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本王知道了。”墨容瑞声音沉重,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怒意和不满。
楚离望着他,回过神儿来,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夜深看久了坏眼。”
“嗯。下去吧。”
咯吱,楚离关上了书房门,看了看身旁的小景子,脑袋里闪过一丝念头,弯腰小声的道:“景子哥,我能问你些事情吗?”
小景子朝着屋中看了看,和楚离走到了书房长廊外,借着些许的月光抬头望着楚离,笑着道:“楚姑娘想问什么?”
“王爷之前在宫外拜过师吗?就是那种特别厉害,特别厉害的!”楚离一边形容,一边用手打着手势,问道小景子。
只见小景子顿了顿,小声道:“你说王爷的师父?王爷的师父多了去了,但是宫外的确实有个,王爷三年前的时候在宫外眉山上跟着一对儿夫妇习武,王爷的武功大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小景子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都是对王爷的敬佩。
“那景子哥知道那对儿夫妇现在还在吗?姓什么叫什么呢?他们是不是有一女儿呢?”楚离眉头紧蹙望着小景子,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他们就是傅流枕口中说的师父,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就是阿染。
可这小景子哪里知道,摇了摇头,叹气对楚离道:“楚姑娘,奴家就是个王爷身边的小太监,而且眉山奴家都没跟着去,奴家也就只知道三年前王爷从眉山上回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是郁郁寡欢的,整日对着一个荷包看,那师父姓什么叫什么,有没有女儿,奴家还真是不会知道。”
荷包?郁郁寡欢,听到这两个词,楚离就有三分相信,傅流枕说的是真的了,那个荷包应该就是阿染送的。
“楚姑娘,天色晚了,明早你还要早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小景子笑着对楚离道。
“多谢景子哥了,景子哥也注意些身体,外面风寒冷大,也提醒王爷别熬夜看折子了,对身体眼睛都不好。”楚离最后又对小景子叮嘱了一番。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看见墨容瑞每日这么熬夜的看折子,心中竟会有些担心。
“会的。”小景子又淡淡道,最后望着楚离离开了院子。
夜凉如水,漆黑的夜空中挂着明月,照在大地之上,静谧安详,楚离回到自己屋中,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楚离就早早的起来了,穿戴好衣服,最后带上墨容瑞送的那双手套,小跑的去了书房后院,现在不等墨容瑞来,楚离就已经自己练了起来。
如今木剑在楚离的手中已经宛若蛟龙,每一招每一式更是耍的如鱼得水。
可今早,等到楚离都将所有的招式走了四边,也没有等到墨容瑞。
按道理说不对啊,墨容瑞是从来都不会不来的,即便是不来也会跟自己说清楚啊。
殊不知,今日朝堂之上,又发生了件大事。
五更天的时间,墨容瑞就已经换上了朝服,上了早朝,金銮殿上,皇上一上朝就狠狠的发了一顿脾气,是关于那凤露镯凤露钗一事。
“所有的皇宫侍卫都是摆设吗?朕白养你们的吗?如今丢了三日,这才知道是江湖上的天下盗圣所为!”
席位之上,皇上墨沉剑眉紧皱,带着玉扳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之上,砰的一声让金銮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原来,今日才有大理寺的人认出了那留下来的一朵莲花是何人之手,莲花是天下盗圣的标志,只要盗走宝贝,定然会在上面留下来一个莲花。
“回皇上,天下盗圣是江湖之人,如今却偷到了咱们皇宫之中,确实有些太过猖狂了。”席位之间,夏丞相上前禀报道。
百位丞相中,石为江石右相也缓缓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这臣听闻这天下盗圣盗窃的全是天下之宝,曾经也去其他邻国盗窃过,但是之后也都归还了过来,虽是江湖上的人,也是咱们南越的人,但是这天下盗圣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听闻这天下人都没有几个见过他的。皇上倒不如就将这东西赠与他,与他交好,收拢过来,让其成为皇上的得力助手。”
此话一出,众人称赞,可是这听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却谈何容易,天下盗圣岂能是他们能够找到,并与之结交的,若是真结交上,又岂还被称为天下盗圣了。
这还不等皇上说话,只见墨容瑞缓缓上前道:“启禀父皇,儿臣倒以为,此事不必放在心上,天下盗圣盗的也都是天下之宝,虽然胆大包天,有些不把父皇放在心上,可天下盗圣岂不就是这个性格,儿臣派人打探了,这天下盗圣对待珍宝细心保养,是个爱宝之人,而且带着宝物四处游走,让南越的不少人都认识到这宝物,也算是增长了咱们南越百姓的见识,若是放在宫中,也就只能供皇子看,还真是没有这天下盗圣做的好。”
“被你这么一说,天下盗圣又是好的了?”夏丞相冷哼了一声,瞥头看了一眼墨容瑞。
“平心而论,父皇不易将重心放在盗圣的身上,倒是应该放在齐州灾情上。”墨容瑞不理会夏丞相,毕竟他也从来没有理会过他,夏家的那副德行,固步自封,富贵求荣,墨容瑞从来都不将他们夏家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石为江石右相也道:“回皇上,臣也这么以为,盗圣一事暂可先放一放,刚刚齐州前来的人已经在外等候了。”
齐州灾情,墨容御去了已有半月之久,传来的消息确实少之又少。
“宣!”皇上眉头一紧,沉重的声音响彻大殿。
只见那门口从齐州回来的大臣,小步快走,手中呈着折子来到了皇上面前,恭敬道:“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