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的春色艳景,他并非初次见过,以前也有过大胆的女子脱光了躺在他的床榻上,可他就跟看一棵白萝卜没什么区别。
可是此时此刻,他心神已乱,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心中有退却的冲动,可脚下却迈不动一步。
舞妖妖怔怔地看着玉骁夜,也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各种思绪,尤其是那种踯躅与犹疑,最是分明。
“你出去……”她指了指外面。
话音未落,玉骁夜突然直接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啊!”舞妖妖惊呼一声,连忙用双手捂住胸前的春光,可遮住了这里又遮不了那里,顿时懊恼。
然而走光只是一瞬间,玉骁夜的动作极快,也没去看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抄起屏风上的一块薄毯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舞妖妖有些发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脚离了地面,失重的本能让她立刻用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极近的距离让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与心跳,似乎也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玉骁夜……”
玉骁夜将她放在床榻上,不待她的话说完,便欺身而上,带着几分霸道的吻覆了上去。
舞妖妖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手紧握成拳,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按照她的程序,受到伤害和侵犯的时候会本能的出手反击,可此时的她却觉得浑身使不上力,四肢酸软,犹如一滩任人捏扁搓圆的烂泥。
起初玉骁夜的吻强势而霸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顺从,他的吻渐渐温柔了起来。
舞妖妖没有经验,只是顺其自然的任他摆布。
夜色柔和,帐中的温度仿佛在节节攀升,与外面的凉夜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情不自禁的二人做着水到渠成的事情,突然从帐外传来一阵骚乱声,打破了一室旖旎。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火把的摇曳,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出事了。”奔雷的影子出现在帐子上,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陛下遇刺了。”
“来了。”玉骁夜轻声应了一下,松开了怀里的人,温柔地叮嘱道,“我得去看一下,记住我的话,不许离开营帐。”
舞妖妖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小脸通红的如同火烧云一般,连连点头:“嗯,你小心一点。”
玉骁夜的衣袍并未脱下,这会儿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便抬步踏出了营帐。
直到玉骁夜的脚步消失,帐子里的空气渐渐凉了下来,舞妖妖平复心情,大脑这才反应正常。
刚才奔雷说什么?皇帝遇刺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啊,而且是玉骁夜负责的安防职务,不管结果是什么,他一定逃不脱责任。
这么一想,舞妖妖赶紧起身穿衣服,也完全将玉骁夜的叮嘱抛到了脑后,快步出了营帐。
皇帝遇刺,整个营地几乎沸腾了。
玉骁夜赶过去的时候龙帐已经被层层包围,三名刺客被抓,不过都服毒自尽了。
“王爷,这便是那三名刺客。”奔雷指着地上的三名黑衣人,将情况简单地禀报了一下,随后朝着玉骁夜微微点了点头。
玉骁夜走过去看了一眼,都是陌生的面孔,吩咐道:“立即封山,另外让各位王公大臣及家眷待在自己的营帐内,不得命令不得擅出。”
“是!”奔雷退了下去。
“父皇父皇!”玉铭泉的声音急迫而响亮,他第一个冲进了龙帐,对地上的黑衣人视而不见。
紧随其后的便是玉博琦,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经过玉骁夜身边的时候望了他一眼,随后快步踏进了龙帐。
“父皇!父皇呢?”
带着疑问,两人又快速跑了出来,来到玉骁夜的面前,玉铭泉立即问道:“父皇呢?为何不在里边?”
玉骁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负手而立道:“父皇已然在安全的地方,虽然受了点伤但无碍,御医正在医治。”
“那你还不快带我们去!”玉铭泉一脸的焦急,看着无比孝顺。
“是啊,五弟快带我们去看看父皇。”玉博琦也立即道。
“自然是先查清楚刺杀之事,不然怎会真正的安全?”玉骁夜浅淡的目光瞥了二人一眼,随后抬步走进了龙帐。
玉博琦一愣,疑惑地看向玉铭泉。
玉铭泉反应过来,立即跟了进去,沉怒道:“玉骁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们吗?”
“二哥既然心胸坦荡,急什么?”玉骁夜唇角勾起一抹特殊的弧度,眼中满是讥诮,“再者,本王也不过是例行询问,对方能在缈峰山安排刺客,若是没有内应定然不能完成。”
“是啊二弟,五弟也是为了能尽快查出幕后主使。”玉博琦附和道。
玉铭泉一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急怎么了?我当然是为父皇的龙体着急啊!”
玉博琦心下了然地看了一眼玉铭泉,点头道:“既然五弟说父皇无事,我们便且宽心,找出幕后主使方是大事。”
玉铭泉讽刺一笑,看向玉骁夜:“按照五弟方才的说法,最有可能与刺客里应外合的人就是你了,你可是负责整个缈峰山的安防。”
对于玉铭泉的指责,玉骁夜只是淡淡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道:“父皇已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本王彻查,还望皇兄们多多配合。”
“我不信,父皇怎会让一个失职之人调查此事!”玉铭泉盯了一眼那块令牌,倏地站起,毫不相信玉骁夜的话,“我要亲自问问父皇!”
“信不信可由不得二哥。”玉骁夜不紧不慢地道,“三名刺客虽然已自绝,却也不是毫无发现。”
玉铭泉的脚步顿住,转身看着玉骁夜:“什么发现?”
“是啊,到底是什么发现?”玉博琦也问。
玉骁夜在一旁的椅榻上坐了下来,瞥了一眼脸色不同程度焦急的这二人,语调淡然道:“等三哥来了一道说吧。”
玉博琦和玉铭泉没再说什么,各自坐了下来,神色不一,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