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
“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肉麻！！”
“你不是我认识的陆厉川了，真的！”
老路被他酸的一个激灵。
还想八卦，却直接陆厉川叼着烟一脚踹到边上去，冷哼道，“我说真的，以后这话你别再说了。”
“喏，看到没。”
“外面那站的是我女朋友。”
“以后就是我媳妇儿。”
“你他妈再说这个我就找个针把你嘴缝上。”
“卧槽，这也太残暴了吧。”
老路被他吓得不行。
可看他说的很认真。
仔细想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
“你把我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是吧？”
怪不得老路觉得奇怪。
以前两人电话里讨论案情也挺省事儿的
怎么今天就非要他过来吃饭。
还在电话里再三重申。
陆厉川斜睨他一眼，用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不然呢？”
“你以为我还会想你不成？”
靠靠靠靠靠。
老路被虐的不轻。
可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儿。
这小子好像是认真的。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陆厉川很少正色说话，偶尔有什么问题也就是一两句话带过，除非特别重要，不然他不会专门抽时间出来说。
他今天这么说，无非就是怕以后和姜北见面的时候，他会因为自己的偏见让姜北难堪。
所以提前打声招呼。
老路心里明白了几分。
虽然姜北的黑历史并没有从他心里抹去，但临走之前，老路还是专门绕到车边上跟姜北打了声招呼才走。
姜北纳闷了。
“你朋友今天很热情？”
“他喝多了就这样。”
陆厉川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着，他已经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姜北点点头，也钻进副驾驶座。
一钻进去，她就忽然挑眉笑了一下，目光未明的上下打量着他。
陆厉川启动车子拐上山路，被她看的皱起了眉，下意识舔了下后槽牙，侧头看过来，漆黑的眼睛深邃又沉静。
“你看什么？”
“看你啊。”
姜北坏笑，“我发现一件事儿。”
陆厉川挑眉，却不接话。
姜北看着那张冷硬俊朗的侧脸说，“你今晚好像在躲我。”
“没有。”
陆厉川抿唇，单手转动方向盘，下意识想去拿烟，却被姜北手疾眼快的拦住。
“你干什么？”
他下意识瞥她。
姜北笑，一双眼睛弯的像月牙，却忽然靠近，“帮你点烟。”
她的声音清清浅浅，眉眼落在旁边，带着清淡的体香，偏偏低头垂目的样子带了几分小巧的灵动，一侧手，就把烟盒从他手底下抢了过来。
抢过来以后，她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咬进嘴里，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推开打火机点燃， 吸了一口，才把烟塞进他嘴里。
红唇渐近，陆厉川垂眸看着。
烟咬进嘴里却半天没抽。
姜北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躲我。”
他吸了吸脸颊，漆黑的目光落在正前方，哼笑道，“你知道什么。”
“真以为自己是算命的了。”
“哼。”
“你不就怕我给你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吗？”
“对不对，陆队长。”
姜北说完，眼眸狡黠的退回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忽然不接着往下说了。
从他的表情来看，姜北猜对了。
刚才在饭店的时候，陆厉川一直没怎么看她。
他抽烟，喝酒，时不时和旁边的人侧头说话，侧脸的线条流畅又冷硬，却从来没往她这边看过。
姜北一开始还有点生气。
不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
还是在为不久前她没打招呼的事生气。
可想着想着，她忽然想到上次一分开之前他说的话。
他是在等她的答案。
可依陆厉川闷骚又傲娇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轻易追问。
姜北想看他能忍多久，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能一直忍到回研究站还不开口。
忍到最后，到底还是她先忍不住了。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临下车前，她在车上磨蹭了一会儿，解开安全带，车门都打开了，身后的人还是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快下车的前一秒，她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去看他，咬着下唇，一双灵动的眸子漆黑又执拗。
陆厉川抽着烟，神色松散的瞥她一眼，挑着眉头，“说什么？”
“恩？”
他眼底带着笑，痞气又不羁。
姜北被他气笑，尤其看到那双带着痞气的眸子，恶劣心起，直接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得意的睨着他，“你说说什么。”
“自己上次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还有，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她抿唇瞪着他，记仇的特点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可陆厉川却很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才有点谈恋爱的样子。
他痞笑出声，伸手摁着她趴在自己身上，这才说，“没忘。”
“这不是等你主动招认呢么。”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姜北扬眉卖关子，“你猜。”
“猜个屁。”
他没耐心的性格又凸显出来了。
姜北被他打败。
抿了抿唇，这才起身看着他，正色道，“我想好了。”
“恩，说。”
他仍然靠在座椅上，眉眼漆黑又沉静，没有一点儿波澜，仿佛她说什么答案都能接受的样子。
姜北不想跟他继续打心理战，太累了。
她说，“我认真想过。”
“这段时间没联系你，也是在好好分析你说的话，和我自己的感觉。”
“陆厉川，我承认，一开始吸引我的的确是你的外在，甚至可以说是肉体，我希望自己能跨过心里那道坎，接触别的男人，我想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能恋爱，也能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
“就连现在我也不能确定对你到底是哪种感觉。”
“但是想到你我会觉得开心。”
好像不论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都挺开心。
说话也好，不说话也好。
忙碌也好，不忙碌也好。
一辈子那么长，没人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更没人能随随便便许下一生的承诺。
“所以我们顺其自然，行吗。”
能走下去就走。
走不下去就散。
姜北不想骗他。
说到这儿，她又咬唇看着他笑，眼眸盈盈。
“反正我现在喜欢就行了。”
“不是吗？”
说着，她忽然俯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