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珍贵,你还让我随身带着,是怕我不会成为土匪的抢劫对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有必要把自己弄成那么贵重的靶子吗?光头上这根簪子已经够让人提心吊胆的了,谢不疑说这簪子值几千金呢。
“林姑娘,那印章是我与夫人的定情之物,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是在我心里却重逾千斤。“余温离怕她听了印章珍贵执意要还他,便想方设法换个措辞,又怕她嫌弃这是自己与别人的定情之物,便又追加了几句:
”林姑娘,余睿想必也跟你说过,凭着印章,可以找余家为你做任何事情,姑娘大恩无以为报,这印章就算是聊表心意了。“
哦,原来是谢礼!
林念姝本来拿着人家的定情信物觉得烫手,这会儿终于心安理得地攥在手心。
“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好好珍藏,表哥若是没有别的事儿,便会去休息吧,一路劳累,想必早就困了。”
余温离明白这是个委婉的逐客令,便乖乖地回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林念姝便对着镜子梳洗打扮,余温离在外面舞了一会儿木剑进来,眼神都看呆了。
不施脂粉的她宛如山间迎风而舞的白百何,略施脂粉的她便多了几分妩媚,仿佛含珠带露的蔷薇,让人移不开眼神。
但是,她这是要做什么去?打扮给谁看?
咚的一声扔了木剑,他脚下带风地冲了进来,到了跟前,又极力忍住了心底的冲动,和颜悦色地道:”林姑娘今日如此打扮,莫非是有重要的人要见?“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林念姝将那支簪子别在头上,左右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这才平静地回答道:”是呀,今日有个重要的人要见。“
“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
女的,好吧,放心了。
“不过不知道谢老夫人的喜好如何,她是喜欢浓艳的还是端庄的,算了,还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来吧!”
说着,林念姝拿了帕子,将刚刚涂好的口脂又擦淡了些,这口脂本来颜色就淡,现在一来就像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一般。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十分满意,却不知道旁边的余温离早已气得面色铁青。
原来,她这是要去见未来的婆母啊!
“对了林姑娘,余睿昨日说想见见你,我今日正好有空,带你去他那如何?“
虽然根本不可能见到余睿,但是只要她不去见那个什么谢夫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真的?”林念姝一喜,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凝固下来,”不行啊,我答应过谢公子了,今日一定要去。要不你告诉余睿,我明天再去看他,正好也有时间好好准备一下他喜欢吃的东西。他不是爱吃镇上的桂花糕吗,到时候我多给他买些。“
哎呀,这边头发怎么乱了?古代的发饰还真不好用。
她拿起梳子,刚想重新梳一下,却被余温离一把抢了过去。
她回头,诧异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