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苑?这是什么地方?”
马车的痕迹延伸到别苑里面,萧千佐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匾额。
“回大人,这里好像是清河县富商谢不疑之母的居所。“
有个手下道。
来这里之前,他也对清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大致了解了一下,生怕遇到难啃的骨头不好办事。这谢不疑是当地富商,祖上当过官,现在虽然没落,却还有些关系在,恐怕不能轻易得罪。
“进去搜!”
“大人,此人有些身份地位,我们贸然进去,是不是有些……“
那个手下想着自己得来的情报,还有些犹豫。
“搜!,出了事,由我负责!”
萧千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曾冷一声拔出刀,率先闯了进去。
若论身份地位,除了皇帝,谁还能高得过钟公公?
几个人刚刚闯了进去,有个老仆人便迎了出来,一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手里的东西差点儿掉地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擅闯民宅?“
那人有六七十岁了,腿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
“滚!“
萧千佐嫌他碍事,一抬手,便将那老仆人推开了,那老仆人被他一推,立即像个陀螺一样转了起来,幸好旁边及时有人扶了一把,才没有把一把老骨头摔散架。
“夫人,夫人,有官差来了!”
萧千佐一行人冲进院子,有两个丫鬟见了,立即跑去告诉谢老夫人。
萧千佐也不管她们,直接往里走,又走了几步,便见到了那辆马车。
马车侧翻在花园里,一角撞到了假山,彻底散了架,断肢残骸压扁了无数名贵的花卉。那匹马躺在地上,被束缚着无法挣脱,一个劲儿地哀鸣。有个白衣公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被人搀着,一瘸一拐地退到一边,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笑。那公子扶着他腰,一抬头看见了那个赶车的伙计,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
“赶了这么多年的车,怎么把车赶成了这个样子?幸好闯进的是自己家,若是换了别人家,这太湖石,这灵草,我赔得起吗?“
那个伙计被他教训了,低着头唯唯诺诺,一句也不敢辩解。
萧千佐上前,看了那个白衣公子一眼。
那人生得俊秀,本来是万里挑一的容貌,却被脸上的那道疤毁了。
“你是什么人?“他扫了一眼,冷硬地问道。
谢不疑本来在气头上,一见自己家闯进了个陌生人,还劈头就问他是谁,气更不打一出来。
“我是这这宅子的主人,你又是谁?有事快说,没事给我滚出去。”
他装模做样地打量了一下萧千佐,又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官差,不知道官差大哥到我谢某府上,是想查什么?”
“莫非这位便是涂山的东家谢不疑谢公子了?”
萧千佐的神色软了软,抱拳施礼,“在下萧千佐,放才恰巧追捕一个盗贼,见那盗贼闯入了府中,一时情急便闯了进来。还请谢公子行个方便,让手下兄弟们进去搜查搜查。”
说着,他瞥了一眼那地上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