副嫌弃的样子,连绍也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将食物倒了,那老鼠喜欢,他也就跟着吃下去。后来他知道了,这老鼠是来救他命的,若非这只老鼠,自己不知道被毒死多少回了。
而后,他又想到了姜生。
那个家伙,那么喜欢跟他抢东西吃,是不是也出于这个目的?
忽然,他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这牢房里,除了皇叔派来的人,还有谁能进来?
狱卒们并不知道老鼠这事儿,他们来的时候,连绍将老鼠藏在袖子里,他们走的时候,他才拿出来。他是皇子,即便犯了大罪,那些人也没有对他动刑,更不会搜他的身,所以这些天,连绍和老鼠相处的很好。他甚至有时候会把它当做姜生。
“皇叔这么长时间不来,应该是也被父皇降罪了吧。”
他摸着那只小老鼠,柔声道。
连睿是不会放着他不管的,他一定是有原因。
他是不是在酝酿一个计划?抑或是,自身难保……
眼看日子越来越近,牢房里还没有动静,连绍越来越心焦,但是表面上他还装疯卖傻,否则自己只能死得更快些。那些狱卒每天在他面前闲聊,说连绵做了太子,说德妃非常受宠,有时候还会提一些宫里的秘事,说的时候非常小声,目光不时往他这边瞥。连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和自己有关。
连绵做了太子,却再也没有来见他,他有些心烦意乱,想着自己对连绵的情义是不是错伏。
这么一想,便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没有几天,人便消瘦了很多。
”钟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天,连绵正摸着那只老鼠,忽然听到有人喊道。他急忙将老鼠藏了起来,后来想想这次来的时候钟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便干脆将老鼠放了,让它从那洞里逃走了。
那洞自姜生逃走后,有狱卒将它夯实了,但是后来又被老鼠挖了个小洞。
那老鼠刚刚钻进洞里。钟箴便到了跟前。
“钟公公,大殿下在此!”
有个狱卒开了锁,谄媚地笑着,将钟箴引了进来。
连绍起身,盯着他,目光如炬。
这个时候,钟箴来干什么?
然后,他忽的一把揪住钟箴的衣领,笑嘻嘻地道:”你是来索命的无偿吗?哈哈,你来晚了,我已经向阎王爷使了钱,买了阳寿。“
阎王?阳寿?
钟箴愣住了,回头用眼神问那狱卒。
“钟公公,大殿下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言语有些……与众不同。“
那狱卒伏在钟箴耳边悄声道。
受了刺激?疯了?
钟箴微微一蹙眉,心里的狠意却并未因此而放下。
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心软了,万一连绍的疯是装的,留着他就是留着个祸害。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