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家和南经天的谈话刚告一段落。南经天已经趁着夜色回去了。而江家家主也准备收拾一番。去看看江辰皓。因为有了白天的那段话,江家家主对于自己和江辰皓的事情。有了更清晰的理解和规划。
他嘱咐家里的保姆煮一些营养补身体的汤羹。然后又让厨娘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他想要借着这顿晚餐来修补促进父子之间的感情。因为对这顿晚餐极其重视。他一边吩咐着下人一边上了楼。心想着好好打扮一番。给儿子留个好印象。
江辰皓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江家了。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江家家主。只见他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梳的光亮。盛装打扮像是要参加什么晚宴一般。可是他坐在床角的姿势,脸上困顿的表情,偏偏又给人一种在这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江辰皓有些不解,江父对他好他知道,但是今天周身的气息明显不一样。但是因着多年来的习惯,他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望着江父。而江父看他醒来,虽然能看到他的疑惑,却并没有解释什么。
只是眼神欣喜的,手脚却局促的站起身。搓了搓手,有些讨好的问:“醒啦,喝点水吧。渴不渴?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做吃的。一会儿你收拾下就可以去吃了。还有,我也通知了林婉。一会儿阿彪他们就会把林婉接回来。今晚我们父子俩好好喝一杯。”
江辰皓听到这番话。刚刚还没睡醒的他慢慢的眼神清醒过来。他皱起了眉。听着江父的意思好像是要让他长住似的。可是奇怪,他不是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家里吗?自成年以后。他就很少再回到江宅。虽说江父一直都对他很好。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总有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疏离。所以他不太喜欢回到江宅。江辰皓接过江父递过来的水,有些口渴。所以就仰着脖子。一口喝完了。温热得水划过喉咙。让他觉得舒适了不少。并且加速他的清醒。
他润了润嗓子,有些冷漠的对江父说:“谢谢你把我从局子里捞出来,不过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天色已晚。我也应该回家了。我答应了林母,去把林婉接回家。江父看见充满着抗拒的江辰皓。心里有些无奈,不过他并没有气馁,因为这个情况是他早已预料到了的。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说:“我刚刚跟你说了,你恐怕没有听清。我已经吩咐人去林家接林婉了。今天晚上,你们跟我好好的吃一顿晚饭。算是接风宴。以后也不用回那个屋子了。江家这么大。难道还没有你们住的地方吗?”
“再说了,我年纪也大了。现在新闻上不是都放什么空巢老人吗?你们应该体谅家里老人的心理。想着搬回来住。所以你现在,如果觉得舒服些了,就去卫生间洗漱一下,收拾一番。我会让下人打理好你的房间。”
“你那边的房子我已经盘出去了。也向林婉和下人打听了你喜好的家具,现在已经都搬回来了。一会儿会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让他们放好在你的房间,这些你都不用操心下人会帮你办好的。你现在只需要自己去洗漱。收拾完了就下楼吧。”
“哦对了,想喝什么酒?酒窖里有两瓶不错的葡萄酒。还是你喜欢威士忌?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喝的就是它了。”虽然江父的态度很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比以前更温柔慈和。但是他的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话语间的不容置圜异常明显。这让江辰皓有些惊讶。
在他的记忆里。这似乎是第一次。江父这么果断的管教自己,这一系列不容反驳的话反而让江辰皓感觉到了一种来自父亲的别样的爱。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起床,将水杯递给江父。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
这样的举动十分自然,江父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有些惊讶,这比自己想象的简单多了。不过他也有些释怀。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江辰皓之前对他的疏离。也许是以前自己也没有敢从心底里把他当成是儿子。所以江辰皓也就慢慢的疏离了自己。
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觚不觚的故事流传了几千年。可笑他江家掌权多年却没有看清这个浅显的事实,江父轻叹,慢慢的踱着步子下楼。期待着今晚的丰盛晚餐。
当天晚上。气氛异常热烈。佣人们忙前忙后。到像是江家开了派对似的。不过要不是今晚的主角只有三个人。恐怕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小型的派对狂欢。精致的小菜络绎不绝的被奉上。舒缓动人的音乐。在耳畔响起。每个佣人脸上都是洋溢着最最真心的笑容。
今晚的气氛非常好。好到江父甚至都忘了曾经和江辰皓的那些鸿沟。仿佛那些摩擦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好的气氛,这样美的夜晚。只有儿时的江辰皓才与江父有这样的回忆。
江父高举酒杯。对着林婉和江辰皓慈祥的笑着。他遥遥一举。祝福的话,真诚挚而动人:“爸爸在这里预祝你们小两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林婉腼腆的笑着,完全看不见当时在客厅争吵时的狰狞。江辰皓脸上也略带笑意。似乎这样的感情,正是他所需要的。美满而幸福。
这一晚美的像梦。不仅是江父沉浸在这场美梦中,就连江辰皓也有些陶醉。更不用说林婉了。那晚的争吵被她抛之脑后。似乎她爱的那个江辰皓又回来了。看着慈祥的父亲。她有些感激江父。因为林婉觉得是江父唤回了江辰皓对她的爱。拯救了她自己的爱情。
所以林婉,温温婉婉的站起来。她今日穿着充满着江南气息的旗袍。整个人看上去大气而美丽。只见她恰到好处的温柔地笑着,对着江父说:“谢谢爸爸的祝福。我和皓皓也祝愿爸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希望爸爸身体康健。好好看着孙子的出现。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这话说到了江父心里。他不禁湿润了眼眶。“好好好”。接连说了三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