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礼儿想了想,心道也是,人家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想通了,便也不追究了,她看看余温离,又开始叽叽喳喳地问起他来。
刚刚看着谢不疑被缠还幸灾乐祸的余温离这下头大了,他求救似的看着林念姝,奈何林念姝也很想知道原礼儿的问题答案,反而附和道:
“对呀,表哥多年不和我们来往,表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跟我们说说啊!”
余温离皱了皱眉,心道哪里来的表嫂?
他不回答,两个女人便纠缠着他不放,最后万般无奈他开始瞎编:“你表嫂是个温柔贤良之人,长得嘛,有点儿像表妹你,性子也很像,估计是我小时候对你便有了心思,娶妻的时候便不自觉找了个差不多的。”
哼,又是赤裸裸的撩拨!
林念姝气得扭过头不理他,要不是看在余睿的面上,她肯定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扫地出门了。
回到涂山茶楼,谢不疑找车夫套好马车,几个人一同上了车。
谢不疑知道余温离便是离王,虽然嘴上玩笑,但却不敢太过分,原礼儿就不同了,刚上车就连珠炮似地一连问了一堆问题,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都挖出来检查一遍,最后余温离实在受不了,干脆和车夫换了个位子。
这下原礼儿老实了,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她对面那个车夫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人长得不差,但是顶着一张满月似的脸对她笑她就不舒服了,于是决定不看。
谢不疑是富贵人家的公子,风流倜傥却有点儿毒舌,余温离是乡野草民,虽然儒雅却终究带了些土气,现在看来,还是她的楚大人好,人往那里一站,就好像夏日里送来了一阵清风似的,让人无比的舒服。
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她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礼儿?”
林念姝不解地问。
原礼儿一惊,红着脸道:”我……我只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马车,有些高兴过头了。“
“真的?“谢不疑的目光有些像刀子,可以把人心层层从骨肉里剥离出来的刀子。
“真的。”原礼儿心虚地点了点头。
余温离在外面赶着马车,完全无心他们的玩笑话,他在想着,怎么在到林念姝家之前脱身。
如果林念姝回家见不到余睿,一定会急疯了,但是他这个身体一时半会儿又变不回去。
怎么办呢?
明月西斜,山路上两侧的树又浓又密,不时传来夜枭的叫声。
到底怎么办?
他摸了摸袖口,摸到了一支笛子。
哎,希望余钧还在不远处跟着吧。
他将那支笛子送到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马车里的林念姝听到曲子便是一惊。
“表哥,这首曲子你也会吹?”
一样的《鸥鹭忘机》,一样的暗含杀机,虽然是父子两人,这风格也太像了吧。
余温离吹了一段,放下笛子,道:”这是我教余睿的第一支曲子,怎么,他给你吹过吗?“
林念姝使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