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修然挑眉，赵赫忍不住感到好奇。“师父，你认识曹老师？”
“以前在一起共事过。”沈修然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啊？”赵赫听了这个答案，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师父跟那位业界名气不小的曹老师可是相差了十几岁，怎么会在一起共事的？
不过显然，沈修然并没有想过给他解释。“昨天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写好了吗？”
“写好了。”赵赫忙应道。
沈修然接过来随手翻了翻，找到几处用词不当的地方。“这么低级的错误要是再犯，以后别叫我师父了！”
赵赫暗暗吐了吐舌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沈修然将报告打回去让他重新写了一遍，这才让他拿下楼。
楼下的会议室里，张卓正带着专案组的几名刑警在讨论案情。
“今天凌晨，有人自称是冉凝那个案子的目击者，打电话来警局，说是知道一些内情。”小李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找到其中一个音频文件打开。
音频时长四分四十六秒，内容是两个人的对话。
“快把东西给我！”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语速很快，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从她的声音判断，应该就是冉凝本人。
接下来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来烦我。”
这个声音显然是刻意压低了的，听起来毫无波澜。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拆包装的声音，剧烈的喘息声，以及女子呼救的声音。
“我呼吸不过来了，快，快帮我叫救护车！”
然而，那个男人却没再出声。
“别，别丢下我……救，救命……”
接下来，便是杯子落地的声响。再然后，一切归于平津。
“经过鉴定，这个女人的声音跟冉凝极度相似，应该就是她本人。而音频里只说过一句话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小李等录音播放结束之后，开口分析道。“他们所说的那样东西，应该就是导致冉凝死亡的新型毒品。”
“不过很显然，冉凝似乎并不知道对方对她已经起了杀意。”同样身为女人，女警小江有着敏锐的第六感。
在场的人都挺赞同这一点的。
“所以，冉凝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注射了这种致命的毒品，导致被害身亡。那么，杀人动机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感情纠纷？”小李说道。
“应该没那么简单！”小江摇了摇头。“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知道，冉凝并不是第一次吸食毒品。一个人长期吸毒的话，肯定有稳定的毒品来源。或许，她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被杀人灭口？”
“有这种可能！”
“那么，毒品的来源呢？她是通过什么渠道弄到的毒品，又是在什么情况之下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张队适时地站出来提问。“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很难抓到凶手。”
“缉毒科那边儿倒是抓了不少的毒贩，不过线索太杂乱，暂时还人跟这个案子扯上关系。”
“我觉得可以从冉凝的那个助理开始查，毕竟他跟冉凝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应该会注意到一些细节。”小李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找他问过好几遍了，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陆家那位公子哥儿我们也去找他协助调查过，可他居然说睡过的女人太多，不记得了！”说到这里，小平头就一肚子的气。
“陆家公子？就是前不久被人砍了的那个？”
“不是他还有谁？”
“还真是够风流的啊！”
张队见他们关注的重点有些偏，于是敲了敲桌子，将他们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冉凝那个助理还在郾城吗？在的话，把人请回来，这次我亲自询问。”
“好的，张队。”
说来也是巧了，不等警员们去联系冉凝的助理，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警察同志，我有一些新线索。”
小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部老旧的手机。那手机很旧，一看就用了很多年的。手机外壳的油漆都被磨掉了几块儿，屏幕更是有好几处破损。像这种旧手机，现在基本上没人在用了。
“这是？”张队把人领进去之后开口问道。
“这是我帮冉凝姐的妈妈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她母亲说，这个手机她用了很多年了，一直舍不得扔，所以就丢在了抽屉里。她母亲是个节俭的人，想看看手机还能不能用。我把电充上之后，顺利的开机了。然后，我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近半年内，这部手机居然频繁的使用过。”
张队打开手机，果然如他所说，半年内有好几条通话记录，而是还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那个号码并没有存名字，而是用字母M代替。
“这个M，你认识吗？”张卓问道。
小王摇了摇头。“这个号码很陌生。”
“会不会是陆嘉林的号码？”小李在旁边插了句嘴。
小王再次摇了摇头。“冉凝姐跟陆嘉林联系的时候，通常用的是那部新手机，没必要发消息一个号，打电话用另外一个号吧？”
“如果是查岗呢？”小江也凑了过来。“通常情况之下，男方不接女方电话的话，女方会试图用别人的手机再次打过去。”
“小江，你很有经验哦？是不是背着我们交男朋友了？”
小江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是常识，好吗？！”
张队却觉得不太可能。“若真是这样的话，用过一次之后，也会被拉黑的。但你们这上面的通话记录，两人联系的还挺频繁的。而且，根据小王提供的线索，两人早在一年前就分手了。”
“所以，这个跟冉凝频繁联系的人，很有可能是毒贩？”小江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然后蹦出这么个结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小李也跟着附和。“冉凝开始吸毒，是在跟陆嘉林分手之后。跟这个通话记录的时间，基本上吻合！”
“小王，你再仔细想想，冉凝她平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撇开你单独行动之类的。”张卓冷静的问道。
小王仔细回忆了一番，还是摇头。“除了工作，冉凝姐很少外出的。就算要买什么东西，也是网购或者让我帮忙跑腿儿，下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网购？”听到这个关键字眼，张卓的眼眸不禁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