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完陆厉川，成功让他黑了脸，姜北心里那口气才算真的消了。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几乎是乐了。
掌心还残留粗粝温热的质感。
想起他刚才俯身时带着痞气的侧脸，姜北心头一动，忍不住扬了扬眉。
是时候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疑惑了。
反正这男人迟早要拿下。
当然要趁他心里还有愧意的时候。
她抿了抿唇，快步朝训练场走过去。
姜北回到训练场的时候，一轮训练已经结束，队员们都坐在树荫下喝水乘凉。
看到她，陈寒连忙招手，“过来坐过来坐。”
邹琳琳无意识的瞥了眼她回来的方向，想起刚才方志说的，“川哥不在办公室啊。”
可她过来的方向，分明是行政楼。
邹琳琳漂亮的眉眼凝固片刻。
一扭头，就看到陆厉川也从行政楼走了出来。
他长腿阔步，像是刚穿上外套，扣完最后一个扣子，拨了拨头发，把帽子戴上，这才把目光转向操场，步伐沉稳有力的走了过来。
一过来，就惹的队里的女生打趣唏嘘。
“感觉陆教官还是那么帅。”
“甚至比刚入队的时候更有味道了！”
“就是就是！”
“你们女生就喜欢这种高冷范儿的大叔。”
“什么大叔，陆教官可比你们长得年轻多了好吗。”
……
邹琳琳看着没说话。
旁边有女生奇怪的碰了碰她的肩膀，坏笑道，“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八卦陆教官了吗。”
“怎么忽然不吱声了？”
邹琳琳漂亮的眉眼扬了扬，有点漫不经心，侧头看了眼正在和陈寒说话的姜北，耸耸肩，说，“有吗。”
“当然有了。”
正说着，陆厉川已经走了过来。
方志眼前一亮，连忙迎上去。
“川哥，你可算回来了。”
“我有事儿跟你说。”
“说。”
陆厉川以为是和训练相关的事儿。
却没想到方志摇摇头，眼神示意的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操场。
姜北正和陈寒说着话，视线却已经飘到陆厉川脸上。
对上他还黑着脸，她心里一乐，下意识就往下看。
可还没看到他的状态，就听到一声哼笑。
接着便是冰冷的命令。
“陈寒！”
“是陆队！”
陈寒刷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身板挺的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陆厉川淡淡道，“你盯着姜北，让她补上刚才的训练，加罚两个小时。”
“一分钟都不许少，知道吗。”
“知道了！”
……
“姜北又惹陆教官生气了？”
“你们不觉得陆教官特别不待见她吗？”
“可我怎么觉得不像。”
刚才问邹琳琳的那个女生撇撇嘴，说，“不是都说男人喜欢谁才会针对谁吗。”
*****
走到旁边的操场，方志喝了口水，递给陆厉川。
“喝吗川哥。”
“不喝。”
陆厉川淡淡挑了挑眉，从兜里摸出根烟，半靠在旁边的树干上，说，“什么事儿？”
方志拧紧瓶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刑警队刚才来电话了。”
“队里的同事说，上次你负责的那个案子出了点事儿。”
“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儿。”
陆厉川眉头一皱，人渐渐站直了。
烟在指间燃出一缕一缕的风，袅袅呛人。
他随手掸了掸烟灰，视线催促，言简意赅。
方志说，“这件事说起来还和山上也有点关系。”
“前两天姜北不是出了事儿，回来以后我按照你说的报了警么。”
“结果山下的同事一查，卖，淫的没抓到，却找到一些做试药兼职的。”
“这些人去试药，回来的路上体力不支晕倒，被人发现报了警。刚好派出所的人在附近搜寻，就把人送到医院盘问了一下。”
陆厉川问，“试什么药，说清楚。”
“我哪儿知道，咱们同事也不知道啊。”
“这就是重点川哥。”
“你还记得咱们上山之前办的那件贩毒案吗，当时找证据的时候找到一瓶蓝色药水，却没验出什么有害成分。”
“那个试药晕倒的人身上也发现了一样的瓶子。”
“现在那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检测不出他体内注射了什么成分，所以秦局的意思是，这个案子还不算完。”
“要我们配合调查。”
“是要配合。”
“做事情总要有始有终。”
陆厉川掐了烟，说，“我知道了。”
“你去吧，一会儿我给秦局打个电话再问问。”
“得嘞。”
方志一走，陆厉川就转身回了行政楼。
训练期间，他的手机也不能用，只能去顶楼领导办公室接打电话。
一进去，老顾队就乐了。
他端着保温杯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正在看文件。
听到声音抬起头，温和的国字脸笑的皱成一团，“你小子还知道过来。”
“这段时间训练的怎么样了？”
“感觉这批苗子行不行。”
陆厉川敬了个礼，脱下帽子放在胳膊上，痞气的勾了勾唇。
“还行。”
“过两天第一轮测试完了让陈寒给您看看就知道了。”
“对了，我找您过来打个电话。”
“打吧。”
“给老秦啊。”
“恩，回个电话问问。”
说着，陆厉川把胳膊上的帽子放在桌上，拿起电话按下手机号拨了过去。
可那边好像在忙，嘟嘟几下就断线了。
再打，还是在忙。
老顾队连忙喝了口水摆摆手，说，“别打了，说不定老秦又在开会。”
“他那老家伙开会的时候你打一百个都不管用。”
这倒是真的。
以前开会的时候，陆厉川他们谁的手机但凡响一下，就会被从窗户里扔出去。
秦建国的手机却从来没响过。
开会的时候他总把手机丢在办公室，或者直接开飞行模式。
美其名曰，“他嫌烦。”
实际上就是不想被一些繁琐的人情和其他牵绊，影响工作。
陆厉川失笑。
明明没多久的事儿，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有些遥远。
“那我晚上再来，您走的时候别关门。”
“行行行，到时候我让陈寒去叫你。”
“对了，”老顾队忽然想起什么，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才若有所思的说，“你上次说的那小姑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