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妖闻言,顿时泄了气,忽然想到什么,将腕上的玉环晃了晃:“我也有一个智能玉环,可以开发一下它的功能吗?”
白博士看了看她的玉环,然后道:“可以,不过只能将受到制约的功能解除禁锢,比如防御电流。”
“我知道了,那帮我解除吧。”舞妖妖应道。只要能有点用就是好的,至少不用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再开启防御技能。
白博士点头:“我会将解除方法发给你,你自己操作。”
“好的。”舞妖妖知道即便摧毁了时空机,想要打败沈蔺,也不是一件易事。
结束联络,白博士就把解除禁锢的方案发了过来,舞妖妖一边按照步骤开始解除玉环的防御技能,一边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这夜悄然过去,新的一轮红日升上了天空,而世人还来不及早起劳作,便被一道惊天的消息炸了锅了。
京城里外所有的良田都在一夜之间枯死!
这些都是秋日新种的粮食,如今一夕之间付之为流水,来年将颗粒无收。而与此同时,还有一则传言在坊间茶肆流传开来。称是玉俢尘擅自登基,以图挽救必亡之国,此举彻底激怒了上天,故而降下天祸惩罚玉秦百姓。
农户们无法接受自己付出的辛劳化作流水,坐在田埂上哭天抢地。甚至有人闹到了官府,想要一个说法,毕竟这都是玉秦皇室的错,不能连累百姓。
而朝堂之上对此事同样是争论不休,玉俢尘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
“都是一些刁民,微臣觉得只需武力镇压即可。”一名年轻的武将开口,神色之间皆是意气风发,杀伐果决的气场。
“民乃一国之本,怎可随意出兵弹压?”谢太师开口反对了年轻武将的建议,老眉紧锁,“若是出兵,必将适得其反。到时候怕是会发生暴乱,一发不可收拾,于朝廷没有任何好处。”
“那依谢太师的意思呢?”年轻武将看向谢太师。
玉俢尘登基,册封谢瑶雪为后,谢老丞相也晋封了太师之位,官位甚至高于丞相。
谢太师想了想,道:“此事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先是良田一夜之间枯萎,随后便有了那满城风雨的传言,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这也不过是太师的猜测罢了。”年轻武将道。
玉俢尘看着满殿的臣子互相争论,面无表情。他们衣衫华贵,可真正能解民疾苦的又有几人?
坐在这个至高位置上,他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是高处不胜寒。无数的责任堆砌在自己的肩上,稍有懈怠与错误,便会成为那万人诟病的君主。
当初与舞妖妖达成了协议,待他登位后便更改国号。可眼下,却绝不是好时机。他若是改了,将会成为玉秦历史上的千古罪人……
相同的消息传入了闻风阁,玉骁夜对此事毫无反应,只是心下觉得意外而已。他昨天就在她的身边,也亲眼看到了她手里的那瓶药。不过小小一瓶,竟然能致使万亩良田枯萎,简直太可怕了。
陆杭看着玉骁夜一脸浅淡的样子,便道:“果然被您料到了,玉碎居打起了粮食的主意。”
“料到又如何,还不是防不胜防?”玉骁夜讥笑一声,想起陆杭方才的禀报,看着他问道,“如今玉秦有了两位皇帝,不知闻风阁会听谁的?”
方才陆杭带了消息过来,说是玉俢尘送了消息给闻风阁想见陆杭,应该是打算让闻风阁前去听命做事。
“上一个皇帝还在,而且并未传位或禅让,如此等同于谋位,闻风阁岂会承认?”陆杭淡淡一笑。
“那便好。此次玉修尘传你入宫,定是为了良田一事,你打算如何应对?”玉骁夜又问道。
陆杭看了看玉骁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拱手恭敬道:“不知陛下有何嘱托?属下定当唯命是从。”
“我替你去,我倒要看看玉修尘到底想做什么。”
陆杭一愣,随后便心领神会:“是,属下这便去安排易容师。”
玉骁夜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陆杭离开。如今玉秦遭逢大劫,无比要兄弟同心,至少对百姓如此。
易成了陆杭的面貌,戴上了他的银面具,玉骁夜连夜便入了皇宫,直入玉俢尘的御书房。
御书房灯火通明,玉俢尘坐在御案前俯首批阅奏折,那专注凝眉的模样,玉骁夜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心争夺的位置,只有得到之后体验了,才知道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如果能选择,也许他不会再有如此深的执念。
烛火摇晃了一下,玉骁夜的神思被拉了回来,走到殿中央,朝着上位的玉俢尘抱拳:“在下见过尘王殿下。”
玉俢尘闻言抬起了头,微微一笑:“陆阁主该改口称陛下了吧。”
玉骁夜直起了身子,幽幽笑了笑:“一国岂能有而二君?”
“的确。”玉俢尘慢慢点头,依旧抿着颇具风度的笑意看着玉骁夜,“但不知陆阁主心中的另一位君主是何人呢?”
“自然是玉骁夜,他以太子之名继位,名正言顺。”玉骁夜脸上的银面具闪着幽幽光芒,不冷不热地看着玉俢尘。
“可如今他下落不明,传言都说他已死。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如今的玉秦更是这般情况。”玉俢尘面色不动。
“但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未得证实如何笃定?虽说玉秦今时今日遇到了风浪,可尘王监国不也是人人信服的吗?这进一步,得到的可不止是权力。”玉骁夜的话说了一半,并未点明。
玉俢尘微微点头,无奈一笑,坚定地看向玉骁夜:“朕自然明白陆阁主的话,不过如今的确该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朕是皇室中人,先帝的儿子,责无旁贷。”
一句“责无旁贷”,便也道出了玉俢尘这些时日的无奈与纠结。
玉骁夜心下有所动容,却还是拒绝道:“殿下言之有理。不过闻风阁有闻风阁的规矩,皇帝未传位,未确定驾崩,不可效命他人。”
玉俢尘似是已经料到他会推搪,将手边的一方锦盒打了开,从里面取出一枚暗器,道:“不知此物,可否成为传位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