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喜?”
姜北对着镜子拍了拍脸,没好气的笑道,,“天这么冷,你存心拿我开涮呢?”
“闲得慌?”
她问的毫不客气。
老陈被她怼的心塞不已。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开玩笑,在电话那头忍不住拧着眉反问,“我都破产了你还对我这么冷漠。”
“是人干的事儿吗?”
“哦,破产啊。”
姜北笑的毫无波澜,还好心的建议他,“要不你把银行卡余额截图给我看一下?”
“要是真没钱了我砸锅卖铁借给你。”
“要是你再像之前一样只是想找借口骗我过去,我就把你腿打折怎么样?”
“靠。”
“你也太残暴了吧!”
“我不就是想找个人陪陪我吗?”
“你还是我小女神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老陈愤愤不平。
可姜北懒得搭理他,直挂了电话。
放在平时,出去一趟也没什么。
但不久之前陆厉川发了短信给她,说晚点想跟她视频。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
洗完脸之后,姜北回房间,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想换件漂亮衣服。
找着找着,视线就落在那件被她封存起来的猫耳朵内衣上。
黑色系带摇摇晃晃,挂在衣架上。
孤零零的。
一次也没派上过用场。
正琢磨着,手机电话响了。
是视频。
姜北竟然紧张了一下,才点击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就看到对面的陆厉川眉眼英挺的出现在画面里。
他捏着眉头睨她一眼,才松散的笑了一下,挑眉道,“干嘛呢,这么晚才接。”
晚吗?
姜北被他逗笑,撇撇嘴才说,“就隔了两秒。”
“你别吹毛求疵啊。”
两人在电话里见面还是头一次。
说真的,姜北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才几天不见,她每次做梦都会梦见他。
有时候梦里的内容不可描述。
可有时候只是和他静静呆在一起也很好。
睡醒总是忍不住抱着枕头笑。
像个傻子一样。
陆厉川也是。
谈恋爱他没什么经验。
仅有的经验也是从周围人那儿观摩出来的。
他本来想等山下的事情忙完一个阶段之后,请假去山上看她一次。可没想到老路打来那个电话之后,就有点忍不住了。
一方面还是挺相信姜北的。
她眼光要差,也不能看上他。
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
想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在山上好好呆着。
直到看见她,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姜北却咬唇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若有所思。
“你刚洗过澡?”
她一张小脸白嫩,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他。
像能把人看穿似的。
陆厉川被她那个眼神逗笑,抵着下牙关上办公室房门,说,“你给我安分点。”
“我怎么不安分了。”
姜北说。
可眼睛却还在他身上瞄。
陆厉川刚洗完澡,换的衣服扣子没系完。
领口松松敞着,露出坚实的小麦色肌肤,整个人都透着凛冽的水汽,眉眼漆黑又痞气。
尤其是还穿着制服。
姜北想看他全身。
陆厉川不给。
气急了她忍不住瞪他,“我都给你穿过制服了,你给我看看又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
陆厉川下意识挑眉反驳。
可被她一带,思维瞬间掉进沟里去了。
看到他哑口,姜北忍不住得意的笑。
像只小狐狸,勾着眼角,又魅又灵动。
显然,他也想起了那件兔耳朵制服。
黑色的。
可爱又性感。
铃铛系在她脖子上,有种别样的蛊惑。
寂静的环境里,两人透过屏幕看着彼此,都有点心猿意马。
“要不,”
姜北试探的看着他,咬了下下唇。
“我穿给你看?”
陆厉川捏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半晌,顶了下腮帮侧头看了眼窗外,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笑的沙哑又低沉,好听的嗓音落在她耳朵里,连胸腔震动的声音都感觉得到。
本来姜北就是随口一说。
可被他这么一笑,整个脸涨的通红。
烧着了一样。
偏偏他还挑着眉,又浑又痞的看着她,微微咬着牙说,“那穿完以后呢?”
“让我自己解决?”
至于怎么解决。
那就不言而喻了。
“还是你想让我在你面前直播。”
“恩?”
他越说越不着边际,一双漆黑的眸子噙着笑看着她,半靠着墙,松垮垮的侧眸看着她。
偏偏手还放在领口的扣子上。
要解不解的。
姜北被他逗得脸像要着火。
脑子里却不自觉地脑补着他说的画面。
越脑补越口干舌燥。
陆厉川从手机屏幕里眉眼漆黑的看着她,并没有收敛,直白的眼神里传达出各种意味不明的情绪,黑沉沉的,看的她耳后一热。
姜北忍不住别过脸,微微抿唇,说,“你够了啊。”
“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
话是这么说。
可她忽然发现。
这男人要是上起道来,她根本玩不过他。
什么禁欲的高冷男神
都是骗人的。
她忍不住给自己扇了扇风,脸还是热。
可完全忘了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陆厉川都没说几句,她就被撩的面红耳赤。
陆厉川笑的不行。
可看她面红耳赤像只小兔子似的,又被她惹的心痒痒。
半天,才舔了下后槽牙收敛了笑,说,“行了,不逗你了。”
“聊聊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姜北摸着脸颊降温,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就看到陆厉川打开旁边一个一个文件夹,扫了一眼之后,拿起笔在上面签字盖章。
一边写,一边跟她说,“我们通过梁晨联系到一个人。”
那也是一个患癌病人。
患病原因和顾渺渺一样,也是被感染。
并不是体内自发的癌症。
不同的是她本来就是那个犯罪团伙里面的人。
只是后来和团队内部产生分歧,逃了出来。
一开始,警方顺着梁晨的口供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不愿意承认,态度很抗拒。
一看到警察就皱眉摆手,“你们走,快点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啊。”
去了几次之后,女人竟然搬家离开了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