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皓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他自然是知道依据人类的道德观点,他的这样的做法才显得十分的不孝顺,甚至是显得禽兽。江辰皓不知道南经天对这件事了解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无论如何忽悠不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可是江辰皓也不想想,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甚至是一个成功的能培养出南黎琛,虽然江辰皓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南黎琛的优秀。更何况南经天更是一个眼光毒辣的投资者,他能在年轻的时候就有胆识有魄力。
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在一次自己的失误中平衡好家庭和其他的一切。这样的南经天又岂非会是等闲之辈,尽管江辰皓内心极其不愿意去承认,甚至暗自催眠自己的一切境遇都是十分悲惨的,都是老天不公。
但是扪心自问一下,江辰皓还是不得不承认南经天算盘打得利落又不让人拒绝。不仅仅是互惠互利并且维持了一丝丝感情,可是又将距离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比较容易掌控的位置。其实是一种积极科学的拓展战略。
何况从结果来看,排除江辰皓自己内心的扭曲和不甘心。南经天不仅有优秀的儿子南黎琛继承家产,又有一个江家作为后盾。更何况是他的儿子几乎问鼎江家的掌权人的位子。这对于一个私生子来说其实已经是一个十分完美的打算。
江辰皓几乎承认,应该没有人能做的比他更完美,就算是自己亲自动手去做,也不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能做到如此面面俱到的情况下还是让其成为自己的助力,真正的物尽其用。可是虽然他几乎懂得所有的大道理,可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因为在江辰皓看来,南经天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而好好打算,而是作为南家的一个工具。说到底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他给了南经天收服江家的绝妙机会,但是南经天同样还了一份荣华富贵。不过是场非生意场上谈妥的买卖,如此而已。
南经天看到江辰皓长久的沉默不语,他知道江辰皓对于他母亲的无情抛弃,所以他并不会觉得心疼江辰皓,不过南经天终究是念及父子亲情,人这个生物,只要一旦是上了年纪,就特别念旧情。所以南经天也能体贴江辰皓的尴尬。
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南经天也舍不得看他为难的表情,这么多年以来,其实南经天心里对江辰皓还是十分满意,所以对自己的儿子也是抱有教化的热情和满怀的希望的。所以他并没有追问江辰皓和她母亲的故事。
只是强调着对江辰皓说:“你既然见过你的母亲,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曾亏欠你们娘俩,我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我也同意你妈妈再嫁。我特别真心地希望你妈妈可以找到属于的幸福。”
“至于你,我也安排好了江家的方向和规划,你在江家我相信活的一定也十分舒适,只要你自己放平自己的心态,不要去想那种极其不客观并且片面的东西,,但凡是你在江家想要拥有自己想要的。你都会拥有。”
江辰皓在听到这种话语的时候就显得极其不耐烦,嫌啰嗦嫌麻烦。但是南经天也理解他,因为江辰皓从小都是那种负面的想法,这个孩子天资聪颖,做事效率也十分高,对于经商也颇有天赋,就是对生活太过于敏感。
其实大家对他都十分的宽容,江家对他也许是有些感恩,但是江家家主对他实打实的父爱却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只是江辰皓只能体会到负面的一些东西,作茧自缚。就像是在自己的内心里设置了一片禁区,别人走不进去,无法安慰她,江辰皓自己也拒绝出来,怀抱这个世界。
南经天忍不住还是想要劝慰江辰皓:“其实,你还年轻,做事情要换个角度想想,我们都知道做生意的人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凡是都是相对的。你仔细的用心体会,你会发现江家家主对你的父爱。”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事情也没有这么糟糕,你拥有了两个爱你的父亲,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南经天对着江辰皓真诚的说道。结果不出意外的又被江辰皓打了回来:“你能不能公正客观的说,不就是亲生父亲丢弃我我有了养父嘛?”
南经天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执迷不悟入了魔障了,根本听不进去,他也不再多劝,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的说:“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最后还是要回到江家,你去找江家家主,让他安排你去海外那个项目。”
“反正你怎么反抗都是要去海外的,为什么不往好的想想宽慰一下你自己呢,何苦要这么逼迫自己,更何况,这些年你在商界的打拼真的有点心浮气躁,这可是投资大忌。倒不如好好去国外修身养性,磨磨自己的棱角和耐心。”
江辰皓猛地抬起头,憎恨的看着南经天,原本略有缓和的气氛一时之间更加剑拔弩张起来。他双眼睁的溜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出来的:“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去被流放到海外,而南黎琛那个王八蛋就可以在国内和千暮安那个婊子亲亲我我?”
“更何况,就算是爱情,我也是先来的那个,你才是后到的不要脸的没有道德底线的小三儿。你们不去惩罚他,反倒是一个个来欺负我,怎么,见老子好糊弄好欺负吗?”
南经天听见江辰皓在他面前自称“老子,”听的是心头火起,心里想着:这个儿子白替他打算了没有用的,真正的失望之极。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颤抖的手指抖得和帕特金森综合征一样,当即说了狠话:“你反正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来决定。”
江辰皓也气的笑了:“那你这个行为可是充分诠释了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这句话啊,既然是强制性要我去的话,那干嘛要这样子假模假样的在这里询问我的意见,真是虚伪至极,面具戴久了,果然是摘不下来了啊。
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呲呲一笑,倒是颇为乖顺的应下了。“会去的,不就是海外嘛,好,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