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他看不见,娇声说:“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两人并没有将这份温情继续维持下来,因为慕锦年一直隐忍的毒瘾终于还是犯了。
时御寒来不及给杨医生带电话,连忙将嘶吼的慕锦年抱紧放,双腿夹住慕锦年,双手紧紧的抱住,慕锦年痛苦的摇头,嗓音嘶哑绝望。
每次慕锦年毒瘾犯时,她难受痛苦,时御寒看着也是心疼。
他宁愿自己去承担这些,他想要看到白天使娇羞无赖的慕锦年,但是却也败在了现实。
“御寒,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就让···啊!”
慕锦年额头青筋冒起,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和头发,嘴唇紧抿着却被时御寒强硬搬开,他不忍慕锦年受伤。
慕锦年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全身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到处乱爬,慢慢的吸允着她的鲜血,那从心底的恐惧渐渐爬上脸部,想要说出自己心中的话,却看到时御寒的眼神硬是憋回去。
可是那感觉真不好受,她一团火无处发泄,最后只得扯开嗓子大声尖叫。
别墅的阿姨仆人都被时御寒吩咐不得上来,但是那声音还是让仆人面面想起,却也没有人敢议论。
时御寒呼吸猛地紊乱,他嘴唇挪动,最后看见慕锦年下巴抽搐,似乎忍得非常辛苦,最后狠狠将慕锦年抱住怀中,一只手臂放在慕锦年的嘴前。
“你让我和你一起疼,好吗?”
时御寒声音低沉,传进慕锦年的耳朵里就是满脑子的嗡嗡声音,让她出现耳鸣的幻觉。
张口就咬住时御寒递上来的手臂,那手臂上的肌肉紧扎,却让慕锦年咬出血淋淋的牙印。
“御寒。”
时御寒眉头只是皱了一下,心却平静了许多,因为怀里的人慢慢稳定下来,空气中缭绕着丝丝的血腥味,时御寒突然听到怀中慕锦年带着哭腔的呼喊。
他眼神瞬间温柔,伸手擦干净慕锦年脸上的汗水,“我在。”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慕锦年慢慢恢复,即便身上还是难受的要命,但是她却坚定的不肯败在毒瘾面前。
时御寒一边抱住慕锦年,一边给杨医生打电话,即便现在已经半夜一两点,但是杨医生却知道时御寒不会平白无故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慕锦年毒瘾又犯了。
等到地方,杨医生观察一番慕锦年,并且喂了她一粒药,慕锦年才昏昏睡过去。
杨医生说:“我想我有些眉目,还需些时日。”
时御寒坐在床边,用手慢慢抚平慕锦年皱起的眉头,听到杨医生的话,语气没有白天的好说:“快点。”
时御寒不耐烦了,因为慕锦年毒瘾犯得日子越来越频繁,甚至也开始精神涣散,时御寒心里竟是升起一丝惧怕,即便他从未表现出来。
第二天清晨,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空气中的炙热也消散了些,时御寒把窗户打开些,就听见窗外面掷地有声的落雨声,他一直以来的焦躁和其他情绪似乎消散些。
慕锦年还在睡觉,时御寒下楼准备处理些事情,这时候时柏和雷玥来了。
雷玥张口就问:“臭小子,锦年人呢?”
她知道时御寒什么时候回来的,也知道慕锦年染上毒品,所以时御寒还没回来她就想去缅甸,被时柏及时拦住,语重心长道:“行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都一大把年纪了,去那个地方要是出什么事情不是给时御寒添麻烦嘛!”
本来还担心急着去缅甸的雷玥瞬间泄了气,可是又不甘在这里苦等,“那可是我孙媳妇,我怎么也得去看看,她出这么大事情,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看着挺惨的,我这老婆子心疼。”
她是真心喜欢慕锦年那孩子,不仅能得时御寒喜欢,而且为人善念,没有一点狠毒之心,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会看人的,所以第一眼就喜欢上慕锦年,特别是知道慕锦年有这么凄惨的遭遇,她早就想让时柏派人收拾那伙人。
时柏安慰气炸的雷玥,无奈笑道:“你放心,御寒不是在那里陪着锦年嘛,我们等他们回来再说。”
雷玥只得作罢,只是一天都在给时御寒打电话。
后来时御寒回来了,雷玥想去,可是时御寒告诉他们暂时别来,因为现在慕锦年的情况不大好,而且慕锦年现在也不想让他们见到她那样子。
雷玥一下子就不干了,一开始勉强答应时御寒的要求,可是后来慕家出那么大事她一下子就急了,想出去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在家待了一两天才急急的赶来,时柏拦都看不住。
时御寒看时柏无奈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雷玥本来还着急,看见时御寒略显憔悴的神色,立马关系:“御寒,你这几天很辛苦,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啦?”
本来现在才早上六点钟,因为雷玥心里不放心所以早早就来了,也没有想到时御寒竟然一夜没睡。
时御寒摇头,握住雷玥长满皱纹的手,说:“奶奶,锦年还没有醒,你们起这么早也没吃饭,先吃饭,我待会跟你们说。”
雷玥着急慕锦年,可是也心疼时御寒,见他眼底的青色,才慢慢平静下来。
吃了早饭,时御寒对雷玥和时柏解释:“现在我给慕锦年找了一个戒毒的专家,因为今年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才能见到她,现在她情绪不稳定,也不愿意见你们,要是你们硬要见她,只会让她情况恶化,所以奶奶,你能不能等我消息再来好不好?”
这一番话让雷玥心里更是不放心,可是听到时御寒说见到面之后情况恶化,也不得不被时柏带回去,只是回去时一遍又一遍的说让时御寒一定要通知她,就是出什么事情也不能瞒着她。
雷玥可是心疼时御寒和慕锦年这么一对苦命情侣,回去直叹气,留着眼泪说:“锦年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要遭受这么多折磨?”