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让你陪我去相亲。”
“我跟你说，我那个新相亲对象特别帅特别帅，帅的惨绝人寰！！可是我怂，一个人不敢去。”
“姜大研究员，你就陪我去吧，啊？”
“你陪我去的话，这次的律师费我少收你百分之十！”
姜北敲着刷牙杯挑了挑眉，“才百分之十？”
方悦咬牙，“那百分之二十！最多了！再多我房租都交不起了！”
“成交。”
“不过要等我这一次的实验做完，这次导师催的急，我一会儿要跟研究队的人集合，挤不出空隙。”姜北说。
得偿所愿的方悦乐不可支，“行，只要你陪我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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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从市区租车到缙云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擦黑。
蒙蒙细雨里，盘山公路两侧胡乱停着几辆自驾游的私家车，附近的超市和饭店关了门，只有几家宾馆零星的亮着灯。
荒凉，破败，是这座山给人的第一印象。
和省内其他几座山不同，即使缙云山灵秀多姿，奇石怪诞风景秀丽，还有近几年南方兴起的看雪热必备条件——冬日积雪，这里也并没有大力发展旅游业。
因为缙云山顶生长着一大片红豆杉树林。红豆杉是中国国家一级珍稀保护树种，同时也是世界公认的濒临灭绝的天然珍稀抗癌植物，它的提取物紫杉醇是治疗和转移癌症最好的药物之一。
姜北的工作，就是通过研究红豆杉里的提取物，研制新的抗癌药。
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研究队其他三个人已经到了。
下雨天，山下的宾馆已经没有地方住，他们只能到半山再找住的地方。
路上几个人换着开车，路况不好，一个人开车其他人基本上都在讲笑话或者唱歌给他提神。
可轮到姜北的时候，后座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悄无声息安静了下来。
她给人的印象是不好相处。
很不好相处。
冷漠，自私，喜欢独处，也从来没跟队里其他人出去过。
车厢里诡异的沉默几秒后，还是邹琳琳忍不住率先出声，“姜北，你喜欢听什么歌？”
“都可以。”
“……”
“那笑话呢？”
“都行。”
“……”
林晟和刘宇互看一眼，两人又齐齐看向邹琳琳，疯狂摇头。
意思是别再问了。
反正他们两谁都不想给姜北唱歌，省的自讨没趣。
邹琳琳鄙视的冲他们两竖了个中指，刚打算自己找个音乐放一下，可还没来及翻手机，就因为车子忽然刹停，猛一脑袋撞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
“哇疼疼疼，姜北你谋杀啊？”
“怎么了，怎么忽然停车了？”邹琳琳探出脑袋去看，就看到驾驶座的姜北薄唇紧抿，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白，视线紧盯车窗正前方，吐出两个字，“有人。”
后座三人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不会撞死人了吧？”邹琳琳心直口快。
车里气氛凝固了几秒，刘宇和林晟大气不敢出一声，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